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八章國之大任
成功說話很少，但是他的腦子裡邊的事情卻很多，時常會想一些事情。例如剛才秋偉的跳躍式回答，就讓他想到了老闆蕭天賜。
本來是一句話，但是卻同時回答並提問，並且中間沒有間隔，如果不明白的，還真有點摸不到頭腦。
話語之間，有的時候哪怕是說話的習慣，長短語句，也能看出來很多事情來。
秋偉看著成功道：「以你的個性，我真的很難想像，你會離開軍隊，跟了蕭天賜，如果你是為了錢那麼還簡單點，但是……，方便說一下為了什麼嗎？」
這確實是一件讓秋偉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在秋偉看來，成功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年輕人。他身上有自己當年的那種勁頭，雖然他沒有自己的機遇，年紀輕輕就能達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但是他是一個從基層作起的人，能到那種程度，已經非常不錯了。
當年雖然是秋偉幫助了他，讓成功能再次的修練武技，但是他當時並沒有把他收下，或者是告訴他，甚至連趙老那裡也打了招呼不用說。
他是想再讓成功磨練幾年，同時也看看他的毅力，因為即便有他幫忙，一個被廢了的人，想再次修練，這其中的辛苦自然也不用說。
現代化的潛艇，尤其是這種潛艇裡邊，環境還算過得去。至少空氣非常的好，不是簡單的換氣那麼簡單，裡邊都是恆溫的空調，還有專門的空氣淨化，雖然現在潛艇露出水面，這個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影像。
為什麼？成功很長一段時間，有理由，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理由到底站不站得住，甚至自己相信不相信。
沉默了一下，成功看了看桌子上得花生，這個以前一般都是屬於慶祝時候才有得東西，他用他那粗大得手輕輕得捏住一粒小花生米，花生米在他得手裡，顯得更加的嬌小。
把花生米放入口中，非常仔細認真的吃了這粒花生。
「當時我對自己說，我不想再過那種安逸的生活，我想挑戰自己，因為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步過了。這對於一個戰士來說，就是頹廢，就是失敗。我也告訴過自己，是為了跟金剛比試，當年的事情，我是永遠不會忘記。可是現在，我自己也不在想，自己為什麼要跟了老闆。」
秋偉的眼中，永遠都是那麼鎮定，充滿了一種自信的感覺，當你跟他對視的時候，你會發現，他就彷彿在遠處無盡的黑暗中閃動的光芒，可是你越是往裡邊靠近，卻發現自己跟他的距離越遠。
「你更適合當一個軍人」
成功舉起酒來，自己又來了一口，轉眼之間，酒已經剩下不多。秋偉也喝了一口，不過還是那種習慣，所以他的酒還剩下很多。
成功手裡握著酒瓶，想了想道：「或許吧，不過我想，我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
秋偉看著成功，感覺陌生了很多，這種陌生跟時間接觸的次數沒關係。因為之前秋偉跟成功接觸的也不多，對於成功他一直都是暗中觀察，那種陌生是感覺上的，秋偉知道，成功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的成功了。
「如果你連自己為什麼過去都沒想明白，或許你應該重新考慮？」
成功看著秋偉，他知道，秋偉超過了自己的水平線，他是跟趙老，老闆他們一個水平線上的人。他今天是來勸自己的嗎？
看著成功看著自己不出聲，秋偉道：「人總是有彷徨的時候，你真的清楚了，什麼才是你想要的嗎？」
秋偉親自來跟自己說，有點讓成功想不到，尤其是這種時候。還用這麼光明正大的方式叫自己過來，他很不能理解，如果說讓自己當內應的話，或者希望從自己的嘴裡得到什麼，那只能暗中跟自己聯繫。
至於說，為了挖自己，秋偉親自出動，在這這種時候挖自己，成功還是很有自知之名的，他知道自己沒那個價值。想想，一個國家那麼多飛天高手，就算是發生災難幾十萬人有事情，都不能讓他們多說什麼，他們會為了自己跟老闆鬧僵。哪怕是鬧不愉快，都不可能，那麼他們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想起了老闆的話，成功的語氣微微有些調侃的道：「我感覺，現在已經相當的不錯了，沒有比現在更好了，我現在可是飛天高手了。」
