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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八章 威格家的親戚們 文 / 橫耳

    品備家的一行人進入關城。受到了傑德的熱情招待。沁丁一。阿瑞芬、老威格和肯特一齊來到。

    原來,在夫君堡朝廷與克林斯堡的關係日漸僵化時,洛麗斯夫人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她自己逃不出宮廷,但威格家的人還可以走掉。她偷偷寫信給克雷特德,讓威格家的人一起逃到克林斯堡去,但威格家族中多半是不見世面的農夫,像老威格這個騎士是絕無僅有,他們故土難離,也不清楚夫君堡與克林斯堡翻了臉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唯有克雷特德跑過幾年商業,對戰爭的後果有所考慮。如果僅僅是朝廷和克林斯堡起矛盾也還罷了,但現在是教廷在指控克林斯公爵隱匿宗教罪犯,這讓克雷特德感到不寒而慄。帝國對罪犯旁系親屬還不至於連坐,但教廷對異端的家人可沒那麼客氣。他不止一次地看到,教廷人員用火刑來對付那些異端和女巫,並且借口受到精神上的污染,對他們的家人進行無休止的騷擾和敲詐。如果宗教罪犯的家屬有所反抗,他們就會指認這些人同樣是異端或巫師,把這些新的宗教罪犯投入宗教裁判所。面臨這些罪人的,是種種千奇百怪的肉刑,說是用**的痛苦將他們附身的惡魔驅趕出去。如果不認罪,那就得上火刑架;如果你認罪了,那麼你一輩子都會淪為教徒眼中的賤民。

    在克雷特德的苦苦勸說下,再加上冬季前帝國的軍事調動,威格家的其他人才感覺到不妙。

    這一個冬天裡,地方教會人員已經數次來到威格家族聚居的小莊園,四處搜查所謂異端和惡魔的證據。姓威格的每一個家庭都不得不拿出重禮,恭請他們離開。有一些貧困之家,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只能任由這些教廷人員把家中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有些教廷人員已經在威脅要把他們送到宗教裁判所去。無奈之下,其他稍有點家產的威格們只得為他們拼湊出一份重禮,才讓他們躲過大難。初春將近時,威格家的人再也呆不住了,只能全體遷移。在克雷特德的組織下,他們偷偷離開了居住一輩子的莊園,匿名改姓潛逃。幸好帝國地方官員沒怎麼重視,一路還算平安,此時才到達克林斯堡。阿瑞芬見到母親家族的親戚,很是高興。但更高興的,是他們帶來了洛麗斯夫人的信。在奧斯汀小鎮的人全部遷往克林斯堡後,洛麗斯夫人原先寄信的道路斷了,而委託其他人寄信,又實在不放心。一年多時間,洛麗斯夫人寄來的信非常少,內容也非常簡略,更是不敢提霍青一句。阿瑞芬寄出的信雖然多,但也不敢多談克林斯堡的事情。只能是略略道個平安。在阿瑞芬的要求下,霍青在阿瑞芬的落款旁寫以示這信是自己和阿瑞芬共同寄出的。與母親的信件交流十分不暢,這讓阿瑞芬極為鬱悶。

    威格家的人帶來的信,其實是洛麗斯夫人在去年秋季寫的,那時克雷特德聽說了一些消息,趕忙跑到夫君堡去向洛麗斯夫人打探消息,而此時洛麗斯夫人也在找人向威格家通報情況,讓他們早做準備。克雷特德在伏洛沃大街與洛麗斯夫人的老管家見了面,老管家交給他這封信。讓他有機會時遞給阿瑞芬。

    阿瑞芬接過信,拆開一看,這封信裡又夾帶了給霍青的另一封。霍青還在克林斯堡,他將給霍青的信放入懷中,仔細閱讀起洛麗斯夫人給自己寫的。信是去年秋季寫的,洛麗斯夫人還在信中提醒阿瑞芬要注意朝廷的變化,要求他一定不能將霍青交出去,此外也少不了噓寒問暖的話語,全篇沒有一句提到自己的困難。

    阿瑞芬看過,淚水止不住充滿眼眶。

    現在克林斯堡已經和朝廷翻臉,洛麗斯夫人在宮中的境況必然很艱難,只怕此時已經遭到幽禁。但從信中看來,她沒有一絲一毫想到了自己,整個身心全部放在了自己的愛子身上。阿瑞芬顫抖著嘴唇問克雷特德:「我母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消息嗎?」

    克雷特德搖頭道:「我在冬天托人去打探過,但宮中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傳出,伏洛沃大街上的那所房子大門緊鎖,沒有人知道妾斯老管家上哪兒去了。」

    阿瑞芬和威格家的人一齊回到克林斯堡,在斯德爾的旅館裡安頓好親戚們後,阿瑞芬便回到公爵府,將洛麗斯夫人的信帶給霍青。

    這一封信裡沒有**的詞語。只充滿了她濃重的擔憂。洛麗斯夫人請求霍青不要離開克林斯堡,不要離開阿瑞芬的身邊。從君坦諾斯五世的態度來看,似乎朝廷並沒有要調動精銳部隊一舉掃平克林斯堡的架勢。她相信以霍青的才能,足以保住克林斯堡,要求霍青勸說阿瑞芬不要擔心自己,不要為了自己而貿然行事。

    霍青看罷,微微點頭。自己的猜測不錯,帝國朝廷並沒有堅決消滅克林斯堡的念頭,這場戰爭的壓力不是太大。

    抬頭一看阿瑞芬,覺他的眼眶還是紅的。霍青舉信示意道:「別傷心擔憂,夫人在信裡還讓我勸你別擔心她。」

    「可我怎能不擔心呢?我在克林斯堡自由地生活,而她卻怕是已經被囚禁了。」阿瑞芬鼻子還塞著,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您曾經從宮廷裡救出了依麗婭姐姐,能不能把她也救出來呢?」

