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川岳目前所收藏的魔晶數量,想要精銳武裝血色黃昏的眾團員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老川卻只想浪跡天涯,悠閒一世,所以這些事情都扔給了塞利亞和珂嵐去頭痛,自己舒服地在小騏驥城裡瞎逛,原本在海加爾森林裡那麼拚命地發展自己的實力,其實也是因為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為陣亡的兄弟們報仇的信念在支撐,老川骨子裡還是很討厭麻煩的,所以現在為兄弟們報了仇後,老川有點小懶惰,每天.;這天,川岳正在小騏驥城的街上瞎逛,突然,他的目光凝滯了,在魔法工會的門口,有一個纖細的身影,那張熟悉的面孔,將川岳的思緒拉回了許久以前,那個藍色的星球,那段原本以為早已淡忘的記憶,還記得那天……
「沒事吧?」帶著天使般笑容的女孩扶起摔到在地的川岳。由於川岳是個十足的宅男,常年不出戶外,平時的身體也有點小羸弱,那天正好要去超市買醬油,在門口被一輛疾馳而過的摩托車擦到,直接摔倒在地,身旁的眾人全都帶著嘲笑的眼神走過,只有面前的女孩過來攙扶。
女孩不算漂亮,長相很普通,身材也沒有傳說中的那種魔鬼般誘人,全身上下估計唯一可以吸引住他人目光的只有那一頭烏黑秀亮的披肩長髮,但是川岳卻實實在在地被雷到了,那是一種感覺,是一種在逆境中碰到天使,失望中產生希望,黑暗中看到光芒的感覺,那天,天氣很晴朗,陽光溫暖且不刺眼,呆坐在地上的川岳抬頭看女孩,陽光從女孩背面透過,還能看到女孩側臉上一層細細薄薄的絨毛,帶著臉上柔和的笑容,川岳癡了,他覺得那是他見過最美的畫面。
事後,川岳發瘋般地尋找女孩的身影,終於有一天在某個居民樓的樓下發現了,川岳多在遠遠的圍牆外面,苦澀地遙望著女孩,因為他心目中的天使此刻正滿臉甜蜜笑容地靠在一個男人懷中,那個男人衣著得體,面容俊朗,川岳自歎不足,看著男人微笑著將女孩無意間滑落臉頰的秀髮輕輕地攏在女孩耳後,聽著附近八卦大媽說的話,她們說,女孩的家庭不算很好,但是還好這個男人很優秀,靠自己的努力開創了十分成功的事業,可以想像,女孩將來是非常幸福的。川岳默默地離開了,因為他知道,憑自己的條件,無法像那男人一樣給予女孩完美的幸福,男人的外表和事業,讓川岳都揚不起競爭的心……
那時的自己,是無能的,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無法掌握和追求自己心儀的女孩,也正是由那天起,川岳完全沉迷在了電腦世界裡,整天跟we做伴,所以才有幸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裡,因為手中掌握了we這樣逆天的武器,川岳不再會是一個小人物,他曾經再也不報任何希望可以跟那天使女孩有緣走在一起,但是此時此刻,擁有強大部隊的他,曾經失去的信心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川岳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世界裡碰見一個跟天使女孩長的如此相像的人,但是他知道,如果這一次還不努力把握,那麼自己將會遺憾終生!
正當川岳想走過去跟女孩打招呼時,那女孩突然被一群莽撞的人們撞倒在地,估計撞的不輕,女孩痛的皺緊了眉頭,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川岳趕緊走過去,來不及指責那些莽撞的人們,到女孩身邊扶起她,關心地問道:「沒事吧?」突然之間,川岳的大腦似乎被雷擊中,酥麻之後只省一片空白。天那,這是何曾相似的場景,只不過角色對換了一下,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女孩仰起臉,看著呆呆的川岳,微微地笑了,那是川岳熟悉的笑容,是神聖地跟降臨天使一樣的笑容,川岳再也忍受不住,突兀地緊緊地抱住了女孩,抱的是那麼地用力,彷彿生怕一個放鬆,這個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會再次消失掉一樣。
女孩起先愣了一下,接著受驚地用力想推開川岳,女孩很憤怒,原以為這是個好人,可沒想到生性如此輕浮。怕受到壞人的侵犯,女孩推的更用力了,但是突然,她抵在川岳胸口的手停了下來,漸漸不再用力,她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身體正在微微顫抖,而自己的左肩也就是這個男人枕著頭的地方,滲出一片溫暖的潮濕,他竟然在哭?!女孩驚呆了……
女孩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推開好還是繼續讓這個男的抱著自己,抱的如此用力,幾乎要讓自己喘不過氣來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肩膀上的濕潤,和男人越來越顫抖的身體,她心軟了,彷彿心底那一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及。同時,她也好奇了,她想瞭解他!她想知道為什麼這個人一看到自己就不由分說地抱住自己,她想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會讓這樣一個大男孩流下眼淚……
許久,川岳止住哀傷,鬆開女孩,發現女孩正在微笑著看著自己,更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兩人在魔法工會門口站了半天,身邊跟了一大群精銳強悍的騎士,要不是川岳已經在小騏驥城裡出名了,魔法工會裡的人早以為是來踢館子的傢伙準備戰鬥了。儘管如此,總是站在別人門口也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於是川岳很牛叉地帶著只能算是剛剛認識的女孩,回到自己住的旅店的大廳裡坐下,旅店老闆看到是川岳這位小騏驥城裡的神人,哪敢怠慢,親自跑過來招呼,川岳隨便點了幾個菜就打發了旅店老闆。
當一切安靜下來,川岳重新看著女孩那張曾經讓他歡喜讓他憂的臉龐,帶著一絲激動,一絲感慨,一絲忐忑和一絲柔情,也不管女孩愛不愛聽,就自顧自地向女孩訴說起自己曾經的那段往事。而女孩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微笑而認真地聽著川岳訴說,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也沒有對川岳的各種不禮貌行為表現出任何反感,也許是川岳熱心的攙扶,也許是川岳那樣用力的擁抱,也許是川岳微微顫抖的身軀,也許是川岳滾燙的眼淚……
當川岳終於訴說完畢,發現自己似乎還不知道女孩的名字,於是就直接問起,明顯地表現出了一個情場菜鳥的狀況,哪有這樣問人家女孩名字的。不過似乎是川岳的單純和不做作,女孩並沒有過多地推脫,告訴了川岳她自己的名字,但是,並不是用說的……
女孩用纖細潔白的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出了她的名字「琴心」,看到女孩是用寫的,川岳遲疑地問道:「你……說不了話嗎?」琴心點了點頭,臉上微笑不改,但眼神中似乎透出一絲淡淡的哀傷和無助。川岳呆了,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給這天使般的女孩這樣的懲罰?!他第一次產生對命運或是天意的質疑,質疑這看似不公平的懲罰,質疑命運的捉弄,沉靜多日的心,再次開始獸血沸騰,這一次,他要逆天!
站起身,走到琴心身邊,再一次緊緊地抱住了她,而這一次,琴心沒有再推開川岳,將頭輕輕地靠在川岳的肩膀上,冥冥中彷彿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川岳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女孩,在懶散多日之後,語氣中再次出現當初立誓要為兄弟們報仇的堅定:「無論多艱難,我一定會治好你,讓你可以開口說話!」琴心笑了,將臉深深地埋進了川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