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為什麼羅伯曼城這麼快就陷落阿粥。「上次在菲那瑞堡,我們只有一個營。但擋住了一千多哥因斯人的圍攻。他們堅持了整整八天。如果你們能同樣堅持八天的話,霍克總管率領的援軍就會趕到。」
「羅伯曼城出了內奸」卡普德總督恨恨地道,「有人偷偷打開了城門,把敵人放進來了。您知道嗎?內奸是逃跑了的普魯斯巴安排的。他竟然投奔了帝國的死敵一西王朝!我在突圍時看到他了,他正在指引西王朝的士兵進攻羅伯曼城的戰略要點。守備城門的衛兵告訴我。是平時與普魯斯巴過從甚密的那些商人騙過他們,打開了城門。西王朝和哥赫特人進來得太快了。我們猝不及防,只有在總督府附近的士兵才有時間集結起來,隨我一同突出了包圍。」
「可惡的奸細!」阿瑞芬重重一拍桌子,「可惜上次我們的追兵被哥因斯人干擾了一下,讓他趁亂跑了。」「我這一敗,防備西王朝的任務就落在公爵殿下的身上了,對此我深抱歉意。」卡普德總督感慨地道:「西王朝聯合哥赫特人,勢力相當龐大,以克林斯堡目前的軍力,正面對抗難以取勝。我們唯一的勝機。在於他們這個聯盟的內赫特人與西王朝以往並非沒有仇怨。只是為了奪取羅伯曼城而暫時合作。
如果我們能促成他們以往的矛盾尖銳化,克林斯堡就可以分別擊破。我臨走之前,唯一能幫助公爵殿下的,就只有這點建議了。」
送走了卡普德總督,霍青不得不考慮克林斯堡西部的安全問題。數千敵軍在羅伯曼城一帶扎根了。這是個巨大的威脅。而老威格同樣頭疼,上萬帝國難民湧入克林斯堡一帶,他們的安置成了大麻煩。雖然從長遠說,克林斯堡人口缺乏,來的人多是好事,但現在,如何讓一無所有的難民生活下去是個大問題。已經休息了好一陣的艾克德不得不再次踏上經商的道路,花費巨額的金錢從內地購進糧食,來養活上萬新增的人口。幸好抄了哥因斯人的老巢,所獲豐富,盡可支持一陣。
如何應對西王朝的威脅,霍青思考了好幾天,最後找來了負責月夜寒光與自己聯絡的列那,以阿瑞芬的名義,委託給月夜寒光一個重要的秘密任務。
隨著艾克德購糧隊回到克林斯堡,新的難民才有所安定,格林與老威格天天馬不停蹄,在克林斯堡周邊為逃難而來的人們規劃建設新的家園。哥安斯人見帝國人新的耕田、住所井井有條,眼慘不已,沙姆族長又求到霍青面前,讓格林為哥安斯人出謀劃策。格林實在分不開身。阿瑞芬這段時間跟著他學了不少,一些規劃計算方式已經有所掌握。於是阿瑞芬親自出馬,為哥安斯人建設家園出力。
傑德等人對此深表憂慮。一位皇子公爵,竟為了異族人的生活冒酷暑流大汗,操心這些繁瑣事務。這未免太過分了。但霍青對阿瑞芬的行動很是支持,一位無所事事的君主。是不可能得到民眾尊敬的。要讓異族人忠誠於克林斯堡,不僅耍讓他們畏威,更要讓他們懷德。目前哥安斯人托庇於克林斯堡,只緣帝國騎士隊的威風,如果能讓他們感覺到平日生活中的一絲一縷都離不開克林斯堡的支持,離不開阿瑞芬的恩惠,這才能夠讓他們死心塌地地為我所用。
這天阿瑞芬正在菲那瑞堡附近。為哥安斯農夫們指點水利興修。靠近克林巴斯山脈一邊,是地形複雜的丘陵,從山中引水澆灌西部的平疇。工程不正在忙著,一騎從西北飛馳而至。肯特正在阿瑞芬身邊護衛,見來人馬不停蹄,直奔而來。慌得抽出細劍,高叫道:「是什麼人?克林斯公爵殿下在此,還不趕快下馬!」
來人輕輕一勒馬,但並
「那人說的是哥德人的語言。似乎要找聳克總管大人。」旁邊的哥安斯老農聽得懂哥德人的話。說給肯特聽。
