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先生,怎麼了?」看到小黑停止了腳步,李靈蕭與夜追風齊聲問道。
「這崑崙之門絕非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找了這麼久我卻是沒有發現護門陣法的所在,更別提破解了。」張二黑的語氣中滿是無奈與憤恨之色,心道:「公子啊,公子,你的仇,我等何時才能與你報了呀。」
聽到了張二黑的話,夜追風與李靈蕭也是同時沉默了。他們又何嘗不知道為公子報仇的機會無比渺茫,與其說他們這些人是去尋敵報仇,倒不如說是去崑崙赴死來的恰當,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冷靜了下來,思考著下一步雲門該如何走。
「撤,提高實力,再圖報仇。」夜追風的眼睛一瞇,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
「雲門是公子的心血,我們不能讓其毀於一旦。」似是千般不甘,兩行清淚自男兒目中滾滾流下。說話時,李靈蕭那握劍的手,已然蒼白無比,似是用了巨力。
「好一個忠肝義膽的雲門!」突然,從遠處的群山中傳來了一聲稱讚。
尋聲望去,雲門中人不禁大驚失色……
崑崙,劍塔。
與以往不同,這回張雲運轉功德金光於週身流動之時,卻發現那功德金光在緩慢的減少,不是消失,而是漸漸的融入了自己的身體中,與此同時,軒轅天帝與六大長老的力道也在張雲的身體中運轉,幫助他將功德金光的能量壓入他的每一個細胞之中,此時幽靈珠能量已經被張雲吸收了盡半,珠子中孫蘊涵的強大力量,不僅強化了他的體質,更是使得他的靈魂力量,強大到了一個前所未有高度。
感受這張雲身上那浩然無匹的功德金光,軒轅天帝終於知道了張雲的力量為什麼如此之強,竟然能讓武長老應龍遭受重創。他身上的功德金光之強,實在是近乎恐怖,如果他能夠得以運用,那麼武長老未必會是他的對手,如此造就一個超級高手,對於崑崙是福是禍呢?
只是略一思索,軒轅天帝便已釋然,幫助張雲疏導功德金光的過程中,軒轅天帝卻是接觸到了張雲靈魂的最深處,自然知道他的人品如何,因此並不認為他會為禍天下,到是那九尾天狐……
絲毫沒有感受到軒轅天帝的變化,張雲此時已經迷失於某種意境中了。初始的疼痛已經盡數退去,隨之而來的是無比舒暢的感覺,就好像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溫泉中一般。
功德金光一圈又一圈的於張雲週身流轉,使得他的身體竟然如同一顆耀陽,放出了金色的光華,照亮了整個屋子。
「等張公子運功完畢,便無大礙了。」軒轅天帝收回了自己的手,同時崑崙六老也開始收功。
「兩位姑娘,先去休息一下吧,張公子大概需要半個月才能甦醒。」軒轅天帝站起了身,臉上滿是憔悴於色,而跟隨在他身後的崑崙六老,卻也是神色委頓,看來幫助張雲塑造金身,卻是花費了他們許多精力,強如軒轅天帝之流也有些吃不消。
聽得軒轅天帝的吩咐,二女似是要說什麼,但卻終究沒有開口,依言退出了房間,她們雖然十分惦念張雲,但卻也深知張雲此刻需要安靜的環境。
派人將柳飛絮與寶寶安頓好,軒轅天帝帶著崑崙六老來到了劍塔中的一個議事廳堂。開始研究寶寶之事。
「九尾天狐出世,必將禍害天下蒼生,不知陛下對那寶寶要做何處理?」密室之中,冰長老問到,身為長老之尊,卻被一個小姑娘挾持,險些葬送性命,此時的他已然對那寶寶恨之入骨了,恨不得軒轅天帝立即就要了那寶寶的性命。
自從太古以來,九尾天狐只出現過三次,並且都在未能形成氣候之時,被天庭除去,但即便如此,卻也是引得戰亂頻頻、生靈塗炭。所以這軒轅天帝才會對寶寶如此重視。
「九尾天狐乃是應劫之物,若不除去,恐成大患。」看見軒轅天帝臉帶憂鬱之色,巫長老也開口道,精通上古巫術的他,隱隱能看見一些未來的事物,所以方才有此一說。
而其餘幾個長老有心與那寶寶辯解,但卻是仍未開口,在保全一個無辜少女和平息可能發生在未來的禍患的選擇中,他們無疑是選擇了後者。
「如果不是被你們逼迫,那小狐狸恐怕再修煉數千年,也達不到九尾天狐的境界吧?」軒轅天帝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說的崑崙六老啞口無言。
沒有理會六人的難看臉色,軒轅天帝再次拋出一枚重彈:「如今的崑崙與那依仗強權,自以為是的天庭有什麼區別?應龍,這數千年來一直由你掌管崑崙的律法,我且問你,於崑崙劍宮之中出手殺人者,按律應處何種刑法?」
聞言武長老只覺得心底一沉,猛然跪倒,口中道:「殺人償命,按律當斬。陛下保重,應龍這便去領刑。」
應龍當年乃是大將出身,隨著軒轅天帝南爭北戰數十年,如今依然保持著一個軍人的作風,令行禁止。深知軍法如山的道理。
「陛下!」
口中同時驚呼,其餘崑崙五老同時跪下,意圖與那武長老求情。
「各位兄弟,今日如果陛下不殺應龍,那麼我崑崙之法,設之何用,我崑崙之聲威何存,不必為我求情,希望我走後,大家能時刻警醒自己,不要步我後塵,時間太長了,長的我們忘記了當初建立崑崙的初衷。」說到這裡,武張老對著軒轅天帝連磕三個響頭,然後驀地起身,往外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