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非常廣闊的大陸。在這塊大陸上,祈宇驚訝地發現靈識的作用幾乎被完全限制了。以他現在的實力,靈識只能探測到幾公里範圍,說難聽點,還不如飛高了用眼睛看。
他站在一座山頭,前方就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當然,這是用眼睛看到的。在這裡,肉眼的作用比起靈識反而大了許多。這個星球靈氣濃厚,絲毫不比修真界一些大星球差。除了靈識被強力壓制外,其他的似乎一切正常。
飛天虎王在祈宇的授意下,變得只有一米多高,看上去就像只沒成年的普通白虎。小朱雀則再度進入了祈宇身體裡,畢竟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祈宇也不敢肯定這裡有多少高手,萬一碰上比自己強的傢伙覬覦小朱雀,那就非常麻煩。他自己則幻化成一個中年人。
飛到近處,他才發覺了那座城市是多麼巨大。站在那座城牆下面,祈宇發覺這城牆至少都有百米高,兩邊的城牆根本看不到邊。
信步走進城內,祈宇再度被震驚。一眼看去,能看到的人,十有**都是修真者。就算那十之一二的人,也都是有練武或煉氣根基的人類。再一看城裡的建築,他終於確定這是一個完全由修真者構成的城市。城裡的民居,都是一座座獨立的院落。
寬達百米的街道上,行人並不多,但是卻實實在在大多是修真者。這些修真者實力從築基期到分神期不等,似乎都非常習慣在街道上這樣走著。祈宇一路走著,卻是越來越心驚。一路上都是如此的景象,整個城市,幾乎就是修真者的天下。這樣一座超級龐大的城市,到底容納了多少修真者?這個城市是這樣,那這個星球上的其他城市呢?難道也是如此?他腦子裡閃現一個恐怖的念頭:全民修真!
修真,很多人認為是逆天之舉。與天奪壽,故此才會有天劫降臨。從來都沒有哪個星球上出現全民修真的情況。即便是波谷那星,上面全部的修真者和野修加起來,也佔不到整個星球人口的百分之一。然而這裡給祈宇的感覺就是,這些人修真,就好像是吃飯睡覺這樣平常的事。
飛快地拿出火雲上人的星標,祈宇失望地發現這片星域連火雲上人都沒有來過。
修真界從未流傳過有這樣一個星球,祈宇不禁思索起來。雖然自己駕御金烏梭足足飛了幾個月,這樣的距離足夠普通修真者御劍飛上百年不止,但也沒可能這個星球在無數年裡一直沒被修真界發現。這座城市裡的修真者,很多人資質可以說極差,這些人的修真功法是哪裡來的?難道這裡是完全公開修真功法的?
雖然帶著一隻老虎比較顯眼,但是周圍的修真者都是只看了他和飛天虎王一眼就低下頭匆匆走過。祈宇頓時明白,這些修真者看不透自己和飛天虎王的修為,不敢多看。純粹修真者的天下,想必也多半是憑實力說話。
想了一下之後,他在自己和飛天虎王身上下了個小禁制。這是一個非常實用的小禁制,只要是功力低於他的,看他的修為就是合體期,飛天虎王自然也是。不過要是功力連合體期都沒到的修真者,當然就看不出他的修為。
隨著一路走進去,旁邊的院落也越來越大,一些看起來似乎只為修真者服務的酒樓也開始出現在眼裡。這些酒樓都是上下兩層的木製建築。
在一座酒樓下面,祈宇稍微用靈識掃了一下。酒樓裡坐在下層的,都是修為不到元嬰期的修真者,似乎只有元嬰期以上才能踏足上層。對於這個奇怪的星球,祈宇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造就了這個星球?他只覺得自己在靠近一個天大的秘密。
帶著無限好奇,他跨步走進了這家名為望仙居的酒樓。
酒樓的樓梯就在近門口處。一個衣著素淨,非常年輕的修真者迎了上來:「前輩,第一次來吧?請上樓坐。」
元嬰期。一個小二都是元嬰期。祈宇有些無語,這個小二明顯還充當了實力鑒定者的角色。只要是他認為實力高於他的,都會被請上樓。不知道這個星球的習慣就是如此還是這個奇怪的規矩是某些強大勢力定下的。
二樓上只有三桌人在喝酒,吃東西。說是三桌,其實一桌上只有一個合體期的修真者,另外兩桌,一桌兩人,一桌三人。似乎這個星球的修真者,哪怕實力不弱,也還是喜歡這些世俗的食物。
祈宇帶著飛天虎王走上來之後,六個修真者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不過這些人同樣是看了幾眼就各自低頭吃喝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祈宇驚訝地發現這些修真者,似乎只會用眼睛看。好歹這六人裡有四個實力已經在出竅期之上,難道他們的靈識在這裡都無法使用?這當然不是祈宇胡亂猜測,自己根本不弱於金仙的靈識都被壓制得只能探測到幾公里範圍,這些普通修真者只怕真是連元嬰出竅都辦不到了。
「前輩,您要些什麼?」帶他上來的小二很快又下去了,在二樓的,也都是修為達到元嬰期的侍者。第一次看到修為不弱的修真者做這種工作,祈宇還真覺得不習慣。
「就那種酒來一壺吧。還有那個果盤,也來一盤。」祈宇指著那個合體期修真者桌上的東西說道。那個修真者除了酒和水果,還叫了別的菜式。
那個合體期的修真者又看了飛天虎王一眼,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隨即又開始喝起自己的酒來。
祈宇自然無心去思考這個修真者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開始偷聽起另外兩桌修真者的談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