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人擋住了去路。不滿地揮了揮前人如僵技。」頭一般,滿臉鮮血地朝台階下栽去。
霍青用力提起穆哈特和哈里,將他們朝上面推去,自己也想上前,但上面已經擠作一團。有不少人在逃跑時失足從台階上摔下來,伴倒了其他人,人滾人,人疊人,把好幾級台階堆成了人肉堆。潑克和哈里手腳並用,向人肉堆上爬,但沒爬兩下,又滾了下來。
霍青心中焦急,向後一看,下面幾級台階橫七豎八地到了一串人,鮮血四濺,成了一條血胡同。獅子正舔著嘴角的鮮血,向台階上攀爬,離自己已經不足一步,獅頭幾乎就在自己的腳後跟部。
事情緊急,正需當機立斷。霍青回身猛撲,一俯身雙手揪住了獅子的頭頂皮毛,兩腿一蹬,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而起,半空中扭腰收腹,落下時正坐在獅子的背上。
獅子被嚇了一跳,一扭身想要甩開背上的人。但霍青一手緊抓它的頂花皮,一手抱住了它的脖子,大腿緊緊挾住它的腰小腿和腳勾住它的腹部,整個人似乎粘在它的背上,沒被甩開。霍青不待它再作反應,一腳用力蹬在台階側面。雙臂拼盡力氣一扳獅頭,在武人的驚呼聲中,一人一獅緊貼在一起骨碌碌滾下台階。
一級台階就有一尺多高,十級台階便是十幾尺高,直滾到底,把霍青摔得渾身疼痛。要不是幾個死人墊在麻石台階上,說不定現在早己筋斷骨折。
從十幾尺高處滾下,獅子也同樣摔得七葷八素,悶吼一聲,想找方才騎在自已背上的肇事者,但它滾下來的時候,幾層台階上的屍也一起被帶著滾下來,把霍青給埋在最底下。幾個死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那兒,讓獅子犯糊塗了。它叨起一個,用力一甩,屍體飛出,「撲嗒。一聲掛到櫥欄上。這個似乎不是。它又伸爪去撥弄另一個。死人亳無知覺地由著它擺佈。霍青仰躺著,怕引起獅子注意不敢亂動,出了一身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目光忽瞥見一支長矛落在地上。這必是芒德拉扔掉的,形勢危急,只能拚死一搏!霍青心中暗道。趁著獅子正在撥弄一具屍之際,他猛地力,竟將壓在身上的一個死人掀起拋飛,直向獅子砸去。獅子不虞地上死人有此變故,躍開躲過。霍青就地一滾,抄起地上長矛,盡力一刺,正中獅子的屁股。獅子痛吼一聲,帶著插在屁股上的矛向前逃了兩步。無巧無不巧,它這下沒找準方向,竟從櫥欄缺口處回到了角鬥場中。霍青不知從哪暴出的力量,狂喝一聲,抬起倒下的柵欄,向上猛推。將缺口堵上。揮子吃痛,獸性大,回身便撲在霍青抬起的柵欄上。
霍青用肩頭頂著柵欄,腰部力,上挺肩頭,下撐兩腿,硬是頂住了它這一撲。獅子雙掌在柵欄上亂抓亂撓,木屑紛飛,寸許長的爪子從縫隙間穿過,幾乎撓在霍青的臉上。霍青但覺肩頭劇痛。兩腿直打哆嗦,胸中憋著氣不敢鬆,心頭異常煩悶。正當快要挺不住的當兒,勒斯的手下繞過半個場地終於趕到了。有人幫忙頂住柵欄,有人用矛驅趕獅子,更遠處有人向獅子放箭。獅子抓撓了一會兒,終於吃不住痛,帶著滿身矛傷箭創,向場地中間逃去。
霍青跌跌撞撞,向後退開幾步,一屁股坐在第一級台階上,喘氣不止。回頭一看,觀眾席上依然大亂不止,哭叫聲震耳欲聾,出口處擠成不知有多少層的人肉牆,宮廷侍衛們揮鞭舞矛亂抽亂打,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讓開,讓開!讓陛下先走」但這種時刻,又有誰理會尊貴無比的皇帝?君坦諾斯五世渾身癱軟,目光直,口角流涎,被人架著,彷彿心臟病作了一般。觀眾們逃開的地方,還躺了一地的人,摔傷的、踩傷的、無力逃走的,有的還在哭叫,有的則乾脆生死不知。
有個人卻引起了霍青的注意,他便是黑人王子芒德拉。芒德拉趁著大亂之時,不知怎麼地已經跑到了台階的最上一層,他那一身黑特別顯眼。周圍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用身體擋住亂跑的人群,似乎在為他開道。霍青忽回想起剛才抬起的柵欄,碗口粗原木的底部似乎有鋸開的痕跡。看來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營救行動,謀劃大膽出奇。
本該是他這王子斗獅王,叵料竟變成自己斗獅王,霍青胸中怒氣上升,拔腿便向上追去。跑得幾步,再看時,芒德拉的身影在門樓柱子邊晃了晃,竟消失了。霍青大為奇怪,邊跑邊仔細看,只見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柱子邊俯下身,隨即往下一縮,便即消失。霍青心裡已經明白,趕到他們消失的地方,一看,果然有條繩索繫在柱子上,向角鬥場外垂著。
這時,角鬥場門口處已經如大壩開閘放水一般,人流洶湧而下。場外兩千禁衛軍聽說場中出了事故,一齊聚集在門口處,卻又進不了角鬥場,正著急得要命,竟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從場中翻越幾十尺高的四層門樓出來了。芒德拉和那幾個人,撒開腿狂奔,有人在前面引路,道:「快走,到貴族停放馬車的地方,搶幾匹馬
正奔跑時,突聽見背後有人斷喝:「別走!鬧出這麼多人命,就想一走了之嗎?」
芒德拉回頭,大吃了一驚。冉在場中溜走之時回頭看過,一個黃色臉膛的人竟把雄獅逼回了場中。現在正見追來的人便是那個黃臉人。一個能力敵雄獅的人,怎能不讓他感到害怕?
「你先安。我們會攔住他的。」兩個為他開路的人回身攔住了霍青。這兩個,人身著短衣,腰間鼓鼓囊囊的,手上空著,按在腰間。
霍青一見二人的架勢,便覺得十分熟悉。稍一回想,這不是老鄂德的習慣動作麼?難道這兩個人腰間也藏著飛刀?自己手上空空,倒是不好對付。
芒德拉並沒有走,用比霍青更為生疏的帝國語道:「這位先生,你是帝國士兵還是帝國貴族?我看你同樣是異族人,為什麼要為難我這個,異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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