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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十八 卑微的理想 文 / 落月拂曉

    四年多的時光一晃而逝,如今的隱霧山比起四年前,卻是變了一番光景。

    首先,隱霧山上的妖王,如今有接近平天級後期的龍九、平天級中期的熊風、平天級初期的隱豹與琵琶、天級後期的黃獅、天級中期的熬月以及天級初期的豹大豹二。

    山上駐紮有兩萬妖兵,分成四軍,分別由黃獅、熬月、豹大和豹二統領。說是統領,其實平日裡也都是各人旗下的五十妖將帶領訓練,練了四年,也算是有模有樣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散漫。

    隱霧山六百里範圍之內,更是劃分出多個區域,專供山外散修的幾千小妖聚集居住,山上的妖將不時帶領妖兵巡邏,到也似模似樣。

    如今隱霧山血色的戰旗飄飛,時不時有身後插著小旗的妖兵跑過,氣勢十足。

    今日,是隱霧山有史以來第一次正式的聚集,也是傳說中的龍九第一次出現在隱霧山所有妖族面前,也可以說,龍九從今天開始正式走向了妖族的大舞台,從此之後,他便不是代表個人,而是作為西牛賀州第三大勢力的首領,也代表著,龍九的肩膀上負擔起了隱霧山三萬多條的妖族性命。

    正式見過面後,龍九等隱霧山八位妖王與前來恭賀的附近幾位妖王一起進了九龍洞,在大殿飲酒作樂。

    「大大王威武,實在是我等的偶像。過去我兄弟三個曾對隱霧山有些許冒犯,還請九龍大王不要在意。」青龍山玄英洞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塵大王前日聽說隱霧山聚宴,據說連神秘至極的九龍大王都要出席,心裡害怕隱霧山報復自己兄弟當年的挑釁,自然帶了禮物,急急趕來,也是第一個前來恭賀的妖王勢力。

    「無妨,大家都是妖族兄弟,互相不瞭解的時候有些摩擦在所難免。」龍九做為一方首領,自然也要有氣量風度,這話到說的犀牛三兄弟幾位不好意思。

    隱豹雖然現在表面上冷靜沉著,但實則心思玲瓏,看犀牛兄弟頗有些不知該怎麼辦,當即舉杯笑道:「我知你等窺伺我隱霧山美酒多時,今日好不容易來我隱霧山做客,便也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兄弟三個,既然誠懇道歉,那便每人自罰一壇好了。」

    犀牛三兄弟自然極為乾脆,既能免去尷尬,還能喝上嚮往許久的美酒,實在是兩全其美。

    「熊風老弟,你那徒弟白素貞外出歷練也有些年頭了,怎不見回來?我還想著等積雷山聚義的時候順便帶上她,好讓她見些世面。」龍九坐於王座之上,看著座下眾位妖王都在拼酒玩鬧,唯獨熊風一直幹幹坐在那裡,不時拿大眼偷瞄正與天竺國界玉兔精聊天的琵琶,當即找個話題,免得熊風在眾位外來妖王面前丟臉。

    這裡就要說一下,當年牛魔王派遣手下在四大部洲查詢妖族身份來歷,但是如嫦娥的玉兔、南極壽星的坐騎白鹿等等都因為本身是妖身,都沒有被懷疑,龍九也知道這些妖怪都是被蒙在鼓裡的,也不會去說破。而比如金角大王、銀角大王之類被查出來,乃是太上老君燒火童子下凡,卻是沒有那個妖怪敢碰,聖人放下凡的童子,你牛你碰個試試。

    「俺那徒弟,資質倒也不錯,前些年下山的時候已經是地仙級中期了,俺聽說是被九哥你的徒弟熬月小子欺負了,所以跑下山去,留下話說修為不到天級便不回山。」熊風撓著腦袋,就連跟龍九說幾句話的功法,都偷偷瞄了琵琶兩三眼。

    龍九頗有些無語的看了看熊風,最後實在沒轍,也便不再理會。

    酒足飯飽,送走幾位前來恭賀的妖王,龍九一個人漫步在山嶺,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隱霧山的山頂之上。

    妖族崇尚自然,山頂之上也沒有什麼建築涼亭之內的,龍九隨意站在山崖邊山,看著彷彿觸手可及的星辰,夜風吹起龍九的如墨黑髮,白衣飄飄。

    舉酒罈,敬這天地。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趨狗。但也同樣是這一方天地,養育了萬千妖族。

    不是天地太殘忍,殘忍的只是那些自以為凌駕天地之上的意志而已。

    妖族,不像秉承天地氣運的人族,也不像享受人族供奉、天庭庇護的神仙,更不像有准教主甚至聖人坐鎮的佛教。妖族,想要繼續在這片洪荒大地上生存繁衍,能夠依靠的,也只能是妖族自身了。

    龍九便這樣喝著壇中酒,望著漫天星辰,站立了許久,許久。

    「來了。」

    「九哥。」隱豹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山頂,站在龍九身後:「其實,隱豹一直都知道,九哥心裡有天大的秘密藏在心中,隱豹不問,要不想知道。這麼多年了,隱豹一直很努力,便是怕將來有一天自己實力不夠,不能與九哥並肩作戰。如今,隱霧山勢力已成,不管九哥有什麼想法,兄弟們一定會緊緊跟隨在九哥身邊。」

    「好,說的好。俺也是這個意思。」熊風和熬月駕著妖風,瞬間飛臨山頂之上。

    「師傅,徒兒一定跟隨在您身後。」

    龍九轉過身,稍停了一會,等黃獅、琵琶以及豹大豹二出現之後,第一次用誠懇的語氣說道:「有些事情,是天機,不可洩露。我只能說,將來的不久,會發生一件事關我妖族生死的大事,我這麼多年,便一直再為此事謀劃,不瞞你們,便是牛魔王積雷山聚義的事情,也是我暗自謀劃,通過牛魔王的聲威促成而已。」

    第一次自龍九口中聽到這般話語,幾位天塌下來也會面不改色的妖王齊齊露出震驚之色,先不說沒有發生的事關妖族生死的大事,便說積雷山妖族聚義,便是妖族自齊天大聖大鬧天宮以來,妖族聲勢最為龐大的盛事,沒想到這件妖族盛事竟然是龍九一手促成。

    「今日,便告訴你們我的身份。我龍九,本是差點身死在幾千年前封神時代的大鵬妖,元神泯滅之際,飛躍萬千大宇宙。在我元神飛躍萬千大宇宙的時候,明瞭了一些天機,事關我妖族生死。所以我冒著魂飛湮滅的危險,在幾百年前,重歸洪荒大地,俯身在了一顆上古恐龍蛋中。我便是打算,拋灑這一身妖血,為我妖族能在即將到來的艱難當中生存下去。」龍九說完,看著眼前的幾位妖王,很欣慰的笑了笑:「至少,我的努力還算有些效果,至少,我有你們幾位兄弟姐妹,便是將來有再大的困難,我龍九,也一定不會讓我妖族沉寂在洪荒大地。」

    「好,俺不知道所謂天機是什麼,俺只知道,俺會一直跟著九哥,去見證妖族的將來。」其他妖王都點頭稱是。

    「琵琶一介女子,不懂得什麼妖族大義,但是九哥是我妖族少有的熱血男兒,琵琶一定跟隨九哥,待到將來,琵琶為九哥彈奏一曲英雄志。」

    「我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隻不願看到妖族沒落消失的小妖而已。」龍九如是說:「我沒什麼大志,只想有一天,等一切平靜了,可以自由自在,逍遙的飛翔於天際之上,」

    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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