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說就在我與那李靈蕭在樓上吃飯的時候,這樓下大廳之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引得整個墨香居一陣混亂,原來這廳中眾人終於等到了那花魁的到來,只見她,眉如兩彎娥眉月,眼似東海不夜珠,紅唇一抹紅塵艷,只是那腰有點粗…沒錯,是那腰有點粗,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粗。
原來這花魁並不是京城人世。如今到這墨香居也只是巡迴演出罷了,但那墨香居的老闆有意讓她換個門戶,便把這花魁在這裡一留再留,而那花魁原本掛牌的地方,也只是個小地方,能座上花魁這個位置,全是靠她自己的本事與姿色,如今終於感覺自己混出頭來了的花魁雲兒,看見了京師中的奢華,以及這墨香居的才大氣粗,還真與那老闆看對眼了,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跳槽。
其實也不怪人姑娘勢利,你想想啊,她原來掛牌的那個地方和墨香居這種在京師都數一數二的大地方一比,那就好比一家小桑拿房和五星級大酒店的差距,她身為花魁一個月賺的銀子,都不如人家墨香居裡的姑娘一個月的脂粉錢多,換做是誰,誰心裡也不平衡不是,在說這墨香居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資金實力,身家背景,以及就業檔次,都是身為妓女的不二選擇。
待和這花魁暗暗通氣一番後,墨香居的老闆終於決定開始翹人了,拿著大比銀票風風火火的去花魁以前掛牌的那家小樓子裡去買人,而另一方面,墨香居還放出風來,定下今日要那花魁先在樓裡露個臉,等一切都打理好後,再正式掛牌。
可誰也沒想到,這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出差了,出於對花魁的重視,這次出馬贖人去的可是老闆親自出馬,那老闆深知這花魁將會變成自己的一棵巨大搖錢樹,所以臨走時怕樓裡人委屈著人家,所以暗自交代,花魁但有吩咐,一切都依她形勢。
那花魁本是小地方的女子,如今進了這天堂一般的墨香居,簡直是幸福的要命,感歎著這墨香居裡下人的吃食都比自己過年時吃的好,於是便放開了自己那委屈了十幾個春秋的肚子,一通湖吃海喝,把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淑女形象也忘在了腦後。
她這一貪吃不要緊,那體重卻坐飛機一般似的瘋長,這不是老闆剛剛走了還不到一個月(那年頭交通不發達,而且老闆下的是江南,路途自然很遠了)可這花魁就已經是…肚大腰粗、肥肉滿身了,在加上老闆臨走時的吩咐,這墨香居上下也沒人攔她。到了登台獻藝的日子,這花魁恐怕也沒有身為花魁的水準了。
卻說今天來到墨香居這些人,哪些不是財大氣粗、勢力龐大的角色,甚至有很多都是朝中的重臣,人家來這裡只是圖一個樂呵,現在滿京城的嫖客裡都流行一句時髦的話:「玩姑娘要玩出檔次,咱只玩有名的,要玩就得去墨香居那種大地方,去玩玩那天下第一名妓花魁林夢兒去。」於是今天大伙都來趕時髦來了。
為了應付眾人,這墨香居還真是下足了資本,那舞台上的節目演的是相當的精彩,就來免費給客人們上的茶葉都是極品的龍井。可是眾人左等右等,終於等不到正主上台,漸漸的便有些不耐煩了,一時間污言穢語層出不窮,就連那大詩人李白一桌上的幾名翰林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鼓動著李白做詩諷刺這墨香居。
只見這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李大翰林大筆一揮,一首歪詩就出爐了:「李白青樓將欲行,不見花魁唱歌聲,試問龜奴人何在?不說揍你滿眼青。」
看見這頭連李白這等讀書人都開始起哄了,那頭墨香居裡的眾人終於坐不住了,暗道:「醜媳婦總得見公婆」。迫不得已的便把這面目全非的花魁給推了出來,誰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那花魁腦中卻顯現一計,用一道簾子擋住了自己的身行,先為廳中的眾人演奏一曲琵琶。並且暗自發誓,自己日後一定不再貪吃,一定要減肥。
花魁雖然在墨香居眾人的眼裡,重量不菲,但人家的技藝還在不是,隔著簾子奏的這曲琵琶,還真是讓大廳中的眾人利馬消停了下來,可誰知在這關鍵時刻,那墨香居的老闆卻突然回來了。站在門口歡聲道:「夢兒,不必在遮震掩掩的了,你的賣身契已經被我拿了下來,把簾子撤下來咱可以堂堂正正的演出拉。從此以後你就是咱墨香居的頭牌。」
聽了那老闆的話,眾人紛紛想見見這傳說中的花魁是何等姿色,於是紛紛起哄,要人撤下簾子,看到大勢已去,花魁迫不得已終於叫人把簾子撤下來了。
就當簾子落地那一剎那,林夢兒那有臃腫的體態便完全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看見自己想像中的夢中情人竟然是如此模樣,不知道有多少顆少男的心因此而破碎,心中最為美好的事物,如今已經是…想到這裡,眾人無不遷怒於墨香居,紛紛叫囂道:「墨香居竟敢拿這假花魁戲弄我等不成?」
當是時,真可謂是桌椅與果盤齊飛,鮮血共酒水一色。
就在此時,我與那李靈蕭正聞聲而來,看看下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正走到樓梯口處,只見無數暗器便鋪天蓋地的打來,驚的李靈蕭急忙拔出寶劍,護於我身前。將所襲暗器盡皆攪碎。但誰知那暗器所化的汁水卻濺了我們一身,惹得我懷裡的寶寶氣憤之極:「哇,寶寶的毛被弄的好髒,寶寶生氣拉,後果很嚴重。」
說完寶寶眼裡紅芒一閃,就要發作。
急忙按住了寶寶的頭,我可不想她在這大廳廣眾之下,顯露自己的妖法,這人間的禍亂,還是要人自己來息止吧。
「靈蕭,控制住局面。」迫不得已,本不想惹事的我,急忙命令我的金牌打手出馬。
待我話聲一落,李靈蕭驀的一聲長吼,手中那柄皇帝御賜的神兵倚天,也配合著自己的主人,發出了一聲響徹雲霄的龍吟,蓬勃的殺氣如同實質一般蔓延於整個大廳裡,如果不是靠著寶寶的妖氣護體,我想我肯定第一個倒下去。
強大的威壓,剎那間便使得整個大廳中的眾人紛紛住手,匍匐於地,惶恐異常。
「帝師在此,誰敢張狂!「李靈蕭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