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六章真假難辨
離開地府後的呂秋實並沒有立刻離開五台山,而是第二天白天去了一趟集福寺,林冰如今正在那裡帶髮修行。
不過他沒有出現在林冰的面前,而是偷偷的在遠處觀看。
很明顯林冰的氣色已經大大好轉,基本上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容顏,而且由於林冰年紀不大,又是慧法推薦而來,集福寺的一眾尼姑對她都不錯。
看到這裡呂秋實就放心了,他現在不想去打破林冰的平靜生活,這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司火仁抓走的和他有關係的女孩,他不想使得林冰也陷入危險之中。
不過他還是被人發現了,是集福寺的主持,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尼。
老尼從慧法那裡不僅知道了他的身份,還知道了林冰和他之間的事情,對於他沒有去打擾林冰顯得很滿意。
呂秋實感覺出這個老尼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於是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給了對方,說如果林冰有什麼危險的話可以給自己打電話,自己會盡快趕過來。當然如果集福寺遇到什麼危險的話,如果老尼解決不了,也可以給自己打電話。
老尼並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並且保證會好好的照顧林冰,這下呂秋實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回到石門市牛家村後,呂秋實從隔壁的牛嫂口中得知,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有過不少人來找自己,還有幾個人顯得特別著急,給了牛嫂一點錢,將電話留給了她,說一旦看到自己回來就先通知他們。
呂秋實知道這段時間來自己替人捉鬼比較多,尤其是在協助了公安的靈事組偵破了數起靈異案件後,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了自己。
如今生意大好,以他如今的身手對付那些騷擾普通老百姓的鬼魅可以說是輕而易舉,這樣就能夠賺取更多的錢財,可是他現在卻無心捉鬼了。
地府之行,面對他直截了當的提問,秦廣王並沒有遮掩,而是同樣直接的回答他,說他們就是希望通過他來對付司火仁。
按照秦廣王的說法,千年前的脫世之劫後沒有過幾百年,地府就知道了人間有一個自稱司火仁的存在,並且收攏了脫世之劫中僥倖逃生的一干鬼眾,躲在暗處不停的積累力量。
起初的時候,他們一直試圖將其徹底剷除,可是這個司火仁帶著殘存的鬼眾極為小心謹慎,始終不曾露面,藏匿的極深。
又過了幾百年,幾經周折,地府終於發現了這個司火仁的行蹤,可是此時他們已經沒有能力對付他了。
地府也曾將這一情況反映給了仙界,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仙界對此置之不理,說是一切等到千年後自會了結。
人間的修行力量太弱,根本無法指望;仙界又置之不理含糊其辭;地府只能放棄了再一次集中三界力量對付司火仁的念頭。
不過他們轉而開始剪除司火仁的羽翼,而且發現這個司火仁是千年前司火仁的殘魂,並且融合了眾多殘魂後,才擁有了如今的實力。
於是他們也想找到一個殘魂,通過培養來對抗已經羽翼豐滿的司火仁。
但是數百年來他們所找到的轉世殘魂大部分都是神志不清,非呆即傻的,根本不足以培養,直到幾年前發現了神志清醒的呂秋實,並將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對於秦廣王的這番解釋,呂秋實半信半疑。他也知道秦廣王能夠告訴自己這麼多已經不容易,想要探究其所言真偽根本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問秦廣王既然那個殘魂已經羽翼豐滿,為什麼不展開報復,反而依舊藏於暗處,並且約束手下,極少在人間興風作浪。
這個問題秦廣王也不知道,他只是告訴呂秋實,他們十殿閻君反覆商討後,最終斷定那個司火仁一定有所圖謀,可能是在等什麼東西。在發現呂秋實後,他們判定那個司火仁寂靜了前年就是在等他!
同時秦廣王也告訴呂秋實,他們斷定這個世上的所有殘魂在上千年來,基本上都已經被那個司火仁所融合,只剩下呂秋實,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被發現,轉世到了今天。
當他們發現呂秋實雖然魂魄不全,但卻神志清晰,而且心性也算不錯,於是決定極盡全力幫助他,希望他有一天能夠成長到與司火仁對抗的地步,成為地府手中的一顆重要棋子。
這些話呂秋實根本就不相信。首先他自己就見過一個殘魂,所以司火仁所圖謀的絕對不僅僅是等自己,說不定還有別的什麼。
其次地府起初對自己的幫助極大這是不假,但是秦廣王居然說出希望自己成為棋子的話後,呂秋實立刻產生了懷疑。
秦廣王知道自己的命運被人操控,更不要說什麼做一枚棋子,如果這些是真的,那麼他們在達到目的之前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這些的。
所以呂秋實聽到這裡後就沒興趣再問下去了,到了這種地步,秦廣王依舊在欺騙自己,說不定地府真的像司火仁所說的那樣,想要讓自己和司火仁同歸於盡!
回到石門後,呂秋實再度將這幾天從司火仁、枯骨老僧以及地府三方對自己說的話進行了整理,發現裡面矛盾重重,最終他得出了一點。
這三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對自己所說的一切一定有真有假,只是令他困擾的是,對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他能夠判斷出真假,但對於最關鍵的地方,他完全無法分辨真偽。
例如司火仁到底是不是要融合自己的魂魄,例如地府是不是想讓自己與司火仁同歸於盡,例如枯骨老僧所說的使命到底是真是假!
司火仁說過,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枯骨老僧選擇這個時機圓寂;秦廣王破天荒的告訴了自己那麼多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們所有的佈局都已到了最後收官的時刻,也就是說,自己隨時可能面對最後的危險!
想明白這件事後,呂秋實一連幾天都在思考自己將來該如何應對,如何挑唆司火仁和地府先起衝突,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在破局之後抱住性命。
所以他推掉了一切委託閉門不出,即使那些來登門求救的人也置之不理。
一個星期後,他再次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使得他無法推辭,只能簡單的手勢行裝,踏上了開往北市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