秋偉聽到了成功的話，輕輕點頭道：「嗯，看來，蕭天賜對你的影像還是非常大的。」
在沒有弄清楚，秋偉的意圖之前，成功也不想說出什麼來，所以隨口道：「這點是當然了，老闆的個人魅力非常強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強者會追隨。恕我直言，就算是您跟老闆比，也還差得很遠呢。」
看著成功，是故意得呢，還是真得因為跟蕭天賜時間長了，連說話得方式語氣都跟他很相似了呢？
秋偉點了點頭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蕭天賜年輕有為，這點確實不錯。」說著，秋偉自己也喝了一口酒，五分之三已經下去。
「你也不要多想，我只是很希望，z國能多一個如這樣得軍人，而且相信自己得感覺，對你來說，最合適得工作是當一個軍人。相信你這次前來，一定已經跟蕭天賜匯報過了吧。」
秋偉說這話的時候，那麼有自信，有把握，就好像他就在場一樣。成功沒有動，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人會改變很多東西，但是有些東西，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成功想過這方面，但是他現在雖然有的時候會在想，為什麼的問題，但是他此時卻非常肯定堅定的道：「非產感謝您的高看，我自己都沒有想過，而且一個國家更不會因為缺少我一個而有什麼改變，所以，我既然沒那麼重要，我想我還是選擇一些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過的嗎？」
是？不是？這是個問題，麻煩的問題，答案很好說開開口，張口就可以來，但是，是，還是不是呢？
秋偉到底什麼用意，雖然自己當初已經是將軍了，但是跟秋偉的身份還差著很多，他今天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
「你應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至於你說國家不缺少你一個，這話是錯誤的，你還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更加不知道，有的時候一個人是可以改變一個國家，一個時代的。」秋偉雖然想到了成功會想他的目的，但是他也不會想到，這個現在已經佔據了成功的腦海，其他的問題不過是一閃而過。
成功笑著搖頭道：「呵……呵……那是趙老，老闆跟您這樣的人，我………差遠了。」
秋偉再次的喝了一口酒，酒已經剩得比成功還少了，不過兩個人都是一口的量了。雖然喝酒的方式不一樣，但是總的來說，速度還是差不多的，只能說頻率不一樣而已。
喝下酒之後，秋偉也捏了一粒花生放入口中道：「不要妄自菲薄，趙老跟我都很看好你。否則，當年我也不會幫助你恢復經脈，讓你能再修武技，找回信心。」
成功的手一緊，差點將手中的瓶子捏碎了，幸虧他急忙收手。這個消息，他是第一次知道，再次的用異樣的陽光看著秋偉，秋偉的話，他相信不會是騙自己的。
因為這麼多年來，對於自己能被廢了之後，還能再次修練，他自己也一直沒有想明白。雖然說自己非常勤奮，但那不代表能再次的修練武技啊。
飛天，飛天高手，是了，只有飛天高手的幫助下，才能讓自己從新修練。
秋偉比成功跟金剛，更加的冷靜，給人的感覺更加機械化，不過他又帶著一些政客身上的特性，說起話來，有政客的一些特性，更加多的是軍人的剛毅。
「當年救了你之後，主要是想讓你自己走一段路磨練一下，因為很多事情，必須自己親自去體驗，親自去領悟才能明白。而且，我跟趙老都看好你，有意的讓你暫時的多在政治方面多磨練一下，畢竟以後要作為一個領袖，不可能只是一個強硬的軍人模樣，還是需要政治方面的一些技巧的。」
趙老有意栽培成功當然知道，但是聽了秋偉的話，他也有些動容。幸虧他的定力還算可以，他怎麼都沒想到。趙老培養他，竟然是……。
不可能的，他自己都有點不相信，可是，秋偉這麼說……？難道，他有什麼陰謀或者計劃嗎？
對於趙老的知遇之恩，成功一直銘記於心，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成為了培養的目標。趙老之後，肯定是秋偉的世界了，那麼說自己就是……。
