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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遍地狼煙2 第九十五章得逞 文 / 鍾離昧

    第九十五章得逞

    虞姬就在望夷宮的寬闊的迴廊處跪著,嬌柔的身體正對著王竹寢宮的大門。身後是百級的白石台階。冷風嗚嗚吹,單薄的身體一個勁的抖。

    張喜一個勁的勸;「娘娘,你快點回去吧,大王是不會見你的,大王說了,非要殺了呂馬童全家不可,呂家百里之內要殺的雞犬不留,才算解恨。你跪在這裡也是沒用的。」紫環和玉琅在虞姬左右陪跪,兩人都凍得粉面通紅,吐氣如雲。

    「娘娘,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身體不好,會生病的。」紫環忍不住流下眼淚來了。虞姬搖頭道;「大王不見我我是不會回去的。」轉過頭對張喜道;「張公公,求你再去通報一次吧。」

    張喜躊躇的說;「不瞞娘娘說,剛才奴才去通報就被大王給罵了一頓,這會兒奴才還真的是不敢去了。」

    虞姬挪動雙腿,轉過身,哀求道;「張公公,虞姬沒求過你什麼,你幫幫忙,虞姬這輩子不會忘了你的恩情。」

    張喜心說,我要是個正常男人肯定是禁不起她這軟玉溫香的祈求的,可是,現在這樣子,任憑你再怎麼漂亮也打動不了我。

    「奴才也很為難,萬一大王震怒說不定奴才也要吃不了兜著走,還是算了吧——」

    紫環和玉琅也跟著懇求,可憐巴巴的說;「張公公,你就幫幫娘娘吧,求你了。」張喜表演的特別到位。在白石迴廊上拿著拂塵轉了好幾圈,咬牙發狠的說;「好吧,為了娘娘,奴才豁出命去了。」

    虞姬心裡那個感動喲!她那裡知道這個閹人如此的不是東西!

    王竹正等著聽信,急得團團轉。忽然,聽到張喜在外面叫門,趕忙給放進來,劈頭蓋臉的問;「怎麼樣?」張喜笑道;「大王,娘娘讓我進來求情。依奴才的想法,大王還是不要見,奴才設法在一旁給娘娘提個醒,她一定會開竅的。」

    王竹拍著張喜的肩膀陰笑道;「知我者,張喜也,快去,事成之後,寡人還有重賞,哈哈。」張喜干正經事不行,幹這種缺德帶冒煙的勾當可是專家內行,這大概也是,所有宦官的專長。他火急火燎的跑到虞姬身旁,不無惋惜地說;「娘娘,大王賞了奴才兩個大嘴巴,奴才再也不敢去了。」

    虞姬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這麼說馬童是沒救了。」張喜哭喪著臉說;「刺殺大王還有什麼活路,娘娘您也太異想天開了,秦國根本就沒有這種先例。除非——除非呂馬童有滄海君那樣的神力!」

    虞姬黛眉緊蹙道;「馬童他那裡有那種本事啊!」紫環和玉琅哭的泣不成聲;「張公公,你說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呀,你看娘娘,她快要凍壞了。」

    「沒有了。」張喜緩緩的搖頭,忽然雙目一亮;「除非——」

    「除非怎樣?」虞姬一把抓住了張喜被風吹的撲撲啦啦的裙擺:「張公公快說。」張喜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娘娘,奴才要是說了,您可千萬不能傳出去,不然的話,奴才肯定是人頭難保,說不定連一家老小也跟著上西天呢。」

    虞姬道;「公公放心,虞姬誓死不提。」張喜深深地歎了口氣;「娘娘,咱們大王最喜歡新鮮玩意,比如說古玩珍寶之類的東西,也許娘娘可以從這方面想想辦法。」

    虞姬失望的放開了張喜,悲聲道;「我哪裡有什麼古玩珍寶,就算是有,也肯定不如大王的收藏好。大秦富有天下,什麼東西沒有,我根本沒辦法。這麼說來,馬童是沒救了。」虞姬的聲音幽怨中帶著顫音,無比的淒楚。