「我看那人不懷好意」肯特道。「讓他下馬,不許再靠近了。」
老農叫了一陣,但那人絲毫沒有停下,還在繼續靠近。
「他說只找霍克大人,不管這裡是公爵還是皇帝。」老農道。
「豈有此理!」肯特憤怒了。「竟敢不把克林斯公爵殿下放在眼裡。不教一下那還得了。騎士們,給我上!」
阿瑞芬的小小護衛隊只有五名騎士,聽到肯特侍衛隊長的命令,兩名騎士揮劍上前攔阻。他們與來人語言不通,沒喊兩句,便與來人交起手來。只聽得「乒乓」數聲響。兩名騎士被來人幾下重劈,連馬也坐不穩。一下摔落馬下。
肯特嚇得抖抖戰戰,顫著聲叫:「再給我上,一定要攔住他。他肯定是上次那些刺客的同黨,我可是見過他們的厲害。」
另三名騎士呼喝著衝上前去,但他們也沒有挨多長時間,來人並沒有下殺手,只是把他們一個個臂下馬了事。
肯特此時已經唇青臉白,哆嗦著抽出細劍,嘶聲叫喊:「你敢傷了公爵殿下,克林斯堡不會放過你的。帝國大軍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如風一般,馳至肯特面前。
肯特眼一閉。揮動細劍胡亂地劈砍。,丁」一聲輕響。肯特只覺的手上一麻,勉強再睜開眼看時。細劍早不見了蹤影。而對手的劍。正在自己肩上輕輕地敲著。「不許傷害克林斯公爵!」正在挖掘渠道的哥安斯農人見情況緊急,揮舞著鋤頭鐵鏟四下圍攏過來,把阿瑞芬團團護住。阿瑞芬抽出寶劍。凝神戒備。
來人叫喊了一陣。那個老農疑惑的對阿瑞芬道:「他堅持要找霍克大人,問霍克大人在不在這裡。」
「他找霍克先生幹什麼!」阿瑞芬喊道,「他要是對霍克先生不利。那就必須從我身上踏過去!」
老農跟來人叫嚷一陣,又回頭對阿瑞芬道:「他說他不跟一個小小孩子打。只要說出霍克大人在哪裡就行了,不會難為我們。」
「我是小孩子?!」阿瑞芬叫道。「他敢看不起我?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一踢馬便向前衝去。
在傑德男爵養傷的這段時間,他無事之下,便在夜間指點阿瑞芬的劍術。傑德久經戰陣,一身劍術頗有成就,比起宮廷裡那幫只會花巧招式的劍術師強得多。阿瑞芬學了一陣,頗覺自己的功夫比以前長進多了。與肯特對打一陣,肯特往往認輸求饒,讓他更覺得自信滿滿。今天雖見數名騎士被來人放倒,但絲毫不肯示弱。
哥安斯人沒料想他突然衝出,一片驚呼。這些哥安斯人常見戰亂殺伐,對來人的厲害心知肚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人,哪能與輕鬆擊敗五名騎士的來人相比。
來人輕蔑地笑了笑,揮劍輕鬆地格擋著阿瑞芬的連續幾劍。並不還手。然而阿瑞芬見對方不還手。反以為他被自己逼得沒有反擊之力。奮起精神二把傑德男爵所教的劍術連環使出。一輪攻勢過後,來人輕鬆寫意,應付自如,而阿瑞芬手臂酸麻,氣喘如牛。
來人見阿瑞芬手下慢了,右手持劍一格,左手如閃電一般捉住了阿瑞芬持劍的手,將他的手腕輕輕朝下一扳。阿瑞芬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寶劍「叮噹」一響,掉在地上。
「放開克林斯公爵!」農人們急了,揮舞著農具圍上來。但來人只用一隻手便把阿瑞芬壓在馬上動彈不得。有阿瑞芬擋在前面,農人們不敢過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