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旖旎
地府,秦廣王大殿。
呂秋實和張猛祥站在大殿中央向高坐在石台之上的秦廣王報告了防空洞內的一切。
「呂秋實,你們說的都是真的?」秦廣王也難以相信。別的不說,以張猛祥為例,如果不是呂秋實把張猛祥帶回地府,地府根本就沒有張猛祥的資料。
換句話說,可能防空洞內的大部分鬼蜮都沒有在地府等級造冊。憑空多了這麼多鬼,地府卻不知道,不能不算是地府失職了。
地府除了是六道輪迴其中重要一環外,還是掌管世間眾鬼的最高機構,即使有些鬼逃離地府,或者死後因為種種原因沒有進入地府,但至少這些鬼在地府都是有案可查的。
判官走到了秦廣王身邊,俯下身子,在秦廣王耳邊輕聲說道:「我王,卑職勘察了生死簿,張猛祥的陽壽未盡,是為橫死。」
秦廣王瞇上了眼睛,沉思片刻,說道:「小鬼張猛祥,你此世行善積德,樂於助人,雖也有私心,但整體來說善遠大於惡,再加上你此次的功勞,本王准你投胎,下一世保你投胎於大富大貴之家,如何?」
張猛祥聽到秦廣王的話,心中大喜,連忙拜謝秦廣王。
看到解決了張猛祥,秦廣王說道:「來鬼,帶張猛祥去轉輪王處。」
張猛祥跟著一個鬼吏離開了秦廣王大殿暫且不提。大殿上的呂秋實看到張猛祥的待遇,不由得也開口道:「老秦頭,那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消息,有什麼獎賞麼?」
判官等鬼吏早就習慣了呂秋實對十殿閻羅的不敬,何況十殿閻羅都不以為意,他們也就當沒有聽見了。
「哦,呂秋實,你想要什麼獎勵呢?」秦廣王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詭異的微笑轉瞬即逝。
秦廣王心想,這是呂秋實第一次主動要求地府給予獎勵,看來呂秋實已經把自己看做是地府中人了。
「這個,」呂秋實也不知道想要什麼,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在地府用的?難道要法寶抑或是法力?要是這樣不就說明自己心甘情願的為地府辦事了?
看著呂秋實猶豫不決,秦廣王目光中滿是得意,對左右說道:「去把鍾衛長給本王請來。」
呂秋實想了很久,再次開口:「老秦頭,我想好了,這樣吧作為獎勵,以後我只掛名編外緝鬼衛,但不再捉鬼,行吧!」
秦廣王還沒有來及開口,殿外傳來一聲怒斥:「混賬,緝鬼衛的職責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編外緝鬼衛可以用來討價還價的!」
呂秋實不用看就知道是鍾馗來了。鍾馗進入大殿,先瞪了呂秋實一眼,然後衝著秦廣王抱拳說道:「請我往原諒屬下冒失之罪和御下不嚴之罪。」
秦廣王擺了擺手,說道:「鍾衛長,無妨,你先稍後片刻。」接著又對呂秋實說道,「呂秋實,你剛才所說真的是你想要的獎賞?」
呂秋實毫不客氣的回瞪了鍾馗一眼,點了點頭。
「呵呵,」秦廣王笑了,「呂秋實,你想清楚了,本王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剛才所說真的是你想要的獎賞麼?如果你確定就不能再反悔了。本王先提醒你一下,自從你成為地府編外緝鬼衛以來,地府有幾次強迫你去捉鬼的?」
呂秋實愣住了!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呂秋實家的大門被砸得震天響,樓上樓下的鄰居都忍不住打開自家大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身著警裝的靚麗女警正在使勁的敲打呂秋實家的大門:「死胖子,我知道你在裡面,趕快開門!」
正睡得甜美的呂秋實也聽到了略帶節奏感的砸門聲,不過並沒有起身,只是換了個姿勢,把頭埋到被子裡繼續睡。
「死胖子,我警告你,趕快開門,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門外的女警已經不耐煩了。
呂秋實猛地從床上做起來,看了看表,才下午兩點,頓時怒火中燒:「媽的,還讓不讓人活了,這才下午兩點,我才睡了四個多小時。」
呂秋實匆忙套上外罩,朝著門口走去,同時嘴裡高聲罵道:「誰啊,有病吧,有你這樣敲門的麼,什麼素質。」說著話,呂秋實打開了大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靚麗女警,呂秋實努力擠出了個笑容,
「潘妮,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張潘妮推開了擋在門口呂秋實,走進房內,進到了呂秋實的房間。呂秋實關好了大門,跟在張潘妮身後也回到了房間。
張潘妮在沙發上坐下後,看著呂秋實冷冷的說:「你剛剛說誰有病呢?我的素質怎麼了?」
呂秋實打了個哈哈,左顧右盼解釋道:「沒,沒說誰,剛剛我說話了麼?」
張潘妮還待說什麼,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讓她皺了皺眉頭:「什麼味道,這麼難聞!胖子,你屋裡怎麼這麼髒,這麼亂啊!」
環顧呂秋實的房間,前一次換下來的衣服隨意丟在房間各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吃剩下的飯盒堆積在桌面上,煙蒂瀟灑的灑落在地面上,幾隻臭襪子就扔在張潘妮坐著的沙發旁邊。張潘妮小心翼翼的用桌面上的一次性筷子將呂秋實的襪子挑起,遠遠地丟開。
呂秋實正了正神色,嚴肅的說道:「這是單身男人獨有的味道!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你來之前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呸!還單身男人獨有的味道,不要臉。」張潘妮啐了一口,接著說,「我是個警察,想要查出來你住在什麼地方還是很容易的。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幫忙的。」
「你昨天晚上才醒過來啊,今天就出院?你應該在醫院多待幾天,好好休養一下。」
「少來了,我昨天為什麼昏迷你不清楚麼?只不過是被鬼氣侵蝕,現在鬼氣已經消除,我能有什麼事情?」
「那好吧,你找我什麼事情?」呂秋實猜的出來張潘妮的來意。
「嗯,昨天,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想起了昨天晚上醫院發生的事情,張潘妮的臉有些紅了,她醒來後很快就明白呂秋實吸允她的手指是為了替她消除鬼氣,只是沒有想打呂秋實的方法是那麼,齷齪。
呂秋實擺擺手,看似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沒事,反正也被你打習慣了。」
呂秋實看著張潘妮柔軟白皙的雙手,腦子裡充滿了旖旎,昨天晚上的一幕放電影般的從腦海中閃過,呂秋實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