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計劃有變
魯妙子雙目精芒暴漲,直視楚風,沉聲道:「你說什麼?要對抗慈航靜齋和淨念禪宗?你糊塗!」楚風心中猛的一沉,魯師果然和他們關係甚密,看來今天事情難辦,楚風正沉思間,卻聽魯妙子繼續道:「你可知道慈航靜齋、淨念禪宗這八個字代表著什麼?這表示天下正統,是白道的無上領袖。你若和他們作對,無疑是和天下人為敵!」
楚風聽到「天下正統」時,心中猛的一陣反感,天下正統!又是這四個鳥字,原著中慈航靜齋不就是捨棄寇仲,立李世民為天下正統麼,楚風冷冷道:「一群尼姑和禿驢怎麼能代表天下正統,我神州的還用不著這群外來禿驢來指手畫腳。」
魯妙子也不答話,靜靜的看著楚風,楚風毫不示弱的回望著他,半晌後,魯妙子長歎道:「算了,隨你的意思吧,老夫這麼大把年紀,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擔心你和秀珣的安危而已,你根本不知道如今佛門隱藏勢力有多大,你以為僅僅有淨念禪宗一門?佛門四大聖僧,每一位身後都有一宗,你自己想想看吧。」楚風今日之言,實在大出魯妙子意料,他沒有想到楚風竟然想要驅逐佛門。
「魯師,我知道你和佛道兩派關係密切,剛才我有所隱瞞也是不想讓魯師你為難,洛陽事了後,就請魯師返回牧場吧,這潭混水有小子一人就夠了。」楚風心中一歎,失去魯妙子的幫助,統一天下的時間絕對要延長很久,不過幸好自己早有準備,讓月見她們跟隨魯妙子學習本領。
魯妙子驚訝的看著楚風,古怪道:「你聽誰說,老夫和佛道兩門關係密切的?」
楚風一呆,難道自己的猜測全都是錯誤的?他疑惑道:「魯師,你不是說當年你被陰後追殺,曾經想請寧道奇出手麼?我就以為你和佛道兩派關係很好。」楚風不由在心中,嘀咕起來,心中仔細一想,原著中似乎提及魯妙子和各大勢力都有交情,比如邪帝向雨田、散人寧道奇、霸刀岳山、楊素、陰後看來自己還是太嫩,魯妙子生性高傲,全憑自己興致交友,豈會為一方勢力所累?
「整個江湖中,老夫看上眼的沒有多少,寧道奇只是其中之一人罷了,老夫和那些和尚可沒有什麼交情。」魯妙子淡淡道。
楚風聞言心中頓時一鬆,卻又聽魯妙子淡然道:「不過洛陽事了之後,老夫確實要回牧場休養了,那七個小丫頭資質還不錯,用來輔佐你統一天下是夠用了,到時候你想念老夫的話,就帶是好酒去安樂窩吧。」
聽見魯妙子告辭的言語,楚風心頭猛的一酸,眼淚幾乎要落下來,以前在自己心目中最重要就是父母和那個女友,來到大唐後,在自己心目中最親之人便是妻子商秀珣和半師半友的魯妙子,現在猛然間說到分別,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
楚風忍住將要掉下的眼淚,強笑道:「好,到時我一定找魯師痛飲三百杯。」
魯妙子見楚風難受的幾乎掉淚,心中一暖,便道:「你這是做什麼,又不是生離死別,老夫還想活個五六十年。」楚風悄悄把眼角的淚水擦去,勉強笑道:「這是自然,魯師自然自然能壽比南山不老松。」
魯妙子出奇的和藹一笑,對楚風說道:「名義是你是我的弟子,實際上老夫早已把你和秀珣當作自己的孩子,看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老夫實在是揪心,可是老夫又迫於誓言不能和佛門為敵,也罷,就讓老夫為你的計劃再添上一筆。」
「魯師!」楚風雙眼中淚水終於滑落,離開父母的思念、離開朋友的彷徨、來到亂世的彷徨在這一刻統統得以發洩。
魯妙子那古拙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他淡淡道:「好了,這有什麼好哭的,這個計劃需要做一下變動。」魯妙子緊接著對楚風傳音,細細的說了一番,楚風迷惑道:「難道那東西真能引出他們不成?」
