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摸金門
「吳長老,吳大叔,吳大爺,你倒是快點找啊,俺老大到底前往哪個方向找他的仇人去了啊?」
站在一片剛被變異怪獸肆虐過的十字街口,大憨急切地劈砍著一頭散發著火焰氣息的怪獸,一邊劈還一邊詢問著吳長庚,樣子顯得異常焦急。
「唉……追丟了。」吳長庚滿臉通紅地從一棵大樹上跳下,神情滿是落寞。沒想到自己第1次想要主動為新主子效力,卻碰上了這麼一個大烏龍。
原來他們剛開始朝東北方向追去的時候還能夠感應到前方有著輕微的烈火氣息,不過追著追著,剛趕出去百多米遠,那股氣息突然消失了。那時李長生剛好來到了那兩個中年的附近,使用了斂息術把自己的氣息給收斂了起來,以吳長庚那半調子感應能力當然也就失去了追蹤目標。
隨後,吳長庚又從南方不遠處感應到了有火焰的波動,於是又帶著大憨趕到了現在這個十字街口。
結果這裡並沒有李長生的身影,只有一頭蜥蜴形狀的火屬性變異怪獸正與一群長頸鹿狀的巨型甲殼蟲火拚。
於是,那頭長得像蜥蜴,卻黑得像煤炭的怪物杯具了。被暴怒的大憨虐了一遍又一遍,死掉之後還被他生猛地砸成碎片。
再說李長生那邊。
他一直緊緊地綴在了三人的身後。
斂息術運到極致,前面的三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後面還跟著一個尾巴。
一路走走停停,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倖存者獵取怪獸晶核的情景。
當然,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就連那兩個中年人也一樣選擇了隱藏形跡,直到那些倖存者離去,他們才會從樹叢中爬出來再次前進。
富態中年一路走還一邊抱怨:「他娘的,要不是那群幾巴鳥把我們的直升機給炸了,我們哪裡需要受這份罪。」
這一路行來,富態中年人的身上也被各種樹枝與荊棘劃出了一道道的傷口,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比另一人好多少,衣服一條條的,身上粘滿了各種污跡,簡直比乞丐還要乞丐。
「別報怨了師兄,直升機雖然爆了,但是至少為我們節省了好多時間啊,要是我們從那邊開始就用走的,恐怕以我們的實力要在樹叢中躲上一兩天才能趕到這裡呢,要是路上遇到幾頭實力強悍的怪獸,或許還到不了這裡就進入它們的肚子呢。唉……直升機的事以後我們不能再提了,要是被師叔們知道咱們把現在唯一的那架交通工具給弄沒了,他們還不知道會如何炮製咱們呢。」另一個中年趕緊提醒道。說著還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深怕被他的師叔們聽到。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我當初還不如一直呆在天堂城呢,在那裡,憑著老子的權勢,說不定還能搞個奴隸主當當呢……」富態中年自以為是地道,「結果就為了送一個破古董過來,就被倒霉地留在這裡。真他娘的不值啊,想想那幾個剛剛包養的女學生啊,現在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王八蛋……」
另一個中年暗暗搖頭,心中充滿了無奈,自己這個師兄啊,當官當慣了,直到現在還一點兒沒有自知之明:你以為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你那些官位還有屁用啊,呆在天堂城?哼哼,就憑你以前那樣作威作福的行為,要是呆在天堂城,恐怕早就被挾機報復的勞苦大眾給剁成碎肉餵狗了。如果不是看在以前你幫過老子的分上,老子早就把你這拖油瓶獨自扔在這裡了。
過了約有兩個小時,一行人終於潛行完了兩千多米的路程,來到了一個被巨樹包圍著的農莊。農莊的前方一小部分為一片別墅群,後面的是小片磚胚房及一大片的菜地。而在這農莊的外圍部分則整個被高壓電網圍了起來,擋住了農莊外面的怪獸。
「摸金門」三個金色的大字囂張地掛在了別墅群前面的一根旗桿上。
