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熊地精這麼大的塊頭。居然只有2級的生命強度,才和沒什麼戰鬥力的老蕈人一樣,該不會是外強中乾吧?
麻帆開始猶豫是不是需要耗費兩個單位的2級奴役裝置了,可是當他嘗試性的往身邊的生物身上亂扔了一氣鑒定術之後,傻眼了,以普通人類玩家的生命強度平均值,為標準值1級,由弱至強排列:
野驢1/6級,地精奴隸1/4級,金剛龍甲1/3,大地精1/2,小蕈人1/2,大蕈人1,老蕈人2,普通黑色巨狼2,普通蒼狼3,強蕈人4,蕈人頭領6,阿巴巴6,灰太狼7,阿呆8。
麻帆鑒定出來的這些數據完全沒有規則。阿呆的生命強度有8級麻帆不奇怪,而最讓人奇怪的就是金剛龍甲這麼威猛的傢伙居然只有1/3,而毛球這小怪物直接就是o級,也不知道是測不出來,還是根本就真的只有o級。
這個數據很顯然的表明,生命強度的等級跟該生物是否厲害,似乎沒有直接的關係,
被弄迷糊了的麻帆還在那研究鑒定術,哈巴瞅瞅地上的兩個快嗝屁了的毛臉,又瞅瞅不知道為什麼愣住了的巫師,忍不住用自己粗短的手指頭捅了捅麻帆,提醒道:「巫師,咱們要不要把這兩個熊地精抓起來?要是打算留下它們的話,就得趕快給它們治傷了,不然…估計…它們的血快流光了…」
被哈巴提醒的麻帆驚醒過來,趕緊掏出兩個2級奴役裝置扔到兩隻熊地精的腦門上,又掏出兩瓶重傷劑扔給哈巴,讓它去幫忙灌進兩隻熊地精的嘴裡。
雖然一直不太明白,巫師是用什麼方法控制了那些奴隸的,但是哈巴起碼知道只要對方的脖子上出現那個黑色的項圈,自己就絕對的安全了,對於巫師身上所生的一些讓它們不明白的事情,黑狼部落的大地精們統一將之歸功於巫師的「神奇巫術」。
掰開兩隻熊地精的大嘴,把麻帆扔給它的兩瓶重傷劑倒了進去,哈巴蹲在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兩隻熊地精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度恢復,雖然看過很多次了。而且自己也親身體驗過,但是每次看到巫師施展「巫術」哈巴都覺得很神奇。
麻帆則盤問起現這兩隻熊地精的小地精奴隸們,這兩隻大個子是從哪裡現的,語言能力遠沒有大地精們好的地精奴隸們「哇啦!哇啦!」的亂叫了一通,可是翻來覆去就是「森林、肉、吃的、好多、死掉的」這麼幾個詞不達意,毫不通順的詞,聽的麻帆一陣頭疼,心說找個翻譯吧,一回頭差點沒暈過去!
本來蹲在熊地精身邊看「巫術」的哈巴不知道為什麼一臉猥瑣的伸出它那雙毛手,在其中一隻格外魁梧的熊地精異常達的胸肌上揉啊揉啊,還滿臉的享受表情,看的麻帆一陣惡寒,之前怎麼沒現這丫有這愛好呢?
一想到這一路來自己都毫無防範的跟這傢伙宿營在一起,麻帆就不禁冷汗直冒,情不自禁的挪動腳步遠離了它一點,忍無可忍的怒吼道:「我靠!哈巴你在幹什麼?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你要實在是喜歡…最多…最多我送給你一隻好了!你晚上找個沒人地方再摸行不行?」
「送給我?」哈巴小眼睛賊亮賊亮的,咧開大嘴樂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有點不敢置信的指指地上的熊地精,又指指自己的朝天鼻。
「你怎麼會對肌肉疙瘩感興趣的?難道說你是只母地精?」麻帆突然又想到了個可能,有些懷疑的把視線挪到了哈巴穿著籐甲的胸部和下半身掃了掃。
「母地精?」哈巴反而被麻帆給說傻了,撓著腦袋上的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突然驚恐的拚命的搖著毛爪子:「不不不!哈巴是公地精,不是母地精!巫師要是想要母地精陪你,哈巴給你挑兩隻我們黑狼部落最漂亮、最風騷、胸脯最大、屁股最圓的母地精…哈巴是保護巫師的阿史那,哈巴不能跟巫師**!」
胡言亂語的哈巴讓麻帆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暴跳如雷的用手裡的羚羊刺猛敲哈巴的腦門,狂罵:「你才**!你們全家都**!你個死玻璃地精!」
哈巴被麻帆敲的捂著腦袋哇哇慘叫著滿地亂竄,而麻帆則打定了主意要把它的腦漿子敲出來看看到底裝了些什麼玩意在裡面,怎麼就變異了呢?
