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五章鐵路殺手篇之張冠李戴遭陷害
呂秋實聽到旁邊的幾個包廂門紛紛被來開了,越來越多的人擠到了過道上,議論紛紛的。
他沒有動,他猜到死的人正是剛才被他放走的那個絡腮鬍,而且是被鬼殺的。
「大師,有鬼害人你還不去幫忙?」
「阿彌陀佛,貧僧說過,一切自有上天注定,你如何知道他的死不是因為積惡太多而遭到的懲戒?至於那個鬼,他的命運也早已被安排好了,我何必去干擾?」
呂秋實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眼前的慧法大師,他滿腹疑問的問道:「你是出家人啊,難道不是要普度眾人,救苦救難麼?」
慧法笑了,他一眼不眨的盯著呂秋實說道:「貧僧這一世的命數,就是點化你,不讓你失去本心,能夠按照你應有的生命軌跡生活下去。」
聽到這些,呂秋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慧法的話和明心的所作所為截然相反,這讓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慧法。
慧法看出了呂秋實的疑慮,開口解釋道:「貧僧一直侍奉在祖師身邊,所做的一切皆是聽從於師祖指示,至於明心在祁連鄉的所作所為,貧僧事前並不知情,相信師祖同樣不知。」
雖然呂秋實對慧法的第一印象很好,但這兩年遭遇的陰謀算計太多了,他並不會因為慧法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相信慧法對他是一片好意。
他不想和慧法再糾纏於這些事情,他點燃了一顆煙,深吸了一口,轉移話題問道:「大師準備到哪兒下車啊?」
「三山市。」
「咳咳」,聽到慧法的回答,呂秋實被口中的煙氣嗆到了。三山市正是他的目的地,那裡是他的家鄉,他的父母都住在那裡!
他咳湊幾聲,警惕的問道:「你到我家鄉幹什麼?」
慧法彷彿沒有看出呂秋實戒備神色,他淡淡的回答道:「奉師祖之命,去保護你的父母平安。」
呂秋實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會去害我的父母?」
呂秋實這輩子有兩個最大的軟肋,一個是他的感情,另一個就是他的父母。為了感情,他可以毅然面對各種危險,為了父母,他敢與天下人為敵!
「呂施主切莫動怒,施主的父母只是可能會遇到危險,不過有貧僧在暗中保護,他們絕無性命之憂。」
呂秋實也想到了,自己背諸多勢力算計加害,當那些勢力找不到自己又或者在自己手裡吃了大虧,難免不會去找自己父母的麻煩。
「不行,我今年回家之後就待在家裡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膽量來害我的父母!」
「不可!」慧法第一次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不過此時的呂秋實正處於憤怒當中沒有發現。
慧法發覺了自己神色驚慌,連忙平穩了心境說道:「呂施主萬萬不可在家中常住。」
「為什麼?」
「三年前呂施主尚未大學畢業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施主的命格變得奇硬無比,而且專克至親之人。如果你回家常住,豈不是會害了施主的父母麼?再說了,貧僧向佛祖發誓,必以性命來保護施主父母的安全。」
呂秋實看著慧法堅毅的表情點了點頭,坐回了舖位上。
他知道慧法所說的使他命格變硬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他被冤死的事情。而且自此之後,他的確開始克身邊的人了,林冰被鬼害死魂魄無蹤,張潘妮因他不斷引入絕境險死還生,他不能再把厄運帶給父母了。
想到這裡,他自嘲的笑了笑:「大師,照你所說,我是不是這輩子就應該絕情絕愛,孤老終身呢?」
「阿彌陀佛!呂施主此生的命數絕非常人能夠推算,任何敢於參與到呂秋實命數中的人、神、鬼都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所以呂施主不必如此悲觀,要知道你的命數早已注定,貧僧相信上天絕不會讓你孤老終身的。」
「那我父母的安危就拜託大師了,算我呂秋實又欠了大師一個人情,將來有機會我一定報答。」
「阿彌陀佛,施主嚴重了。貧僧所為並不圖施主回報,只求施主能夠守住本心,莫要讓殺戮的心魔沖昏了頭腦。」
呂秋實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慧法的話時,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他們的包廂門口停了下來。
接下來,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幾個身穿鐵路制服臉色鐵青的人走了進來,為首一人看了看呂秋實和慧法,走到呂秋實的身前,從上衣口袋裡快速掏出一個證件,在呂秋實面前晃了一下說道:
「我是這列列車上的乘警王建勇,這是我的證件,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協助調查。」
列車尾部一間普通軟臥包廂中,四個身穿制服的列車工作人員坐在床鋪上圍著呂秋實不停的盤問。
死的人正是剛剛被呂秋實放走的絡腮鬍——胡濤強。
胡濤強從呂秋實的包廂離開後,找到了兩個同事,讓其中一個人幫他接上了胳膊後,三個人氣沖沖的朝著呂秋實所在的包廂走去。
剛剛進入呂秋實包廂所在的車廂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胡濤強死了,跟著他的兩個同事都瘋了。而從個別目擊的旅客口中得知,是鬼殺了胡濤強,嚇瘋了兩外另個人。
當然這幾個旅客的話沒有人相信,在眾人的紛紛辯駁中,這幾個旅客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胡濤強帶人去找呂秋實的麻煩這件事乘警王建勇是知道的,所以他並不相信什麼鬼殺人這種無稽之談的言論,他認定殺人兇手是呂秋實。
他和幾個列車員把呂秋實帶到了列車尾部的一個預留軟臥包廂,開始盤問呂秋實。這個包廂其實是車上留給臨時上車的領導或者關係戶的,現在正好用來當做審訊呂秋實的地方。
「說,你是怎麼殺死列車員胡濤強的!」
這句話王建勇已經說過十幾遍了,可呂秋實始終一言不發,雙手抱在胸前,靠著窗戶冷冷的看著坐在舖位上的四個人。
「勇哥,還跟他費什麼話,鬍子肯定是他殺的,先給他鬆鬆筋骨再說!」呂秋實左手邊的一個瘦小的列車員把手裡的煙蒂砸在地上,狠狠的說道。
王建勇想了想,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就要銬住呂秋實,這時候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一個制服嶄新筆挺滿臉嚴肅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左臂帶著印有列車長的臂章。看到列車長進來,四個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
那個提出要給呂秋實鬆筋骨的瘦子連忙對列車長說道:「馮哥,就是這個胖子殺害了鬍子。」
列車長看了呂秋實一眼,忽然對瘦子等人說道:「你們四個先出去,快點!」
四個人滿頭霧水的離開了包廂,列車長翻身關上了包廂的門,然後緊張的對呂秋實說道:「請問,您是呂秋實呂大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