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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零七章 城頭鬧劇 文 / 橫耳

    遠征軍迅速南下,一接近洛瑪城,周邊城鎮立刻響應,駐軍不約而同向洛瑪城方向前進,朝堂上想逃走的官員貴族全部被堵回城中,連同格裡高利四世也沒有走掉。

    六月底,天使之劍的戰旗已經在洛瑪城下飄揚,梅洛琳率路西亞、迪扎克、康姆等眾將來到城下,城門緊閉,城上旗幟依然豎立著,一些禁衛軍在城上駐守。

    路西亞上前喝道:「禁衛軍的兄弟們,你們還想阻擋梅洛琳元帥嗎?打開城門吧,讓我們的帝都免遭戰火。」

    一個禁衛軍的營長探出頭來,道:「我們沒有人願意跟聖女殿下作戰,但您最好能說服我們現在的統帥。」

    「哪一位將軍現在還敢阻擋梅洛琳元帥?讓他出來。」路西亞大為奇怪。禁衛軍是自己的老部下,軍中那些將軍自己哪個不瞭解,他想不出來現在還有哪個願意跟梅洛琳率領下的軍隊作戰。

    「是我。」一個女人出現在城上,「你們這些王朝的叛逆,竟然追隨一個巫女妄想推翻王朝至高神不會饒恕你們的。我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我絕不會屈從叛逆者的意志。你們來吧,我要看看,是一個高貴的帝國公主勇敢,還是卑賤的農婦巫女得逞」

    「瑪茲皇后?」路西亞皺了皺眉,「請皇帝陛下出來說話,或者教皇陛下也行。您不過是皇后,輪不到你來決定王朝的命運。」

    「他們?可憐的男人。」瑪茲瘋狂大笑,「他們一個個見了那個巫女,就像兔子見了鷹。這個王朝,只有女人才能夠出頭,男人全都靠不住格裡高利家要毀滅了,他們家的男人已經等於死了,只有我,一個瘋了的可憐女人,才會為這無能的家族盡最後一點力量」

    「皇后陛下,請回去吧。」老邁的教皇拉莫西斯一世氣喘吁吁地爬上城頭,向瑪茲勸道,「您不可能抵擋得了聖女殿下,何必拖累禁衛軍呢?我們得聽憑神的裁決,向祂禱告吧,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

    「神?祂看得見這一切嗎?祂會指使卑賤者爬到高貴者的頭上來嗎?」瑪茲將他推了一個趔趄,「如果祂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那我為什麼要信仰祂?這只能證明祂虛偽、卑鄙、殘忍……」

    拉莫西斯一世驚慌地爬開,口中連道:「神啊,寬恕她吧,她已經失去理智了。請拯救您的忠實僕人,我們是無辜的……」

    他趴在城頭,向下叫道:「聖女殿下在嗎?經紅衣主教全體大會決定,教廷收回對您的一切不實指控,宗教裁判所撤銷您的一切罪名,恢復您的聖女稱號。所有那些卑鄙地迫害您的人,教廷將剝奪他們的教籍,他們將永遠得不到至高神的寬恕……」

    「滾開」瑪茲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要說迫害,最大的迫害者就是你。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在神聖大教堂門口上吊」

    「聖女殿下,請寬恕我們……」拉莫西斯一世不顧屁股上的疼痛,哀告道,「我們只是受皇帝陛下逼迫,其實教廷一直認為您是無辜的,我們現在馬上為您恢復名譽……」

    「我不需要教廷為我恢復名譽,我早已自願放棄聖女的稱號。」梅洛琳在城下出現了,「我是否一個虔誠的信徒,有王朝萬千信眾為我作證,教廷的態度無足輕重。」

    「對,拉莫西斯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格裡高利四世畏畏縮縮地在城頭上露出臉來,「他在誹謗我,我根本沒有逼他剝奪您的聖女稱號,是他畏懼您在信眾中的威望壓過了他這個教皇,是他千方百計想毀掉你的名譽……」

    「不,你在撒謊」拉莫西斯一世憤怒地吼道,「這一切全是你在嫉妒她的名望,你害怕失去皇帝的權威,你害怕戰勝敵人的功臣會威脅到你的統治……」

    格裡高利四世奮力一推,將拉莫西斯一世推倒在地上,拉莫西斯一下子沒坐穩,沿著台階骨碌碌滾了下去。

    格裡高利四世撲在城頭上,諂媚地朝梅洛琳叫道:「梅洛琳,我永遠的忠臣,我悔不該聽信了那些嫉妒你的小人,你受委曲了……我會把那些誣陷你的小人一個個處死,你仍然是我的大元帥,是執政官,是女公爵……哦,不,你將是女大公……我會把王朝的一切權力全托付給你,這是你應得的……」

    他突然掉頭手指瑪茲,「梅洛琳,你不知道,正是這個犯了妒忌病的女人,她在暗中陷害你。是她折斷了你的劍,是她挑撥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是她慫恿我派兵去進攻東王朝……她犯了十惡不赦的罪,她才是巫女我在這裡宣佈,她不再是我的皇后了,她的所作所為,一切與格裡高利家無關,她的罪惡,一切聽憑你的處置。」

    瑪茲渾身發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格裡高利四世跪下了,雙手抱胸,聲嘶力竭地喊道:「梅洛琳,你才是我的救星,是我最深愛的人。我已經休了這個可惡的女人,我對你的心是真誠的,我可以向神表白我的愛意……請嫁給我吧,你是王朝的皇后,這樣,你掌握王朝大權就順理成章了……」

    瑪茲拼盡全力,在他臉上摑了一掌,將他打得一個倒仰,口鼻鮮血橫流地翻倒在地上。

    「給我向下射箭,我要把那個女人射死」瑪茲命令道。

    「皇后陛下,我們不會和聖女殿下開戰。」禁衛軍營長道,「哦,對了,您現在已經不是皇后了,我們沒有遵從您的命令的義務。」

    瑪茲愣愣地道:「我已經不是皇后了?我成了一個卑賤的平民?……」

    營長道:「恐怕是這樣的。皇帝陛下剛剛親口說過,王朝的事與您無關了。我們都聽見了。」

    瑪茲目光呆滯,喃喃地道:「我是個平民……高貴的公主,竟然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平民……西王朝的一切再與我無關了?」

    躺在地上的格裡高利四世吐了口血沫,含糊地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君坦諾斯家教你的就是毆打自己的丈夫嗎?你被我休了,休了滾回大君堡去吧……你不要再跟我裝模做樣了,這裡不再是你的家。」

    瑪茲突然大笑:「這樣懦弱無能的人,你也配做我的丈夫?我愛的人,是天底下最傑出的英雄,是縱橫大陸的英勇騎士。你算個什麼?只會在背後搞陰謀詭計的小人,只能屈膝投降的懦夫。我不該順從我的父皇,到西王朝來當這樣憋屈的皇后,我早應該為他而自盡」

    她邁向城牆前,高呼道:「霍克,我知道你在那裡,我只求你能上前說句話。」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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