「呵……您的話真的讓我很吃驚，這方面的事情我恐怕想都不敢想。」
秋偉道：「在趙老看來，不同的經歷跟磨練，對於你以後有好處，畢竟你的日子還很長，你還需要很長時間磨練。以後回來之後，也有時間再次的接觸。」
秋偉有些感歎的道：「不過趙老沒有考慮到的是，蕭天賜，他確實如你所說，已經擁有了自己的人格魅力，如果再晚些，還真擔心他會讓你徹底的改變。」
作為秋偉，就算想招攬自己回去，也不會用這種借口？
「趙老年紀已經大了，我這次也會跟著蕭天賜一起進入遺跡主城，你雖然還很年輕，或許說太年輕了，但是這個國家也有些太陳舊了，正好需要一些新的想法，雖然你平時不是很愛說話，不過我相信你腦子裡，有過很多的想法。」
成功已經明白了秋偉的意思，難道他不但是想讓自己回去，甚至連這次的史前遺跡探索，都不想讓自己去？
「恐怕……」
秋偉抬手阻止成功道：「你先不用回答，這種事情強迫不來的，所以最後還是要由你自己決定，至於蕭天賜那方面，你不用擔心，如果你同意了，我自然會說服他，現在你先聽我說。你既然有想法，為什麼不讓自己施展出來呢？你是很的不喜歡政治呢，還是不喜歡裡邊的潛規則呢？你真正不喜歡的，不是政治，是不喜歡很多潛在的規則，不喜歡那種環境，你的頭腦裡邊，一定有一個自己需要的理想化的方式吧。」
秋偉的話，每一句都說到了成功的心裡，他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心裡邊，已經很是震撼。
「你討厭這些，但是這些又不是現在的你能改變的，所以你就好像非常討厭那種生活，你寧可去過另外一種，不需要去面對這種世界的生活。你跟隨蕭天賜，我確實得承認，你是真正的佩服他。因為蕭天賜可以做到的，是可以破壞掉很多的規則，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重新的定立規則。」
「你也曾經追求過強者的路，不過對於後來，你所謂的追求，不過是逃避而已。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老闆蕭天賜現在的武技肯定比你強很多吧。」
老闆一直隱藏實力，現在的力量，到底達到什麼程度了，連他們都已經不知道了，因為以前老闆還需要他跟金剛他們作為對手，但是現在，根本就已經不需要了。
他不知道秋偉為什麼這麼說，老闆現在對於自己飛天力量，已經不掩飾了，所以成功用了一種很委婉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不認同。
「老闆確實已經突破了飛天境界，不過要超過我們，呵……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可能不太大。」
秋偉心裡暗暗笑著，這個不能怪成功，他做得非常好了，只是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比他們誰都更加清楚蕭天賜。如果他突破了飛天境界，就一進代表著，他已經要比別人厲害了，更何況還是一年前他就突破了。
軒轅訣，馭龍訣的厲害，他很清楚，那是絕對的優勢，因為就是他現在，還沒有把馭龍訣的十成學全。
秋偉不去在這上邊糾纏，繼續道：「金剛，唐秉，石山，這些人的功力，跟你差不多的有幾個把，裡邊是不是有比你厲害的。」
這點倒沒什麼必要隱瞞，成功點了點頭，表示有。
「那就對了，如果你真是一個為了追求強大，為了走強者路的人，你知道身邊的人比你強了，為什麼你竟然沒有反應，你自己難道沒有想過嗎？」
看著成功的眼睛，秋偉的聲音帶著誘惑，帶著磁性的道：「是不是，更多的時候，你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你只是想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安靜的想事情。同時，也跟在蕭天賜的深後，看著他那些出人意料的舉動，看著他那些瘋狂不按規則出牌的舉動。」
秋偉的話，句句說得成功的心都在跳動，跳動。他沒想到，秋偉竟然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一般，他沒有出聲，他不想去否認，更加不想去承認。
