日昇日落,川岳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甦醒過來。
「唔。」劇烈的頭痛讓打算坐起身來的川岳重重地躺回了床上。
「川岳!你醒啦!」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川岳尋著聲音看去,一個是帶著公主般驕傲的神殿7階神聖牧師涪麗亞;一個是擁有「極地思貝爾」美名的智凡茂帝國女王斯塔貝爾,兩人都有著天使般美麗夢幻的臉蛋,性格卻是一動一靜,相映成輝。
就在兩女聲音響起的同時,似乎一直守在門外的塞利亞、加耐略等人飛快地衝了進來。
「老大老大,你醒了就好了!」塞利亞的嗓門一如既往地大,幾個大步就衝到了川岳的床前,一臉激動地大喊著。
川岳躺在床上揉著額頭問:「我這是在哪?我睡了多久了?」
這個問題倒是涪麗亞搶先回答了:「你現在在神殿的神職人員休息室裡,看到你醒了就好了,川岳你不知道,你這一睡一直睡了兩天兩夜,加耐略他們都擔心死啦。」
加耐略被涪麗亞說得一陣尷尬,憨笑著說:「擔心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呢,這兩天照顧你的事,我們可一點都插不上手啊。」
涪麗亞也被加耐略話中有話的語氣鬧了個大紅臉,卻依然強自狡辯著:「那你們男人粗手大腳的,川岳可是傷者,我身為神殿的神聖牧師,照顧傷者,理所應當吧?」
斯塔貝爾接過涪麗亞的話頭,面無表情地說:「我是有正事需要第一時間跟川岳商量,所以才會在這裡等著他醒來。」
川岳看著幾個人互相拆著台,知道他們都在關心著自己,心裡也是不由地有些感動,不過,此刻的他,腦子裡的思緒很混亂,有很多東西需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
「涪麗亞?能告訴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嗎?還有,為什麼我會在神殿裡呢?其他人呢?對了,塞利亞,你們都回來了,大帝和他的弩箭手部隊怎麼樣了?」川岳想問的問題很多,可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全部理清所有問題,所以精減了一下後,將幾個目前為止他最想要弄清楚的問題首先提了出來。
「我來說我來說!」塞利亞搶在所有人出聲之前開口喊道:「哇塞!回想起來,老大你真是太勇猛了!竟然只憑一人之力,就把那些魔族給打跑了!哇哇!真是太厲害了!那兩把弓,又好看又厲害,還有那個怪異空間!哇哇!真是太厲害了!哦還有,涪麗亞也很厲害!也沒看她怎麼擺弄,人竟然就好了!老大你的騎士部隊有點奇怪,哦,還有,那些長耳朵騎士們說,不親眼看到什麼半神大人康復,他們就不肯去休息!還有還有,那最後還」
「打住打住……」川岳邊揉著額頭緩解頭痛,一邊哭笑不得地對塞利亞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塞你能用我聽的懂的方式來表達你的意思不?」
「還是我來說吧。」最後還是冷靜的斯塔貝爾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以斯塔貝爾等人的角度看來,當時的情況確實有些怪異。
魔族精神控制的威力完全超出眾人的想像,一出場就將眾人打得個措手不及,暈頭轉向,一開始就將在眾人印象裡彷彿天下無敵的川岳的騎士部隊給控制了,川岳的黃金騎士部隊有多強悍眾人可是有目共睹的,當他們是夥伴時,你可以完全放心地將後背交付他們,可是,當他們被魔族精神控制,成為敵人時,所有人在第一時間裡竟然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勇氣!黃金騎士部隊,實在太強大了!
黃金騎士部隊被控制,將手中的武器掉轉,殺向他們真正的主人川岳時,大家幾乎全都絕望了,而且,以外人的角度來看,川岳那時的表現,確實像是連他自己都放棄了抵抗,閉目等死了!要說誰是最瞭解黃金騎士部隊實力的人,那莫過於川岳自己了,所以在那一刻,大家看到連川岳自己都放棄了抵抗,其他人自然放棄了所有的希望。
結果,在最危急的關頭,怪事發生了!川岳身邊憑空出現了一圈怪異的空間,在那半寸方圓之地,竟然將整整兩百名重裝騎士連人帶馬加武器全都吸了進去!
這種事情顯然已經大大超出眾人的接受和理解能力之外了,全都呆呆地看著場中的川岳,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等到呆滯的人醒悟過來後,魔族卻是率先出手了,直接控制了整萬名重裝弩箭手。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川岳就要被萬箭穿心的時候,那個怪異的空間就在眾人的眼前猛然擴大,將所有的弩箭矢擋在了外面,根本沒能傷害到川岳半絲皮毛。
之後,川岳的自主意識和那個外來意識的戰爭,川岳他倒是還有印象的,重點是,在川岳吐血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根據斯塔貝爾的描述來說的是。
由於魔族的欺騙,導致川岳被氣到吐血昏迷,而那些被控制的人,也確實並沒有因為魔族撤退所拉遠的距離而解除被控制的狀態,就在弩箭手再一次舉起弩弓,萬支弩箭沖天而起的時候,加耐略身邊的那些精靈騎士們及時趕上,他們忠實地守護著他們心目中的「半神大人」,也就是昏迷的川岳。
也正是因為精靈騎士們強大的實力和遠比其他人快速的反應能力,川岳再一次逃過了萬箭穿心的命運。
最後,是涪麗亞帶領著大批神殿的神聖牧師出現,一道道神聖清醒之光遍地灑開,彷彿遇到了天敵一般,被克制的魔族精神控制終於瓦解,華爾茲和他的那支重裝弩箭手在清醒之光的沐浴下,逐漸恢復了神志,恢復了清醒。
「嗯?等等,怎麼都沒聽到我的黃金騎士部隊呢?他們呢?他們怎麼樣了?」川岳似乎剛剛在心裡聯繫過他的騎士部隊,未果之後才開口發問。
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臉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而川岳,看著大家古怪的神色,心頭一跳,似乎有一種不祥的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