    「這個,這個,也不是全然沒有救,要想投其所好,還是有其它辦法的,只是,不知道娘娘願意不願意。」張喜說這話就用眼角去撇虞姬。

    虞姬看不到他,連忙問;「還有什麼辦法!」她這會兒著急,腦子也轉不動了,竟然沒聽出張喜道弦外之音。

    張喜幾乎是趴在虞姬的耳邊說;「娘娘,咱們大王他——好色——」

    一句話說的虞姬如遭雷劈,嬌軀軟成一灘泥,兩行熱淚,從眼眶中流淌出來,呆呆的跪著不說話了。

    紫環悲憤的哭道;「娘娘,讓我去吧。」玉琅也說;「不,還是我去。」兩人慷慨激昂就跟革命烈士搶著上刑場一樣。

    張喜立即就給攔住了;「你們兩個搶什麼呀?你們想去大王還不一定能看的上呢。宮中的美人可是不少,也不好好想想。」

    虞姬這次倒是聽懂了張喜的意思了,可是她還是拿不定主意,呂馬童要救,可是也不能把這清白之軀給了暴君呀。

    張喜咳嗽道;「娘娘可要想清楚了,那呂馬童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侍衛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換一個。何必為了他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呢。」張喜用的是激將法,他知道虞姬重感情故意說這番話來刺激她。

    張喜呆呆的看著虞姬凝固的像一尊石像的身體,迫切的等待著即將脫口而出的答案。那可是他賴以陞官發財的籌碼。他唯恐虞姬下不了決心,就再加一把火,歎了口氣道;「紫環玉琅,天氣太冷了,快點把娘娘扶起來送回房間去。」

    「不,張公公,你去回復大王,我有件寶物要獻給他,拿來換呂馬童的性命。」虞姬說著就從冰冷的地上站了起來。

    張喜試探的問;「娘娘有什麼寶物,說出來,奴才好給大王回話!」他是怕搞錯了。虞姬沉聲道;「就是我自己。」

    張喜一溜小跑來到王竹門外,未經通報就衝了進去;「大王,成了,娘娘說要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呂馬童的性命。」王竹雖然高興,也有些擔憂;「萬一她事後反悔怎麼辦?」張喜道;「大王可以先關著呂馬童,隨時處置。另外,大王冊立虞姬為妃,就算她想反悔,天下人也知道她嫁了大王,來不及了。」

    王竹心想,張喜這番聰明才智要是用在帶兵打仗或者治國安邦上去該有多好,偏偏這群太監就知道搞內鬥和拍馬屁。

    「大王,現在是不是把人帶進來。」

    王竹心想,帶進來也沒什麼意思,肯定是哭哭啼啼哀哀怨怨的求情。

    「張喜,你出去對虞姬說,就說寡人同意她的條件,讓她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寡人會下旨冊立她為妃,冊立之後再考慮要不要放了呂馬童。對了,找人看著她,小心她尋短見,聽到了嗎?」

    張喜最害怕的也是這個,萬一虞姬尋了短見,大王肯定會遷怒於他的。

    聽了張喜的回復,虞姬心裡又是難過又是欣慰。欣慰自己總算是把呂馬童給救出來了,難過即將失去清白之身。這矛盾的心理一刻不停的統治著她的思緒。

    大王既然說明要冊立虞姬為妃,剩下的事情就是張喜的了。張喜先是統治奉常王綰,讓他準備草擬一份旨意拿給王竹籤字蓋章,然後,由叔孫通具體負責冊封禮儀。最後通知宮內的丫鬟婆子給虞姬盤頭化妝,並且布制望夷宮的新房。其實自從王竹來到秦漢以來,經歷的洞房花燭夜至少也有四五次了,半點也不新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特別有做新郎倌的感覺。

    所有這些繁瑣的事宜,就在一天之內完成。

    第二天午時之前,大王就要迎娶新夫人拜堂。虞姬的地位不能超過呂雉和托婭當然也就只能屈尊一個嬪妃。嬪妃的迎娶禮儀和聘禮自然是不能超過前面兩位了。不過,大秦的威嚴和奢華還是要講究的。所以,婚禮一直進行了兩個時辰。虞姬雙目不便,又穿著一身拖地式樣的黑色的沉重的吉服,禮儀進行到一般就精疲力竭了。後面的事情王竹都沒讓她參加,就在房間裡休息。除了紫環玉琅之外王竹又專門派了十幾個宮女去看著,怕她想不開尋短見。

