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假惺惺地在這裡哭了,你們心裡想些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你們死後,做壞事少點的那部分人,也就是過過油鍋,上上刀山之類的小刑。
罪過再稍微重點的,也就是打個幾百萬的沙灰棍後,輪入畜生道罷了。
當然在各位大人之中,也有著為數不少的天才級壞蛋,喪盡天良的你們,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懲罰,估計也就是判個千刀萬剮之後,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升吧。
聽了我的話,這幫剛才還哭得昏天暗地的傢伙們,有停止了哭泣,罪過罪過,看我把他們嚇的,一個個連哭都不會了。
咯咯咯…的吐了一地的白沫,一位膽小的仁兄直接嚇的一命嗚呼了,膽子大點的也是面如死灰,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場面因為我這誇張的謊言一下子變的十分恐怖,只見上百人失魂落魄的趴在了地上,彷彿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一般,沒有了一點生氣。
「上仙救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那張悅顫抖地道:「上仙看在張某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二十歲的小妾,…不,不是,是下有二十歲的兒子的份上,您就救救我吧,我張家上下世世代代都將銘記您的大恩大德,將您的牌位供奉在祖廟裡…」
這張悅一開口,其餘的諸人也都像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紛紛哀求我給他們指出一條活路。
伸手示意他們安靜,我故做高深狀道:「要想補救也不是沒有辦法,這是非善惡,冥冥中自有定論,只要你們從今日起能一心向善,多做好事,那便有可能抵消你們的今生的罪惡,如果好事做多了,自然也不排除,你們會有仙緣的可能,到時候也許諸位也能在天上謀求個職位,不死不滅呢。至於你們以前的所做所為,我便不在追究了,爾等可聽得明白?」
「我等明白,多謝上仙饒恕我等的罪過,您的品格實在是比喜馬拉雅山還要崇高;您的智慧實在是比那太平洋還要深幽;您的心胸實在是比浩瀚的天宇還要寬廣,卑職等對您的景仰之情,如同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似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帶頭的那個叫做張悅的傢伙獻媚道。
「如同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似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這用詞也實在是太前衛點了,連咱小寶哥的看家用語都會,看來這傢伙的拍馬工夫著實不凡。但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他在能忽悠能忽悠過那電視熒屏上的趙本山嗎?賣拐賣輪椅的我可是看了好幾遍了,還是咱來忽悠他吧。
「說重點。」我正視著張悅,一板一眼的道。
看見我那嚴肅的樣子,張悅連忙恭敬的道:「上仙能否再給卑職們只點下,這做好事最好先從哪方面著手。」
這張悅能爬到中書令的位置,那他就一定不會是個傻子,他最大的優點的就是會看人,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瞭解到一個人的喜歡,而且極其會逢迎。
如今這張悅已經在心中把我暗暗分析無數次了,雖然他自認為神仙和凡人在性格上肯定有著很大的差異,但他還是敢確定,我根本不吃他那套,溜鬚拍馬也許只會在這神仙心裡給自己留下壞印象,所以這張悅開始算計,要想討得神仙歡心,那自己首先便得表現出自己能幹的一面。所以在極其短暫的時間裡張悅就在不知不覺中,使得自己的氣質由剛才的奴才相變成了現在的正直樣。
只見他身子也直了,眼睛也有神了,說話也不那麼肉麻了,這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他演戲的話,那可真絕了。
「靈蕭,這大唐國裡有多少乞丐和無家可歸的難民?」
聽了我的話後,那李靈蕭略一思索後道:「雖然咱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治國有方,但自古以來,這天下就從來都沒有達到過人人有衣食,家家有主處的情形,雖然大唐如今國泰民安,但這乞丐和難民還真不在少數,聽聞前幾月,署地蝗蟲成災難,弄得很多人家破人王,雖然朝廷也有發放救災款物,但這都是杯水車薪。」
聽了李靈蕭的話後,那張悅連忙道:「卑職明天早朝,一定會向吾皇進言,請求給災區撥款。同時卑職也願意奉獻出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捐獻出全部家資,在災區開設粥棚。」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做的很好!
隨即又把目光轉向眾人,正所謂人多力量大,你們大家如果能多捐獻出一些財物,那麼這天下間,便會有無數人因此活命,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途,你們好好把握吧。」
張大人的才能也許大家比我知道,這次災區的事,就由他負責吧。說完,我又給那些傢伙找出了n條散財的方法。比如什麼修修黃河堤壩啊,在偏遠地方建立私塾啊,幫助貧農翻身啊…
總之那些貪官們只要找到了一條路,就拚命的表示自己會竭盡全力的把事情做好,拿錢買命,這些傢伙一個個那叫踴躍啊。
最後我給他們指出了一點:「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做個好官才是積累功德的最快方法…最後當天完全黑了下來,他們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這假神仙還真是不好當啊,裝了一天酷的我,把李靈蕭叫到了跟前,囑咐他道:「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件事情弄得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