他沒有真的去討論過這方面的問題，他雖然想了很多，甚至跟趙老，他只是偶爾說幾句。大多的時候，他是自己在想，因為，他是個聰明的人，尤其是冷靜的聰明人。
他能清楚的看到，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跟整個國家對抗的，是不可能改變所有的一切的。每個人的想法，也都是片面的，就算是對的，但是並不代表就能行得通的。
這不是在玩遊戲，你不能想怎麼樣，而一個國家，更加不是說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這個世界，是不可能達到理想化狀態的，不是想當然的，所以，有沒有這些想法，並不重要。如果要說到想法，烏托邦或者大同世界，甚至**很多的想法，不更加的美好，更加的完善，但是不過都是理想化的狀態，就是現在，也有無數人比我的想法更好，那有什麼呢？」
說完，成功一口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下去，在軍隊裡邊，他們這樣能喝的，一二斤都沒問題，像他們這些武技高手如果運功那就沒意思了，所以除非特別，否則沒有誰喝酒還特意運功的。
他們這些飛天境界的高手，如果運功抵抗，那麼喝酒比喝水更加的厲害，不過也沒有幾個飛天高手閒著沒事會那麼作。
所以一瓶酒下去，成功的臉色已經有些紅，還好，他喝酒不是太上臉，紅得不是那麼厲害。秋偉也把手裡得酒喝完，他並沒有再拿酒。
但是他得話，卻沒有停下來。
「你得名字叫成功，但是你真的明白怎麼成功嗎？成功是需要很多因素的，各方面的綜合，首先你經歷過很多磨難，各方面已經非常的不錯，雖然現在還年輕點，本來打算等你到四十開始扶你往上走。」秋偉已經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心，一刻要改變這個國家，讓國家更加強大的心，而不是往上走，緊緊是為了給自己謀求利益。」
「其次，你是絕對的軍人，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我們需要強硬的政府，讓我們的國家，在世界的舞台上，佔有更重要的地位。強硬的政府，就需要一個強硬的領導，帶兵的不就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嗎。所以，這些是前提條件。」
「年輕化，也是必須的，如果算起來，我要是上去的話，在z國已經算是超級年輕的，在世界上還算稍微老點，你看最近幾十年來m國跟俄國他們，都是四十多的總統，到五十多就下來了。這是一個大的趨勢，沒有人特別的規定，但是時代需要，這個世界需要。我們國家比較特別，論資排輩的情況還是很嚴重的。所以說，要想打破，徹底的進行改變突破，就需要一個擁有年輕頭腦的領導人。」
「最後，才是想法，這個世界上不缺聰明的人，聰明的人太多了。就說那些能混到最上邊的人，如果要說道聰明，估計他們誰都比你我聰明，可是那有用嗎？」
此時成功才發現，秋偉的口才，遠遠比他那冷漠的表情要火熱得多，他得想法，還有他說話，雖然很平淡，但是卻總是能抓住要害。
現在這些，甚至讓成功懷疑，自己曾經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過，但是成功自己知道，這方面的想法，自己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談過。
雖然得到趙老的重視，但是他對於那個圈子太熟悉了，所以他有無數的想法，寧可選擇沉默，以前是不想給趙老找麻煩，現在是感覺說已經沒有任何必要。
沉默，他選擇了沉默，他選擇了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將自己看得這麼透徹。
說了一堆的話，秋偉道：「這樣的話，你大概就明白為什麼要選擇你了吧，你是最好的人選，其他的方面，你放心，我跟找老會全力支持你。」
成功的心動了，他真的心動了，因為這是他一直想要作的事情，這是他從來沒跟別人講過的事情，秋偉已經說到了他的心裡。
可是，他卻怎麼樣也說不同同意來，現在，只要他說同意，他就能走上一個新的道路上，他就有可能成為世家上大國裡邊最年輕的領導人。
他在想，他在考慮，他抬起了頭，他的答案也出來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