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中午,龍九辭別牛魔王與眾位妖王,同熊風幾位回隱霧山。
沒想到北俱蘆洲六屠山中的不知山六耳妖王竟然也隨同龍九而去,美其名曰去隱霧山欣賞風景。
一路無語,幾位都是修為不低的妖王,妖風架起,不多時便已到了隱霧山上。
到了隱霧山九龍洞前,隱豹已經早早等待與此,龍九沒有進去,站在洞前,讓熬月與黃獅去尋豹大豹二,並且吩咐讓其將隱霧山地仙級的妖將全都召集來此。
朝六耳妖王歉意的一笑,人家來自己的地頭,卻也來不及好好招待對方,龍九頗為有些不好意思。
六耳妖王的猴臉扯著笑了下,搖頭示意沒關係。
龍九心裡肯定對方就是混世四猴中的六耳獼猴,所以也不避諱對方,將自己擊殺白虎星宿,可能遭遇天庭圍剿的想法說與了熊風等妖王。
「當初俺決定跟著九哥,實在是英明之極啊,妖族男兒就該大殺四方,這次俺一定要做先鋒,會會天庭戰將。」
熊風的話惹的旁邊的琵琶一聲嬌哼:「妖族男兒如此,我這小女子不行麼?」
「哪有,哪有!」熊風急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撓他的大腦袋。
被熊風這麼一逗,剛才有些凝重的氣息也變的輕鬆了許多,龍九笑道:「琵琶自然也是我妖族巾幗,不輸男兒。」
「九哥,不需要知會妖盟一聲麼?」隱豹雖然脫去一身奸猾,但是心思之慎密,卻是更勝以往。
「我以於盟主牛魔王談過了,這一次,天庭如若真得來犯,便也是妖盟成長的關鍵了,我隱霧山,只要打好前幾仗便好了。」
「隱豹明白了。」說罷,隱豹又開始沉默,站立在龍九身上。
不知道自什麼時候開始,隱豹便習慣了站在龍九的身後,讓大多數人都會忽略掉他的存在,但每到關鍵時刻,卻是也隱豹最懂龍九的心思。
「天庭玉皇為了天庭的面子,來犯我隱霧山已是定局,我也想趁這次機會,好好將隱霧山統合一番。」龍九剛剛說完,便看到熬月、黃獅與豹大豹二前來,身後跟著十位准天級的妖帥以及近三百位地仙級的妖將。
待大家都到了自己面前站好,龍九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個隱霧山:「想來大家都已經聽到消息了,本大王,如今是妖盟的副盟主,咱們隱霧山勢力,也是妖盟中頂尖的勢力,為了以後隱霧山能夠發展的更為壯大,今日,本大王有幾項任命。」
「第一,任命黃獅大王、花龍大王、豹大王、豹二王為我隱霧山四大戰將,在原有妖兵妖將的基礎上,繼續招收擴軍,將隱霧山六百里範圍內新上山的妖族擴充進四大軍團。」
「第二,任命黑風大王為隱霧山戰鬥統領,琵琶為副統領,統領四大戰將。」
說罷,龍九聲音低沉下來,僅以附近妖王能聽到聲音道:「任命隱豹為隱霧山情報統領,隱豹,你自己招收些機靈的小妖,該將隱霧山的情報系統組建起來了。」
「是,請九哥放心。」隱豹的聲音冷靜沉著。
「天庭大軍的到來,也就是這幾日的時間了,大家都下去好好準備一下吧。」等熊風隱豹等都離開後,龍九轉頭看向六耳妖王,歉意道:「讓妖兄見笑了,裡邊請。」
龍九當先移步,領六耳妖王進了九龍洞,到洞內殿上座下,自有小妖端茶送酒。
「話說,六耳大王,你是不是有些話可以對我說了?」
「好,那本王便也直說了。妖族能有目前之局面,可以說九龍大王居功至偉,想必九龍大王對即將發生的事也是略有所聞了,不然九龍大王也不會如此費心費力了。」
龍九聽了六耳妖王的話,沉吟片刻,揮退了殿中的小妖,而後問出一句頗為奇妙的話:「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說的可是妖兄?」
六耳妖王聽後,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龍九,起身圍著龍九轉了一圈,才道:「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連這事都知道?」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當初妖兄會在積雷山便知道我隱霧山發生的事,也才能解釋一位北俱蘆洲的妖王竟然如此瞭解我。」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本王也便不再隱瞞,要知道連本王六屠山的幾位兄弟都不知道本王的真正身份。」
「如此,想必六耳兄也是知道將來要面對的事了。」龍九輕轉酒杯,神色淡定。
「略有所聞,所以本王才對九龍大王的所作所為極度好奇。」六耳妖王頓了頓,接著說道:「要知道,如今妖族中,知道此事的,只有寥寥幾位,不是與我有類似神通的,或是背景深厚的,便不可能知道此事,但就算我等知道,卻也一直無可奈何,沒想到竟被你這忽然出現的妖王,闖出了一絲生機。」
「我自有我的方法知道此事,也正因為知道,幾百年間我沒有一刻不沉重,便是到了今時今日,雖然貌似佔了一絲先機,但也僅僅一絲而已,走不走的過去,卻也不是憑你我幾位之力便能扭轉的。」
「本王明白,在遇到你之前,本王便做好了在將來以死搏命的準備,但是你做的事,卻讓本王明白了,為何我妖族會自上古時代的鼎盛走向如今的末路,所缺的,便是如你這般深謀遠慮的妖王,有你這般眼光與算計的妖王,實在太少太少了。」
「六耳妖王過謙了,其實我妖族,何嘗不是有天資縱橫者,只是差別僅在知與不知而已,至可悲你們心裡埋藏如此秘密,卻不敢說出,這,便是所謂先驅的痛苦了吧。」龍九自嘲一笑,頗有些與六耳妖王惺惺相惜的感覺。
六耳妖王聽了龍九的最後一句,也是驟然大笑一聲:「好一句先驅的痛苦,如果這痛苦可以換來妖族的延續,本王便是痛苦致死,也無憾了。」
「所以,我開始戀酒,當初發明出酒之一物的賢者,只怕也是心裡有無盡痛苦吧,不然怎會讓我沉醉如斯。」
這一天,龍九與六耳在隱霧山九龍洞的大殿裡,說了很多很多話,也喝了許多許多酒。
難怪西遊故事中,六耳獼猴敢假冒孫悟空,演出一個真假美猴王的故事來,北俱蘆洲的頂尖妖王,如若不是知道西遊之事,怎麼會跑到西牛賀州參合到金蟬子西遊的事情當中,只是因為,六耳知道,西遊既然開始,那妖族的命運便也注定,西牛賀州與北俱蘆洲,也只是遲早先後而已。
所以,六耳和金翎都選擇了用一腔熱血換取妖族生機,只是,金翎可以不死,但六耳,卻是必死。
這諸天神佛,真得容不下一個區區苟延殘喘的妖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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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送到,妖族與天庭的首次碰撞,即將要開始了,在此之際,求各位大大看小落碼字幸苦的份上,多多收藏,多多推薦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