周圍的地精奴隸和蕈人奴隸們驚恐的看著殘暴的主人暴打自己的手下,而黑狼部落的大地精勇士們則惶惶不安的不知道為什麼巫師會這麼生氣,突然暴扁它們部落的領。
半個小時後,麻帆氣喘噓噓,有氣無力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雙手扶著膝蓋,老老實實跪在他面前低頭認罪,鼻青臉腫一腦袋包,差點變成異界版毛臉如來佛的哈巴,苦口婆心的教育道:「你說你一部落領,怎麼就幹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呢?你身為部落的領導人,要為部落的花朵,部落的未來作出榜樣,你這種誤人子弟的行為,不是教壞了部落裡的小地精崽子們嘛?你想想看,要是部落裡的小地精崽子都學你搞同性戀,那部落的未來怎麼辦?部落的母地精們怎麼辦?」
一隻眼睛腫的瞇縫著,還在流著鼻血的哈巴乖乖的舉起一隻毛爪子,蠕動了一下腫的像個荷包蛋似的腮幫子,結結巴巴的問:「巫師,什麼叫做『桶形鏈』?是一種武器嗎?」
麻帆鼻子差點氣冒煙了,又狠狠的敲了一下它的腦袋罵道:「同性戀不是武器!同性戀就是你剛才幹的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怎麼能當著光大的地精群眾的面。堂而皇之的摸人家熊地精的胸肌呢?當一個玻璃地精不是你的錯,可是當玻璃當到你這麼囂張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就不知道避諱呢?幹這種事怎麼的也得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吧?還有!人家熊地精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你的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迷殲罪!是邪惡的!是天理不容的!是人神共憤的!是…」
哈巴不服氣的嘟囔:「可是巫師,咱們地精**的行為是神聖的!是光明正大的!是為了繁衍後代展部落的大事!為什麼要找一個小地精崽子看不到的地方?那誰來教它們怎麼**?」
對大地精們身體力行,現場教學的教育方式,麻帆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之後氣急敗壞的道:「那也不行!以前你們怎麼樣我不管!現在你們跟著我,就得文明點,怎麼能像野獸一樣,隨地大…呃…隨地**呢!?以後教育小地精崽子性啟蒙的事情我來負責,我們要文明,我們要讓原住民知道,性啟蒙也要從崽子抓起…」
哈巴腫起來的眼泡一亮:「巫師要親自教授小地精崽子們怎麼**?」
「是的…」麻帆下意識的點點頭,突然覺得不對,差點拿手裡的羚羊刺捅死面前這個傢伙:「我靠!不是我親自**,是我親自來教…」
哈巴理解的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巫師,咱們黑狼部落的小地精崽子們的那個什麼啟蒙就交給您了,您看中那隻母地精了?或者是…」它突然恍然,指著還躺在地上的那兩隻熊地精興奮的道:「難道巫師也看上那隻母熊地精了?也是,那我就不跟巫師搶了,雖然熊地精跟咱們大地精不太一樣,但是跟熊地精**之後。生下的小崽子會更加的強壯,也會更加的高大,這隻母熊地精的屁股夠圓,奶包夠大,一定很會生……」
「誰跟你搶這只…誒?」麻帆又準備揍它,突然明白過來:「你剛才說什麼?」
「很會生。」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奶包夠大!」
「再前面一句!」
「屁股夠圓?」
「我靠!」無法忍受的麻帆一腳把哈巴踹倒,轉身研究那只剛才被哈巴非禮的母熊地精去了。
麻帆蹲在那隻母熊地精的旁邊,用羚角刺粗的那一頭捅了捅母熊地精籃球似的「胸肌」,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排骨肌,汗了一下後,面對人家那對筋肉賁漲。青筋怒爆的蠻橫「肌肉籃球」無地自容起來,並且無限嫉妒的崇拜起人家性感的胸毛來…
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冤枉的哈巴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麻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那什麼…雖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你丫也不能不注意下影響吧?嗯嗯…那什麼,剛才我說什麼來著?這倆肌肉疙瘩在那找到的?」
麻帆灰溜溜的就打算溜走,哈巴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來:「巫師…這隻母熊地精你不要啦?那咱們部落的小地精崽子的那啥啟蒙教育…嗷~~~~」被麻帆一個轉身側踢踹飛走的哈巴慘叫著劃過一道弧線,「吧唧!」掉進了地精奴隸群中,砸的一群小地精奴隸們唧唧慘叫。
拎著一隻現那兩隻肌肉疙瘩的地精奴隸,麻帆跟著它進入了現它們的森林,地精奴隸們本來在這裡搜集樹枝,採集野果,捕獵獵物,補充隊伍裡消耗完了的食物,可是剛進入森林沒多遠就現了那兩隻熊地精。
沿著血跡找了沒多遠,在一小片倒折的灌木叢中,麻帆看到了一片屠宰場似的畫面,大約有十幾隻熊地精的屍體被慘遭分屍,心肝脾臟肺,大腸肚掛什麼的,被鮮血淋漓的東一塊西一塊扔了一地,恐怖的畫面搞得自認為神經粗壯的麻帆差點當場吐了。
皺著眉頭轉了一圈,麻帆慢慢的從腰間抽出兩柄羚角刺握在手上,並且開始慢慢的往後退,雖然有阿呆和阿巴巴、灰太狼等強力保鏢在身邊,但是麻帆還是感覺到一陣危險。
因為這個畫面顯然不是為了捕獵而進行的獵殺,因為沒有那只野生動物會把自己捕獵到的食物撕成這麼散碎的碎塊,而且,拋落四處的肢體上的斷口平滑而整齊,不像是被爪牙所撕裂,反而像是被鋒利的利器所切割…這些熊地精不像是被野獸所攻擊的,而是像被送到屠宰場的牲口一樣,被屠夫劈砍成了一塊一塊的肉排!