    為了壯膽,王竹特意的多喝了幾杯,傍晚入洞房的時候,已經有些左右搖擺了。此時的王竹兩隻耳朵都灌滿了溢美之詞。叔孫通剛才說的那句話,最合他的心思了:「大王和虞姬娘娘結為夫妻,虞姬美如天仙,天下難找第二。」這傳言立即在滿朝文武和幾十萬秦軍中瀰漫開來。雖說是嚴冬臘月,可處處喜氣盈盈,歡樂氣象。

    虞姬自己揭去了蓋頭,站在洞房內月洞朱欄的窗邊默不作聲,面對著瑩潤的月光發呆,臉上的顏色比月光還要柔媚幾分。只見她櫻唇含癡,粉面似桃花落水;雙眉如浮動秋波,粼粼波水蘊含無限嬌柔,無限哀愁。她上身穿著黑色綢緞雕邊繡襖,襖上繡著朱雀圖案,領口處淺藍絲絨花邊,菊花紋理清晰可辨,黑裙上扎花朵朵,色彩協調。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繫著黃色的綾羅絲帶,寬鬆飄灑,金光照人。密黑光華的頭髮,打成兩個蝴蝶髮髻,髮髻上插著一支蘭花金簪和幾根玉釵,玉釵上掛滿珠寶玉石,閃閃放光,照人眼目。猛一望去,好像露出水面的一朵鮮荷,亭亭玉立,婀娜含嬌。

    王竹看的癡癡呆呆正想進去一親芳澤,卻不料聽到靜靜如仙女神像的虞姬開口自語道;「項郎,項郎——」王竹就像是被兩柄利劍同時刺中了頭顱和心臟,瞬間意識全消,興趣全無,剩下的只是無邊的怒火。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想著無情無意的項羽,他弄瞎了你的眼睛你都不記得嗎?」王竹一步跨入屋內。

    虞姬立即全身痙攣,摸索著跌坐在榻上,繼而從榻上滑下來,跪在地上;「大王,你饒了馬童吧,我替他向你賠罪了。」

    王竹厲聲道;「你起來,呂馬童的事情以後再說,寡人先來問問你,你的身上有沒有揣著什麼利器,拿出來給寡人看看。」

    虞姬嬌軀一震,隨即就想起來第一次見到王竹的經過,她連忙搖頭;「臣妾只希望大王能夠饒恕呂馬童,怎麼敢帶著利器。大王開恩。」

    王竹怒道;「你不氣死我就是好事了,還開恩。你到現在還想著項羽嗎?」虞姬悲聲道;「我本是項羽的妻子呀,大王,你難道想我是個無情無意的女子嗎?」

    拆散人家庭!王竹忽然覺的自己像個小三。洞房喜色,轉眼間蒙上一層灰色。

    王竹蹲下身子,把虞姬扶起來,柔聲說;「寡人不想傷害你,你的心既然不在寡人身上,寡人就只要先得到你的人了。你若是心甘情願的就點點頭,若是不情不願的,寡人這就走了,以後也不會再來。」

    虞姬這個時候,是萬萬不敢搖頭的,他還想救呂馬童的性命呢!

    「大王——」虞姬揚起美麗的頭顱,吐氣如蘭。

    王竹的精神堡壘瞬間被這口氣吹的土崩瓦解,他失去理智般的瘋狂撲上去,把虞姬的嬌軀摟在懷裡,一陣擁吻。胸前的肋骨卡嚓卡嚓的折斷,隱藏在胸前的黑狼,向外直竄出來。

    虞姬是個嫻熟的姬妾,雖然她千不願萬不願,可是為了救人,又是在這種即成的事實面前也無從選擇了。王竹褪掉了她的禮服,羅裙,褻衣,侍女們吹熄了幾十隻照亮室內的燭火,就依照大王的命令退出去。

    榻上,躺下來,擁吻。

    朦朧中王竹的右臂接觸到了細膩光潔的肌膚,接著又聞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似乎像麝香一樣的氣味,撩撥的他連連打了個噴嚏。王竹的腦子轟的一聲渾身肌肉繃緊起來,雙臂死死的摟住了身下軟軟的顫顫巍巍的身體,不管她如何的嬌羞扭捏,如何的囈語嚶嚀,就貼著她的脖頸一路吻下去——

    虞姬的身體像是煉鐵的烘爐,王竹鋼鐵般的身體彷彿快要融化了。從她的小鼻子、檀口中噴出的熱浪,就像是烘爐中的熱氣,把他的意志也烤化了。

    這一夜,王竹三次**,意猶未盡。

    虞姬沒有反抗,所有的一切都依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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