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出手()
「呵呵,搞定!」
李長生拍了拍手突兀地出現在了牛厚德的恩師身邊,提著他的肩膀,幾步便跳進了學校。
而那群青殺幫的人則像是沒看到他出現似的,還傻楞楞地站在原地,直到李長生進了學校,他們才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尖叫著跳起來。
卻是被李長生暗中出手用玉符佈置的簡易迷陣給困了起來。外人看去倒看不出有什麼與之前不同的地方,可在那些青殺幫眾的眼裡,他們卻已經陷入到一個個詭異恐怖的場景當中,遭受著各種恐怖怪物的襲擊。
「砰砰砰……」
一群近百人的青殺幫眾在原地瘋狂地轉著圈子,時不時地尖叫著朝身周開上兩槍,把同樣驚慌失措的同伴給射倒在地。
王天民在大憨出現之時便馬上跳出戰場,此時看到眾小弟們像無頭蒼蠅似的驚叫著開始自相殘殺,心中頓時又驚又怒。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你是在質問我嗎?」大憨饒有興致地盯著眼前這個修煉毒砂掌的中年,嘴裡不客氣地點評道,「可憐的人啊,這種毒人先毒己的東西竟然也要修煉,嘖嘖,毒入骨骼了,就算老子今天沒有殺你,恐怕你也活不過兩年了吧……」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修煉《暴力金罡訣》達到煉氣二層之後,現在的他已經能夠從人們的外表判斷出他們內部臟器的病變情況。
「你……你說什麼?」王天民被大憨的話給嚇了一跳。心中劇震,對於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是清楚,自從第1天修煉開始,他便發現自己中毒了,如果不是十年前從一個少林和尚手中奪來了一本內功心法,也許在幾年前他早就毒發身亡了。
這十年來,他不但努力修煉內功改善身體,還瘋狂地掠奪各種遇到的天材地寶,以期解毒延命。儘管他因此而推遲了毒入骨髓的時間,卻也把整個天廣城搞得天怒人怨,遭到了其他勢力的聯合打擊。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不久前被逼得扔掉打拼了二十年的產業逃回天問城。
「沒什麼。」大憨懶得再跟他廢話,右手把板斧往前一伸,大度地站在那裡緩緩說道,「接我一斧,如果不死的話,俺不殺你。接不住,那今天這裡就是你的死期!」
「你……哼哼,年輕人,難道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王天民到底是一方黑、道梟雄,這二十年來什麼樣的風浪他沒見過?剛才雖然被大憨的斷言給震住,不過當慣了老大的他,怎麼會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裡!震驚過後,馬上就恢復了過來。現在看到對方如此睥睨俯視自己,頓時氣得肺都要炸了。
大憨沒再跟他廢話,向來都願意以武力解決問題的他,也不管對方準沒準備好,直接把右手板斧一提,奮起全身功力,狠狠地斜劈向王天民的脖子。
不說那板斧中夾雜著大憨的狂暴內力,就單單被那麼重的板斧來上一下,也不是尋常身體所能夠扛得住的。
「哼!」王天民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不過他到底也是一個狠人,微微一楞馬上故技重施,閃身上前甩掌迎向板斧的斧桿,妄想靠著掌力把板斧拍飛。
不過這一次他徹底失算了。
毒掌還沒碰到斧桿,他已經被斧風刮得脖子生疼,意識到不妙的他當即閃身疾退,妄圖避開大憨的斬首一擊。
但是匯聚了大憨全力的攻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王天民根本躲避不及。
結果,當然是杯具的。
王天民疾退後,雖然避開了被斬首的命運,可依然被大憨在胸前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從左肩斜斜向下,劃過了左胸與右腹,一直延伸到了右腰。
這還不算,巨大的暴發力在劈傷王天民之後還把他給震飛出十來米的距離轟然砸落在李長生之前暗中布下的簡易迷陣上面。
「砰砰砰……」
驚慌失措的青殺幫眾同時對著這個從天而降的靶子便是一梭子的子彈。
「轟!」
王天民落到地上時,原本就被破得差不多的簡易迷陣終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外力破開。露出了裡面那群惶恐不安的青殺幫眾。
只是原來近百的人員,現在還能站著的已經不到一半,而且還全都帶傷。
「殺啊……」「鬼啊……我跟你拼啦……」「砰砰砰……」
被迷陣擾亂了心神的青殺幫眾根本沒有意識到迷陣已經破開了,還在那裡尖叫著開著冷槍。
「快……快,救……救我……」
王天民奄奄一息地開口喊道。
這傢伙的命確實夠硬!先是差點被大憨劈成兩半,接著又受到了一陣無差別攻擊,現在竟然還沒有死掉。
「老大……」「幫主……」
王天民的聲音比什麼都有效,原本以為撞鬼而陷入瘋狂的青殺幫眾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砸落在屍群當中的王天民身上,看到這個從天而降的靶子是自家幫主之後,所有人都扔掉手槍驚懼地後退了幾步。
「快……快,快帶我走……」王天民吐著血艱難地道,聲音已經變得極為微弱,好像下一刻馬上就要死掉了一般。此時的他,再也顧不得追究手下們的責任了,還是想辦法保命要緊。
「老大……」王天民的親信還剩下三個,此時他們身上也全都帶著槍傷,不過看到自家幫主的慘樣之後,馬上悲愴地衝上前去,抬起他掉頭就跑。
其他青殺幫眾在楞神了好一會之後,突然齊齊大喊一聲「逃啊……」便四散開去,很快便沒入了漆黑一團的街道當中。
深知王天民手段狠辣的他們,誰都清楚朝幫主開槍的下場,此時的他們,沒有一個去追王天民的那三個親信,而是選擇了其他方向奔逃而去。
「他……他……他死掉了嗎?」直到那些青殺幫眾都跑光了,牛厚德才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
「差不多了吧,都快劈成兩半了,如果還能活著,那只能說老天還不想讓他死吧……」大憨笑呵呵地道。對於王天民中了一斧,還被打了那麼多槍,竟然還沒有死透,他心裡也有些意外。不過對方既然已經都快被打成了篩子,那就算暫時不死,大概也撐不了幾分鐘吧。
「哦……」牛厚德落寞地應了一聲,怔怔地站在原地楞了好一會,苦苦尋找了十七年,仇人終於出現。可是今天如果不是靠著大憨的幫忙,恐怕不但報不了仇,還可能被對方給殺掉,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一陣心灰意冷,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沉默了一會,牛厚德突然想起之前被青殺幫眾拖出來的老人,當即跳了起來悲慟大叫:「教練,恩師,我的恩師呢……」
「叫什麼叫,我還沒死呢……」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蒼老豪邁的聲音。
李長生剛剛給那名老人檢查了一遍,發現他雖然被折磨得傷痕纍纍皮開肉綻的,不過總體來說內傷並不太嚴重,看來那王天民雖然痛恨這名老人,可心裡還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得什麼,所以還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嘴巴被膠布纏著發不出聲音而已。
李長生幫老人解掉綁在身上的牛筋與纏在嘴裡的膠布之後,他現在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雖然已經年逾花甲,而且還受了傷,但是他的脊樑依然挺得筆直,武者的錚錚傲骨,這一刻在他身上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