十幾隻身高在兩米四五左右的熊地精幾乎是在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被砍成了碎塊,而現場並沒有現除熊地精屍體之外的生物遺體,這說明強壯的熊地精根本就無力抵抗敵人!
就在麻帆小心的往後退時,背脊上突然一涼,炸起的汗毛倒豎,腦海中閃過一瞬模糊的畫面。麻帆近乎條件反射的向前撲倒,並且不顧地上被熊地精的血液、腸子染的亂七八糟的飛快的翻滾了出去,而與此同時,一道弧形的白光從他的背脊上狠狠的劃過,帶起一陣淒厲的呼嘯聲。
就在麻帆身體彈起的同時,阿巴巴和灰太狼的咆哮也響了起來,麻帆一抬頭,變態的動態視力讓他看到了一抹紅色射進了森林中大樹茂密的樹——悠的飄落了下來,而一把刀柄足有兩米長,刀身也將進兩米,寬兩掌,厚兩寸的巨型長柄鐮刀從空中跌落了下來,「噗嗤」一聲插進了森林中厚厚的腐殖層半米多深!
而阿巴巴劇烈的咆哮了一聲,突然張開血盆大口,猛的躍起向空中的紅光狠狠的一口咬去,在眉間濺開一朵血花的同時,鋒利的牙齒和一把同樣巨大的巨型長柄鐮刀的金屬刀身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灰太狼的動作最為驚人,它四爪下的落葉突然爆開,而它淡青色的身軀也突然消失在地面上,空中衝向它的那道紅光驚叫了一聲,竟然在半空中就突然變向,避開了出現在空中的蒼青色的灰太狼,劃過一道v字型後,在地上一觸,又彈射了起來,再次沒入樹葉之中,灰太狼的度驟然暴升,像是會飛一樣,撲空的身體在一株大樹的樹身上一蹬,狠狠的撞進了那團樹葉裡面,隨即他們頭頂上的樹冠裡,就傳來了一連串快而密集的樹枝折斷聲,「劈里啪啦」的響個不停,如雨的細樹枝和碎葉濺落了下來。
麻帆可能是最先感覺到動靜的,可是身體卻跟不上感覺的反應,他在沒有看見紅光出現之前,二度強化之後進階出來的36o°全方位感知視角,就已經感覺到了敵人的存在,可是身體卻無法做出相應的反應,直到那道紅光和慘白的刀光出現在了面前才勉強將身體向後晃開了大約半尺,只覺得胸口一涼,什麼東西從胸口劃過後,慘白的刀光所帶起的罡風才撲到面上!
悶哼一聲的麻帆身體直接向後倒下,左手卻飛快的鬆開匕,探了出去一把握住了恰恰掠過胸前的巨鐮刀柄,猛地向胸口拉近的同時,右手的匕直刺了出去!【消逝的小草】
「嘎!」的一聲怪叫,持著巨鐮的紅光鬆開了刀柄向後彈去,而轟然倒地的麻帆這時也看清了那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那居然是一個有一米高的瘦小老頭,血流滿面的蒼老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皺紋溝渠,頭上戴著的血紅色帽子正在不斷的往下滴血,一對大而凸的死魚眼幾乎全是眼白,劇烈睜大之下瞳孔縮的只剩針尖般大小,而坍塌的大鼻子下皺巴巴的干扁嘴唇包不住滿嘴外凸的齙牙,最令人恐懼的是,它滿嘴的齙牙竟然全是一根根針刺型的犬齒獠牙,彷彿地獄來的惡鬼般,寒光閃爍的令人不寒而慄!——
【麻煩:紅帽子圖片已上傳至《本書圖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