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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淒美愛情篇 第一百零九章 誰最不乾淨 文 / 木易言

    第一百零九章誰最不乾淨

    任函安撥通了許氏堪輿公司的電話,對方很禮貌,語氣也很客氣,不過年齡似乎小了一些。

    「恩……」任函安沒有說話,他有些猶豫。

    聽到對方在電話裡繼續發問,他掛了手機。坐在沙發上點著了一顆煙,等整跟煙都抽完了後,他再度拿過了手機。

    「嗯,那個,我有點事情想咨詢一下。」任函安有點遲疑,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太年輕了。

    「你能不能找你們公司的風水師來接電話?」

    「你是風水師?」任函安有些不相信,「聽你的聲音,你的年齡應當不大吧?」

    「哦,沒有沒有,那我跟你說一下吧。」任函安現在有點相信了,對方這麼容易能夠猜到自己問題的原因,應當見識過不少類似的情況了,另外電話另一頭傳來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好像那家風水公司生意不錯。

    「是這樣的,我……」猶如擠牙膏般,任函安一點一點的把能說的東西到告訴了對方,有些東西他甚至都記不得了,卻在對方的引導下又回憶起來,講述完後他對對方的評價立馬提升了幾個檔次。

    「見面?」對方提出見面的要求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對方的這一番話語深深打動了任函安,尤其是那句「我怕沒有多少時間了」更使得他下定決心:「好,今天下午三點我準時去。」

    掛了電話的任函安看到雨已經停了,隨便洗漱一番,在脖子上貼了一個創可貼,夾起手包匆忙逃離了這個危險地方。

    中午隨便找了個飯店吃了飯,期間又接到了夢瑤的電話,簡單安慰了夢瑤,開著車直奔正秋路。

    到達許氏堪輿公司門口的時候還不到一點半,任函安坐在車裡打量著這間不起眼的門臉,有些懷疑。

    車停在許氏堪輿公司門口,他坐在車裡閉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

    自從吃過午飯之後,呂秋實和許光超就望眼欲穿的盼望著三點的到來。

    特別是呂秋實,他的位置就在門口旁邊,能夠輕易看到門口外的一舉一動,他看到了門口停著的那輛車,剛開始還好奇,以為有客戶來,誰知道看了十幾分鐘那輛車都沒人下來,他也放棄了。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三點,可惜還是沒有人來,許光超和呂秋實有些坐不住了。兩個人的脖子都有些僵硬,許光超活動活動脖子說道:「胖子啊,是不是你上午說的太嚇人了,把人家嚇走了?」

    「怎麼可能?我說的可能有點嚇人,可是更多的只是在重複對方的話啊,要說嚇人也是他自己嚇自己。」說這話,呂秋實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他會不會找不著地方啊。」

    到門口轉了轉,順帶著抽了一顆煙,還是沒有人來,呂秋實悻悻而歸。

    「可能,可能他有事情耽誤了吧。」呂秋實自我解釋道。許光超沒有吭聲。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坐在公司裡,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他倆有屁事可忙得。心情不好,許光超就向凳子上有釘子一樣,不停地變化著姿勢,呂秋實身體倒是沒怎麼動,就是鼠標的點擊頻率明顯增加了不少,哪有心情掃雷啊。

    太陽漸漸的斜了。

    車裡的任函安睡醒了。抬手看了看時間,壞了,這都快四點了!他快速的用雙手搓揉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下,打開了車門,走向許氏堪輿公司。

    「您好,我找一位姓呂的風水師。」任函安推開玻璃門,很客氣的說道。

    是上午打電話的客戶!呂秋實努力壓住身體由於血液循環速度明顯加快帶來的變化,強自鎮定的擠出個微笑:「您好,我就是,您是上午打電話的先生吧,請,到會客區這裡坐。」

    老實說任函安很失望,從打開玻璃門看到這個公司的第一眼就很失望,在他的印象中,有名氣有實力的風水公司應當是那樣的,可是自己看到的這家寄托了自己很大希望的風水公司卻是這樣的。

    聽到門口的那個長相憨厚的面貌普通的胖子說他就是電話裡的呂姓風水師,就更失望了。

    他機械的跟著呂秋實來到了所謂的會客區:幾張木質沙發,一章掉了漆皮的茶几,失望的情緒無限擴大了。

    呂秋實沒有注意到任函安目光中流露的失望情緒,很是熱情的請他做到沙發上,倒了杯白水,坐在了旁邊:「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呂,叫呂秋實您喊我胖子就行了。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

    「我姓任。」任函安被動的回答,他現在有點想走了,對這家公司沒有了一點希望,趁著還有時間還可以去別的公司看看。

    從任函安走進公司的時候,許光超就一直注意他,等到他坐下後,許光超基本上已經看出了些眉目,他注意到任函安失望的目光,明白如果不馬上說出點關鍵性的東西,這個客戶很可能奪門而去。

    「任先生,你好,我姓許,也是這家公司的風水師,主攻宅相,輔修人相。」許光超走到任函安面前,拽了張椅子坐下了,

    「恕我直言,從你的面相上看,你印堂色澤暗淺,略顯青氣,此為凶相,但中正色澤光潤,有骨略凸,此為貴相,二者相抵,本應是福禍過半,可惜承漿有黑青之氣,必有傷身之災!」

    已經準備起身告辭的任函安愣住了,許光超的話好多都聽不懂,但是那句上身之災還是聽明白了。

    可是想到昨天下午在醫院門口碰到的那個神棍老農,他穩了穩心情,問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詳細講一講麼?」

    許光超看出來任函安轉變心思後,悠然說道:「那我也不講太專業的東西,專業的你也聽不明白,我簡單說吧,你如今命犯妖邪,初步從面相上看,你應該活不到現在。」

    「不過仔細看死處留有生機,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或者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你活到現在,這個生機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生機之中暗含死門,即使你度過此次災難,生機重現,不久之後還會難逃一死。」

    這回任函安聽懂了,不過由於昨天的陰影,還是有些猶豫:「那你說,我命犯妖邪,究竟是什麼樣的妖邪,我該如何去破解?」

    許光超搖了搖頭:「破解目前還不好說,因為我們還沒有弄明白你到底招惹到了什麼,究竟是宅相佈置成了死門還是沾染了一些,一些……」

    「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他有些猶豫,他不太好提起鬼之類的話題,擔心任函安不相信。沒想到任函安竟然接過了許光超的話頭,說了出來。

    許光超點了點頭。

    「抱歉,請不要那樣說!」呂秋實開口了。

    任函安和許光超不知道呂秋實的話是什麼意思,齊齊扭頭看向呂秋實。

    「我的意思是,如果是沾染了鬼,就直接說鬼,不要說不乾淨的東西,」呂秋實很嚴肅,在許光超看來,呂秋實從來沒有這種表情說過話。「如果說不乾淨,和鬼比起來,我們人類才是最不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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