    棄青埋頭想了一下,苦笑道:「這恐…個六。救依麗婭。是在她面臨危險的情況下兵行險招。口恐一卜。其實我們當時沒有萬全的把握,要是那時老托普魯斯不放我們走,或者瑪茲公主沒有其他想法,那我們就陷在宮廷中了。而現在,洛麗斯夫人並沒有生命危險。如果我們強行要救她出來,反而會讓她落入險境當中。再說她現在可能是被囚禁了,而我們在宮廷中也沒有了內應,救她實在太過危險

    阿瑞芬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霍青拍著他的肩膀。接著道:「你不要太過擔心。對於朝廷來說。她是人質,還有利用的價值。夫人雖然會吃點苦,但朝廷不會把她怎麼樣的。而我們的實力到了讓帝國無可奈何的時候,可以跟他們談判,讓他們放夫人到克林斯堡來。目前的關鍵在於我們要在克林巴斯山口打一斤。漂亮仗,讓朝廷不得不顧忌我們的力量,我們才有和他們談判的本錢

    阿瑞芬想了半天。才歎了一口氣,道:「也只有這樣了他抬起頭,又道:「我的那些親戚們舉家逃到這裡來,吃了不少苦,我得好好補償他們。我們安排一些行省的清閒職位給他們幹幹吧。不然我覺得對不住媽媽

    霍青搖頭道:「這怎麼可以?為君者,有才才能有位,有功才能有賞,不能以親疏好惡來給予職位,否則民眾會認為你是一個只顧私利的君主。」

    阿瑞芬有些不高興地道:「難道我想幫助一下親戚們都不行嗎?」

    阿瑞芬對母親的愧疚之情,轉移到了親戚們身上,想盡力幫助他們。霍青心裡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怎麼開了這個口子,只憑親戚關係就能搞到官當?霍青勸諫道:「你可以從自己私人的財富中資助他們,盡親人之道,但不可動用涉及公眾利益的東西來私下賞人。公私之道必須分明。除了你私人的資助外,我可以幫助把他們安排到好點小的地方生活,夫人對我亦有大恩,我也會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她的親人。」

    「好吧,就這麼辦吧。」阿瑞芬道。他忽而又道:「您從來只提媽媽的恩德,卻沒有說過您跟她之間的情誼。這是東方人的思維方式嗎?」

    霍青愣了一下,答道:「我跟夫人之間自然是有情誼的,但我不太習慣提起這咋」或許是跟我是東方人有關天朝人連夫妻之間也只說恩情,更不用說男女之間了,西方世界人們的喇情表達,與東方人有天淵之別。

    阿瑞芬道:「媽媽吃了輩子苦,我知道她一直希望有個她所喜愛的人陪在身邊。您雖然有了依麗婭姐姐和克莉絲娜公主,但我想,您能給媽媽一些友誼之情應當沒有什麼問題。您心中有她一個位置,我會十分感激您的

    他站起來道:「對不起,我先去看望我的親戚們了。」不待霍青答話,便徑直走出了公爵府。霍青搖頭苦笑。算來阿瑞芬已經十七歲了,男女之事已經覺悟,對自己和洛麗斯夫人之間的微妙關係已經察覺。但霍青感到,和洛麗斯夫人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好處理的。難道自己要接受一個情婦的存在?更何況洛麗斯夫人還是自己君主的母親。想起呂不韋和繆毒的下場,霍青可不願意成為那樣。如果和洛麗斯夫人保持單純的友誼關係,但男女之間有那麼簡單嗎?男女之間的親密關係,總會讓人猜疑。就看阿瑞芬,現在不已經是在懷疑了嗎?

    一直到了三月中旬,帝國兩大軍團才完成部署,朝克林巴斯山口開進。到了關城前,瓊馬克、皮丘斯兩個軍團長愕然作聲不得。早聽說克林斯堡已經在山口建築了一座堡壘,但二人並沒有想到,這座關城竟有如此雄偉!在這處山口要道,一邊是絕壁懸巖,一邊是萬尺深谷,山與谷之間,不足百步寬的距離,建起了高達五十尺的一道城牆,橫絕了內地與漢克士行省的必經之路。城牆採用克林巴斯山區特有的大青石建造,其堅硬程度並不比花崗岩差多少。城牆上有大小五座城樓,上面安放著十餘座巨型守城弩。城門與帝國其他城堡不同,竟向內四進十餘步。城後,隱隱有箭塔林立。而在這片關城附近的山間,還建有四五座小城堡,作為關城的衛星堡,共同構成一個整體防禦體系。

    眼看攻城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兩位軍團長商議一下,退兵十哩安下營寨,先做好攻城前的準備要緊。

    聽得前線來報帝國大軍已經到達,霍青出了公爵府,率親衛隊前往山口關城。此時,霍青再也不需要遮掩行蹤,一年多來頭一次在公眾面前露面。克林斯堡的民眾們見了,興奮異常,夾道前來歡送。霍青抱拳致意,民眾熱烈鼓掌。舒太德山戰役的大勝,讓克林斯堡的民眾們為自己的英雄感到無比自豪。然而這樣的英雄,卻由於自己拯救公主的光輝事跡而不能露面,這讓民眾們為自己的英雄抱屈。現在他們終於看到了英雄,怎麼不高興不歡呼!同樣,霍青也感慨於純樸的克林斯堡民眾對自己的全力支持。這是在於帝國作戰,與民眾們的母國作戰,對自己的支持,也就反映了民眾們對克林斯堡政權的支持,他們已經完全歸屬於這個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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