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把控命運的第一步
自認為想通了的呂秋實上午醒來後,神清氣爽。他推托了崔慧挽留他的好意,更是拒絕了從昏迷中清醒的邢曉波的拜師懇求,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車。
以他節儉的性格,本來應當換乘公交才是正道,不過他現在心中有事,著急回家,很痛快的攔了一輛出租。
到了家,呂秋實也不管迎上來的黑子,隨手一揮讓綠毛自己找地方落腳,自己衝進衛生間開始洗澡。
仔仔細細的洗了半個小時,洗乾淨後換了身新衣服,白色短袖襯衣,深色西褲,然後對著鏡子整理頭髮。噴上摩絲,用梳子反覆定型,終於弄了一個他認為滿意的髮型。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呂秋實笑了,嗯,樣子還不錯,如果能夠再瘦一點就更好了。
綠毛看著站在鏡子前不停打扮的呂秋實,吹了聲口哨:「胖子,你是要去相親啊!」
呂秋實忽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的離開家,一路奔跑的來到附近的一家超市,問過導購之後,挑選了一瓶男士香水,興沖沖的回了家。
回到家後,又把剛換上的衣服脫光,只留下一件三角褲衩。
綠毛看著呂秋實的奇怪舉動,有些眼暈:「胖子,你瘋了麼?」
呂秋實哪有時間搭理綠毛,就連關於綠毛見鬼後的一些奇怪地方都沒時間去問。
他小心的將香水噴抹在一隻手腕上,再移往另一隻手腕,等了片刻,香水在手腕上已經溫熱,然後依次擦在耳下頸動脈及其他脈搏跳動處、手肘、膝蓋內側等處,接著又用無名指在各個地方按壓兩次。
都弄完後,他撅著嘴四處聞了聞,傻笑道:「呵呵,還不錯,挺香的。」
綠毛打了個噴嚏,飛到窗台上,對著呂秋實不滿的大叫:「胖子,你瘋了麼?爺跟你說話呢!」
「去去去,別煩我,我急著呢,有事等會再說。」呂秋實一邊穿衣服,一邊隨口應付綠毛。
穿戴整齊後,呂秋實站在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轉個圈再看看後面:「嗯,不錯。」
等他折騰完,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潘妮的電話,他打算中午的時候去警察局找張潘妮,約她吃午飯,然後告訴她,自己喜歡她。
撥了一遍,張潘妮的電話無人接聽;第二遍還是無人接聽;第三遍依舊無人接聽。
呂秋實有些上火,瘋狂的撥打張潘妮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連續打了十幾分鐘,終於對方的手機傳來了關機的提示音。
呂秋實有些失望,沮喪的把手機扔到床上,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
黑子又躲到了床底下。
「媽的,她怎麼不接電話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接啊。」
正胡亂琢磨著,手機響了。呂秋實撲到床上,搶過手機,接通之後直接說道:「喂,潘妮啊,剛剛怎麼不接電話啊?」
電話另一頭傳來讓他失落的聲音。
(「什麼潘妮,胖子,我是你許哥!」)
呂秋實翻個身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許哥,有什麼事情麼?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他以為許光超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上班。
(「胖子,昨天那個叫林冰的女孩兒又來了,哭的稀里嘩啦的,說有事情找你。」)
呂秋實皺了皺眉:「她又來幹什麼,讓她走,我沒功夫搭理她,我這還有急事呢,等著用電話。」
(「胖子,要不你跟她說,我看那個女孩兒挺傷心的,昨天你掛了電話她就哭了,今天根本就是哭著來的,說要找你。」)
「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上班啊?」呂秋實有些好奇,怎麼這個女的總能找到自己?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應當是許光超在轉述呂秋實的問題。
(「胖子,她說是什麼麗麗姐告訴她的。」)
「雞婆的程麗麗!」呂秋實暗罵一句,怪不得林冰總是能夠找到他。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呂秋實想盡早結束這個麻煩,「許哥,麻煩你問她有什麼事情。」
(過了幾秒鐘,許光超回答道:「她說要當面跟你說,我說胖子,要不你倆直接說吧,老讓我在中間傳話算怎麼回事兒?我下午還得去家公司給人家佈置風水呢!」)
「別,許哥,我跟她們林家人沒有話說。我也懶得見她,你跟她說,既然不能在電話裡說就算了,你把她打發走就行了,別讓她耽誤咱們的生意,我明天就回去,還有禮物給你。行了先不說了,有什麼話明天咱倆見面再說,我掛了!」
呂秋實壓了手機,頭枕著雙手,若有所思。
能有什麼事?好像幹過完年的時候那個林冰來找過自己,說是林雪病了,難道林雪的病還沒有好麼?
有可能,雪兒的身體一直不好,小病不斷,胃也不舒服,特別是例假的時候吃飯沒有胃口,經常幹嘔,渾身酸疼沒有力氣。不會是這次病得重了吧,我要不要給她去個電話呢?
想到這裡,呂秋實有點擔憂。他咬了咬嘴唇,拿過手機,輸入林雪的手機號,拇指停留著撥通鍵上,又遲疑了。
有必要麼?他們林家有錢有勢的,雪兒即使病了也應該能夠找到最好的醫生吧,我去添什麼亂呢,到時候又讓雪兒難做。
不行,他們根本不瞭解雪兒,也不知道雪兒究竟想要些什麼,只有我知道,雪兒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就能明白!
呂秋實主意已定,就在拇指剛要接觸到按鍵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潘妮,你剛才怎麼不接電話啊?」看到張潘妮打過來的電話,雪兒的事情便被呂秋實拋諸腦後了。
(「胖子,出什麼事情了,給我打那麼多電話,剛才在開案情分析會,不方便接電話。」張潘妮的語氣急促,以為呂秋實那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呵呵,沒什麼事,」呂秋實咧著大嘴,一臉傻笑,「我就是想中午請你吃飯。」
(「吃飯?沒有別的事情?」張潘妮有點不相信,自打相片事件後,呂秋實唯一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還是為了慶祝她生日,請她出去旅遊。)
「嗯,就是吃飯,你中午有時間吧,我現在過去,到了公安局門口給你打電話。」呂秋實一口氣說完話,動身朝門口走去。
(「中午不行,隊裡有事情,一會我就出去了,要不晚上吧,你來接我下班,你真的只是請我吃飯,沒有別的事兒麼?」張潘妮感覺呂秋實的有些古怪,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要說。)
「這樣啊,」呂秋實聽到張潘妮中午沒有時間,眉毛有些下耷,「晚上就晚上吧,說好了,晚上我請你吃飯,你晚上幾點下班?」
(「這個不好說,這樣吧,你晚上七點半在門口等我,如果沒有突發事件的話,估計那時候我應該能下班,你就是請我吃飯這麼簡單?」)
「哦,那個,沒錯,就是請你吃飯,另外就是,就是,還有些話要對你說。」呂秋實扭捏的回答完,迅速結束通話,生怕張潘妮再問些什麼。
短短的幾句話,說得呂秋實口乾舌燥,心跳加快,他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
中午就不吃飯了,留著肚子晚上吃,現在先睡一覺,養足精神,晚上跟張潘妮吃飯,此剩下的打包回來給黑子和綠毛吃。
呂秋實簡單的給黑子和綠毛弄了點吃的,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下午兩點,夏日裡太陽最毒的時刻,許光超再度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