據說建設這片別墅的地方在十年前還是一座小學,不過後來摸金門的盜墓賊們在這座小學的地底下發現了戰國時的王室墓葬,於是在一番權錢交易之後便把這塊地方給買了下來。為了掩蓋地下有寶的真相,摸金門的幾名長老在這裡建設了一片別墅群,並把摸金門在天問城的分部給搬到了這裡。
別墅群前方的那根旗桿之所以沒被拿掉,而一直留在原地,也是因為他們當中的一位長老一直堅信總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順地把摸金門的招牌給掛出去。直到一個月前末日降臨,他們終於彈冠相慶,把匾額重新清洗噴漆之後掛了上去。
這裡不愧為摸金門在天問城的分部所在地,相對於怪獸橫行的其他地方,這裡顯得獨特多了。
那片菜地上,此時正有近千由男女老幼組成的大軍來回忙碌著,一部分人在松土犁地,一部分人在收割那快速生長的青菜糧食,一部分人則在專門清理菜地中突然蹦出來的變異蟲子。
一間磚胚房中放著幾台發電機,正時刻不停地工作著,電源輸出來後,一部分直接送入各棟別墅,一部分通過變壓設備轉為高壓電輸往外圍的高壓電網,阻止著外人與怪獸的進入。
來到門前,那兩個中年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急急走上前去朝持槍門衛喊道:「小朱子,小朱子快開門,我們回來了。」
「哪裡來的乞……呀,何師伯,唐師伯,你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那個持槍門衛趕緊打開大門讓兩人進去,然後拿過一條毛巾幫兩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與污漬。
「可惡,這兩人竟然是摸金門的。」那名潛伏在兩中年人身後的黑衣女子悻悻地低罵一句,看向高壓高網裡面那通火通明的廣闊真空地帶,心中充滿了無奈。
站起來度了兩步,黑衣女子恨恨地一跺腳,便想回頭把信息傳回去。
「這次你沒機會再逃了。」李長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黑衣女子的身後,右手一抓,便握住了黑衣女子的脖頸,把她提了起來。
「你……是摸金門的?」黑衣女子努力轉過頭來,不過這次李長生為了不讓她再次進攻自己,手掌用了五成的力量,在該黑衣女子轉過身來費力地問出話時,已經生生地把自己的頸骨給轉了個粉碎。
「這次總沒救了吧。」李長生不放心地又在黑衣女子的心臟處用暗勁拍了一掌,然後把她輕輕地放在地上,以免嘈雜聲引來摸金門的探子。
摸金門,從三國時曹操攻徐州時設置摸金校尉開始,到現在已經傳承了近兩千年,雖然歷經各朝動盪,可這摸金門依然是天下最富裕的門派。這裡雖然僅是一個分部,秘室中依然存滿了各種生活物資。
事實上,他們這種靠盜墓發家,可以說經常與鬼為伴的人卻同樣是最為迷信的。早在幾年前末日傳聞出現後,他們便開始在別墅群下面建了一個鋼鐵堡壘,存儲了各種生活物資。
末日降臨後,各地都陷入了混亂,而這裡卻依然秩序井然,並沒有因突然變化的世界而引發什麼事故,而是以提供庇護與糧食為由誘拐來了一大片免費勞工與年輕女子,現在儼然已經把這一片農莊建成了私人小王國。
除此之外,就連外出活動時他們也能夠依靠直升機避開各種怪物的領地。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只防著了地面,卻忘記了天上的飛禽也變異了,結果今天最後一架直升機也被成群的飛禽怪給毀了,只留下了那兩個中年人死裡逃生,歷經艱辛潛了回來。
看著那兩個中年人被他的一個師侄帶著走向中間的那棟別墅,李長生嘿嘿一笑:「還好之前我剛試畫了一張隱身符,雖然還只能算是一張半成品,但是配合斂息術,應該能夠逃過那些人的目光吧。」李長生的靈覺掃瞄到中間那棟別墅保安定的監控視頻,心裡充滿了緊張。
對於監控設備他並不熟悉,只是從那位工作人員面前的巨大顯示屏上看到了那兩個走向別墅的中年人的身影,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貼上這半成品的隱身符之後還會不會被裡面的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