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七章假戲真做篇之判斷失誤方晨失
坐在方晨門前的呂秋實好容易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剛剛又點燃了一顆香煙,才吸了兩口,還沒來及把煙灰彈掉,他的驚鬼鈴響了。
呂秋實不敢大意,雖然食腦鬼劉姜散了,但是還有一個神出鬼沒的餓死鬼在暗處盯著他們。
他快速抹去了臉上的淚痕,扔掉了剛剛點燃的香煙,從地上一躍而起,打開陰陽眼仔細的掃視著走廊兩邊。
他左邊的走廊盡頭,餓死鬼正站在那裡,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嗯?這傢伙吃錯藥了,居然敢大搖大擺的找上門來,難不成有什麼陰謀?再說了,周玲和伍靜都死了,不論餓死鬼背後的人是這兩個女人中的哪一個,他都沒有再來找麻煩的必要了啊!
呂秋實沒有輕舉妄動,他迅速判斷出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只是把後背貼在了方晨臥室的門上。
餓死鬼朝著呂秋實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然後快速跑掉了。
呂秋實能夠感覺出餓死鬼故意留下的一路鬼氣,他不屑的笑了笑,心說那天晚上在沙灘上餓死鬼跟了自己一路他都發現不了,現在居然毫不遮掩的露出鬼氣,要說這裡面沒有陰謀,打死他都不信。
呂秋實收回了目光,他不再去想餓死鬼的事情,他相信,餓死鬼看到他沒有跟過去,一定還會回來。
不出呂秋實的所料,沒過一會兒,餓死鬼真的又回來了,他站在走廊盡頭,繼續對呂秋實比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又跑了。
呂秋實感覺有些好玩,他坐了下來,從煙灰缸裡找出了剛才只吸了兩口的香煙,發現煙頭還沒有滅,輕輕地吹了吹過濾嘴,重又放入口中,一邊吸煙,一邊等著餓死鬼的再次返回。
這次餓死鬼回來的比上次快,他看見呂秋實居然坐在地上愜意的抽這煙,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有些憤怒。一連比劃出好幾個下流手勢,再度跑了。
一連折騰了十幾個來回,呂秋實已經換了兩顆煙了,餓死鬼還在不停的重複著。只不過每次餓死鬼比劃的下流手勢越來越多,折回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當呂秋實吸完了第三根煙後,呂秋實煩了。他對著再次出現的餓死鬼不耐煩的說道:「你來回這麼跑不累麼?」
餓死鬼怔住了,好容易他才反應過來呂秋實是在調侃他,不由大怒道:「你為什麼不追我?」
「呵呵,我為什麼要追你?」呂秋實摸了摸插在左手繃帶裡的破魂,悠然的反問道。
「你……」餓死鬼看到呂秋實輕視他的太丟,心中火氣,就要上前去收拾呂秋實,卻忽然想到呂秋實的厲害,不由得停住了身形,「你不想散了我麼?」
呂秋實百分之百的確定餓死鬼是來引誘他的,至於對方給自己設了什麼套子他不知道,不過他也不想知道,他瞇上了眼睛,靠在門上,悠哉的回答道:「想。」
「想?那你為什麼不追我?」
呂秋實實在是懶得和這個智商底下的餓死鬼過多囉嗦了,他站直了身體,朝著餓死鬼走了兩步說道:「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回來。好了,不要再囉嗦了,你不就是想把我引走麼,我跟你走,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把戲來!」
劉姜已經散了,整個別墅裡只剩下了眼前的這個餓死鬼,周玲和伍靜也死了,這讓呂秋實對方晨的安全放心了不少。
即使他離開一會,他相信憑著張楠的身手,絕對能夠保護得了方晨。所以他決定去看看餓死鬼到底想幹什麼,順便徹底散掉餓死鬼,使得自己好好發洩一番。
他跟著餓死鬼下到了二樓,走出了別墅,來到一片空曠的沙灘上。
「差不多了吧,有什麼安排你就都亮出來吧!」大約走了十分鐘,呂秋實停下了腳步,右手暗中掐出了一個印訣,對身前的餓死鬼說道。
餓死鬼聽到呂秋實的話也停下了腳步,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然後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呂秋實,你上當了,哈哈,我走了!」
呂秋實瞬間明白過來,原來餓死鬼把他引到這裡不是為了針對他,而是為了對付方晨。
心中懊悔的他豈能容許餓死鬼就這樣耍弄自己,口中急喝道:「孤魂野鬼無所散,鎖魂鏈,纏!」
通體黝黑的鐵鏈從呂秋實腰間射出,直奔餓死鬼,在餓死鬼消失之前纏住了他。
呂秋實右手虛空一拉,鎖魂鏈便把餓死鬼拖到了呂秋實腳邊。呂秋實一腳踏在了餓死鬼的身上,大聲逼問道:「是誰指使你的,你們把方晨怎麼了?」
餓死鬼雖然被呂秋實踩在地上,但他並沒有一絲慌張的神情,他看著呂秋實咧開大嘴,嘲諷道:「人類,真是沒有記性啊,你以為這樣能困住我麼?」
話音未落,餓死鬼的身形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就如同上一次在沙灘被呂秋實的鎖魂鏈纏住後一樣,身形越來越模糊,眼看就要消失了。
「還想跑?沒那麼容易!」呂秋實雙眼睜圓,朝著餓死鬼狠狠瞪去,雙眼發出黑白兩道光芒,射在了即將消失的餓死鬼身上。
「啊!呂秋實,你等著,這個仇老子遲早要報的!」
餓死鬼還是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怨毒的話語,只是他的聲音虛弱了很多。
呂秋實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又增長了少許,不過他沒時間多想這些,急急忙忙的朝著別墅內跑去。
三五步跑上了樓梯,來到了方晨臥室的門前,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門前自己經常坐著的地方,放著一個信封。
呂秋實沒時間看信封裡裝著的東西,直接推開門,走進了臥室。借助窗外照射進來的朦朧月光,他清楚的看到方晨不見了蹤影,而張楠和林冰依舊沉浸在甜美的夢想之中。
呂秋實不滿的瞪了一眼酣睡的張楠,快步走出房間,帶上了門,彎腰拾起了地上的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紙。
信紙上只有寥寥幾句話,寫信的人說方晨在他的手上,讓呂秋實到聯體別墅最西頭的大廳。
呂秋實知道最西頭的客廳是拍戲專用的場地,而那裡距離東頭用來居住的房間比較遠,即使在那邊大聲喊叫,這邊的人也難以聽到。
他把信揉成了一團,自言自語的說道:「終於忍不住了麼,也好,今晚就把一切都瞭解吧,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