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四章假戲真做篇之惡賊伏誅事難了
就在呂秋實從方晨身邊掠過的的時候,方晨感覺到了一股怒火,從呂秋實身上傳來的怒火。
在她被田強帶翻摔倒的時候,她聽見了源自田強口中的一聲慘叫,可是當她摔倒在地的時候,呂秋實和田強同時失去了聲響。
不過她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她整個人呆傻了,腦子亂成一團。剛才自己赤身**展現了呂秋實眼前的一瞬,讓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的腦中渾渾噩噩的,大腦似乎停止了轉動,整個人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上方,不但絲毫感覺不到摔倒帶來的疼痛,就連呼吸也變得輕不可聞。
「啊,我的眼睛!」
捂著眼睛在地上不停翻滾的田強發出淒慘的叫聲,站在他一旁的呂秋實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眼珠,將其甩落在地上。
眼珠掉在地上滾了一小段距離,突兀的停了下來,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而眼珠的周邊並沒有任何人眼能夠看到的東西。
田強不知道叫了多久,聲音終於停了下來,他用唯一的一隻眼睛,一臉惡毒的看著呂秋實。
呂秋實的嘴角上揚,輕蔑的說道:「叫啊,怎麼不叫了,我突然發現原來聽人慘叫是這麼痛快的事情,謝謝你教會了我。不過你就這樣停了下來,會讓我很失望的。」
呂秋實說著話,彎下身子用右手抓起了田強的左手食指,然後使勁一捏,只聽得「喀喀」幾聲,田強再度叫出聲來。
田強拚命的抽回左手,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五官再度扭曲,只是這次是疼的:「你,你,你說過放過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呵,呵呵,你現在想到讓我放過你了?」
呂秋實直起身子,走到了田強的腿邊,右腳踩在了田強的左膝上,淡淡的說道:「你剛才不是很狂妄麼,還想要我跪下,你不是很得意麼!」
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呂秋實右腳突然用力,狠狠的踩了下去,「卡嚓」一聲脆響,呂秋實的腳已經踩在地面上。
「啊!」田強再次發出一聲慘叫,昏死過去。
可是很快他又醒了過來,是被疼醒的。他發現自己的左手五根指頭已經軟趴趴的了,指骨都被呂秋實捏碎了。
「你,你,放過我,不然我就大聲叫喊,總有人會聽到的,到那時即使你殺了我,你也要給我償命,還有方晨現在的樣子也會被人看到,我保證,你放過我後,我立刻離開,再不找你們的麻煩。」
田強心中懊悔,他想不到呂秋實居然會這麼狠毒,想不到這個貌似憨傻的胖子居然會有一顆這麼惡毒的心!
「嘖嘖嘖,你不但道行低微,連腦子都不好使了啊。」呂秋實彎下身子,在田強的臉上慢慢的抽打著,「你難道沒有發現,剛才你叫了那麼多聲都沒人聽到麼,還有你不覺得你也聽不見旁邊的聲音了麼?」
呂秋實說完話,停止了一切動作,彷彿是要給田強留出足夠多的時間,讓他仔細的聽一聽周圍的動靜。
田強突然發現真的就像呂秋實所說的那樣,他除了能夠聽見自己和呂秋實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聲外,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周外一片死寂。不僅如此,他連方晨的身影也看不到了。
「這,這,這,這是……」磕磕巴巴的田強心中冷汗淋漓,他猜到了一個可能,可是他不敢相信。
「沒錯,就是結界,鬼布下的結界!」呂秋實走到田強身體的另一邊,將腳放在了田強的右膝之上。
田強似乎暫時忘卻了疼痛,他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呂秋實,哆嗦著問道:「怎麼可能,你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麼你能夠布下結界?」
呂秋實邪邪的笑了:「呵呵,我肯定不是鬼,但是有很多人也說我不是人!」
同樣的,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呂秋實加大了腳下的氣力,田強再度傳出了一聲慘叫。
「我名屠天,今判田強剜眼割舌之刑!」
……
東方已經隱隱的泛起了白肚皮,日頭尚未從海中升起,潮水已然退去,淡白微青的天空,還嵌著稀疏的幾顆白星,海邊的一切皆還包裹在銀紅色的曉霧裡,大有睡尤未醒的樣子。
疲憊不堪的呂秋實撤去了結界,走到了方晨的身邊。他脫去了自己的上衣,蓋住了方晨**的上身。
方晨始終都一動不動的,保持著摔倒後的姿勢,雙眼無神的看著上方,任由呂秋實將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
「方晨。」呂秋實察覺到方晨的異樣,輕輕的叫了一聲。
方晨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方晨?」
呂秋實提高了聲音,可是方晨依舊毫無反應。
呂秋實知道方晨是受到了刺激,急忙解開了捆在方晨手腳上的繩索,小心的把她放在地上。
「方晨!」呂秋實輕輕的拍了拍了方晨的臉頰,大聲的叫道。
看到方晨依舊沒有反應,他急忙用力的掐住了方晨的人中。可是方晨的人中都被他掐青了,方晨依舊愣愣的躺在地上。
呂秋實心中大急,天就快亮了,要是等別墅裡的人醒來,看到眼前的局面,那必將給他和方晨帶來天大的麻煩。
他反覆思考著,想要找出讓方晨緩過神來的方法,幾分鐘後,他突然在附在方晨耳邊大聲說道:「你再不跑,田強就把你強姦了!」
這句話起到了效果,方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掙扎著坐了起來,右手捂著胸前呂秋實的外衣,左手撐著地面,雙腿不停屈動,整個身體不停地向後挪動,一直靠在了牆邊才停了下來。
她右手依舊捂在胸前,只是左手抱住了雙膝,把頭埋了下去,身體不停地抽動著,頭髮也散落了下來,遮住了她的面容,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不要,不要。」
呂秋實輕歎一口氣,站起身,走到了方晨的身邊。看著此時的方晨他心中堵得慌。
方晨搞到眼下的地步完全是為了他。如果不是為了阻止他跪下,方晨也不會被田強……
他蹲下了身子,用右手輕輕的撫摸著方晨的秀髮,口中輕柔的說道:「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你不會再有危險了。」
方晨一點點的把頭抬了起來,從散落在臉前的秀髮縫隙中偷望了呂秋實一眼,驚魂未定的小聲問道:「他死了麼,他是不是死了?」
呂秋實看著方晨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有點酸,他把方晨臉前的秀髮重新攏到腦後,肯定的說道:「沒錯,那個混蛋死了,屍骨無存。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哇!」
方晨聽了呂秋實的回答,解脫般的失聲痛哭,整個人撲進了呂秋實的懷裡,把呂秋實撲坐在地上。她緊緊蜷縮在呂秋實的胸前,牢牢抓住了他的衣服,彷彿只有呂秋實的懷抱才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坐在地上的呂秋實慌忙把吊在胸前的左手從他和方晨的身體間抽了出來,趕忙在自己和方晨的周圍布下結界,只是之後他的雙手就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只得架在空中,手足無措。
許久,方晨終於哭累了,她的臉靠在呂秋實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呂秋實急速跳動的心臟,喃喃的問道:「胖子,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