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死亡連連二
劉恆來到了張潘妮的辦公室。
「有什麼事情麼?你找我。」
張潘妮笑了笑,露出兩個酒窩:「叫我潘妮好了,我找你來是想問你個問題。你對你師傅老夏同志的死有什麼想法麼?」
「不是說是交通意外麼?」劉恆愣了一下,他不確定張潘妮問這句話的目的,不是說她主要負責的是老隊長的案子麼,怎麼會問自己的師傅呢?
「呵呵,那開門見山的說吧,」張潘妮看出劉恆眼中的警惕,笑了笑,「我昨天去看了你師傅的遺體,也看過了老隊長的遺體,他倆的死有問題。所以,我肯定你師傅絕對不是死於交通意外,我需要你的配合,幫我回憶一下你師傅出事前都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也認為我師父的死不正常?」劉恆眼睛一亮。
「還有什麼人對你師傅的死有懷疑麼?」
「本來我就懷疑,但是不敢肯定。今天早上,我一個朋友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說,我師傅絕對不是死於交通意外。」
張潘妮感到好奇,她是因為家世傳承,可以看出死者的死因,可是劉恆的朋友呢?難道也是同道中人?
「你說的朋友是昨天和你一起的那個麼?」
「嗯。」
「不過,他是怎麼判斷的?」
「他是做夢夢到的,他的夢比較靈的。」劉恆覺得無所謂,而張潘妮也懷疑老夏的死因,劉恆對張潘妮好感大增。於是一五一十的將他和呂秋實認識的過程都告訴了張潘妮。
呂秋實不知道劉恆正在和張潘妮談論自己,他現在正在考慮如何能夠幫助劉恆。事情牽扯到鬼了,不能用一般的邏輯進行推理,可能是老夏做了什麼事情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也肯能是碰巧,完全沒有頭緒啊,頭大!
刑警隊的死亡事件還在繼續。劉恆的同事鄭建軍在家中心臟病突發,來不及搶救,離開人世。
拘留所一個獄警在和同事吃飯的時候毫無徵兆的窒息而死。
兩天後東方百貨一個保安晚上巡邏的時候被倒塌的貨架砸中,當場死亡。
緊接著,一個汽車司機發生車禍,重傷不治。
一位軟件工程師莫名其妙的死在家中,而他的家距離呂秋實家不超過五百米。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接二連三的有人死亡,相互之間沒有什麼共同點,很難讓人把他們得死聯繫在一起。
這些事情的發生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恐慌,拜託,這些人沒有任何聯繫,而且大多數的死因比較正常,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也是警察的事情了。
不過張潘妮卻將所有的命案歸在了一起,讓所有人都不解。但沒有人問什麼。因為有傳聞,張潘妮的家族背景很深,不僅僅是警察世家,更涉及政商兩界,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副局長對她這麼照顧了。
「老婆,最近好麼,學校有什麼事情沒有?有沒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收拾他。」呂秋實躺在床上跟林雪煲電話粥。
「我心情不好,有人欺負我!」
「誰,誰這麼大膽!」
「就是你,就是你。」
「怎麼會呢,我疼你還疼不過來呢!」
「你說,你都多長時間沒有來看我了,現在每個週末我都要去我叔叔家,見你一面好難,而平時你又不來看我,你是不是喜歡別人了?」
這個小丫頭啊!呂秋實苦笑一下。這段時間的確很忙,一方面金九銀十是商超的黃金時段,整天忙得要死;另一方面還要看著點劉恆,擔心劉恆出事情,哪有什麼時間去看林雪啊。
「哪有呢,我這麼胖,除了你能看上我,還有誰能看上我?」呂秋實嬉皮笑臉的回答。
「少來,崔慧後來就喜歡你。」
呂秋實無語了。當初捉了色鬼之後,崔慧的確是有意無意的靠近過他,他也感覺到了,於是很巧妙的避開了。他相信崔慧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你胡說什麼啊,怎麼可能。」這種事情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老婆,這段時間我的確事情比較多,不過我保證,等我忙過這一段時間一定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鬼才信你,你一直都忙,你看我舍友的男朋友天天陪著人家,你再看看你!」
「對了,這段時間你總是去你叔叔家,有什麼事情麼?」戀愛這麼久,呂秋實早就是轉移話題的高手了。
「我,沒什麼事情,胖胖,我有點累了,先掛了。」林雪顯得有點慌亂。呂秋實還想問什麼,電話裡已經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夜已經深了,公安局一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張潘妮坐在辦公桌前,在一張紙上不停的畫著什麼。
紙上寫著最近一段時間死者的名字,有的用線條相互連接起來,有的只是孤零零的寫在一邊。
「這些死者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張潘妮自言自語道。
每一個死者張潘妮都仔細檢查過了,她可以肯定,都與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有關,但是為什麼鬼要殺掉這些人呢?相互之間有什麼聯繫麼。
警察,獄警,保安,司機,白領,是什麼事情能使他們共同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呢?如果說這些人沒有聯繫,打死她她也不信,怎麼可能同一時間出現這麼多惡鬼害人的事情呢?
這些人一定要麼去過什麼地方,要麼做過什麼事情,但是是什麼呢?
她這一段時間真對這幾個死者死前一個月的社會活動進行了調查,老夏和老隊長不好說,因為他們都是警察,有時候回憶起參與同一案件的偵破,其他人呢?
死者有好幾個職業,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交集,甚至都相互不認識,死前一個月的社會交往也沒有重合的地方,怎麼會同時遇鬼被害呢?
難道說是不同的鬼所為?不可能,她分辨的出,這些死者沾染的鬼氣是一樣的。那麼,究竟是什麼使得他們陷入了同一個案件中呢?
死者中警察居多,或許是個突破口。
想到這,張潘妮又低下頭開始勾畫起來。隱約間好像抓到了什麼,但仔細一想又什麼都沒有,這條虛無縹緲的線,張潘妮怎麼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