魯妙子點頭道:「老夫的話什麼時候錯過,那些人搜尋那物已久,聽聞這消息,不論真假,肯定會出來干預此事,而他們的對頭必然也會想到這點,進而出動,只是這樣一來,你小子就有些危險,會陷入浪尖之上,最好你找機會脫身。」
楚風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而自己根基尚淺,過早加入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便頜首答應。
「好,楚小子,今天陪老夫喝兩杯如何。「魯妙子臉上露出淡淡笑意。
「好,咱們不醉無歸。」
「影,你扶著我,我有些頭暈。」楚風踉踉蹌蹌在路上走著,高一腳低一腳,無奈之下只好讓一旁的影來幫忙,影上前攙扶住楚風,好奇道:「主公,那些液體就真那麼好喝?又苦又辣,影喝了一口便感覺難以入喉,而你和那魯師卻喝的那麼痛快?」
楚風搖搖發暈的腦袋,鄙視的瞪了影一眼,低聲吟道:「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你閱歷尚淺,無父無母無家,這些事情是不會懂的。」說完,楚風長歎一聲,在影的攙扶向燕儀居蹣跚而去。
假山之上,一道黑影雙眼寒芒畢露,輕歎一聲,消失不見。
燕儀居中,月見、羽衣看見楚風醉醺醺的走了進來,忙跑過去,一把推開影,把楚風扶到座位上做好,羽衣便去廚房找醒酒之物,而月見細心的為楚風擦拭臉上的汗珠兒和酒漬,不料楚風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道:「爸、媽,兒子好想你們,清兒,別離開我,我以後絕不再惹你生氣。」頓時把月見羞的滿臉通紅,不知所措,尋思道:「難道大哥除了商姐姐還有位叫清兒的紅顏?大哥說的爸、媽是誰?」正沉思間,卻聽楚風鼾聲頓起,原來已經昏昏睡去。
門外一陣輕微的足音傳來,月見俏臉一紅,忙從把小手從楚風巨掌中掙脫出來,對站在一旁的影惡狠狠的低聲道:「小雲子,你要是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把你送入皇宮服侍昏君。」影頓時無語,但他能感覺到主人對這少女的寵愛,忙點頭答應。羽衣端著一碗湯進得門來,卻見楚風已經入睡,把醒酒湯放在一邊,無奈的對站在一旁的影道:「楚雲公子,麻煩你把公子搬到樓上右邊第二間,在這裡休息會著涼的。」
影應聲來到楚風身邊,扶起他向二樓走去,而月見兩女在後面跟隨。
影右手抱著楚風,左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突然間他雙手一哆嗦,幾乎把楚風摔在地上,影對兩女支吾道:「好了,我把主人送到,我回去休息了。」說完把楚風往兩女懷中一推,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兩女面面相覷,抬眼望去,卻見一身庸懶的艾蓮娜做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臉上因剛剛睡醒而帶的紅暈還沒有下去,月見兩女一陣發愣,她們直到今日才發現,昔日的野蠻番邦少女竟然變的如此誘人,艾蓮娜水霧濛濛的雙眼瞅了三人一眼,立刻吃驚的站起身來,快步來到楚風身邊,那濃郁的酒氣讓艾蓮娜不由秀眉微皺,她接過楚風,讓他平躺在床上後,問兩女道:「夫君他怎麼了?怎麼又喝成這個樣子?」
月見搖頭道:「大哥他從隱星樓回來後就是這個樣子了,應該是和魯大師喝酒所致吧。」羽衣把那碗醒酒湯放在檀木桌上,點頭應道:「確實是這樣的,艾蓮娜,這碗醒酒湯我先放在這裡,如果一會公子要是醒來餵他喝下,如果涼了就不用了。」艾蓮娜身份是商秀珣買回的奴隸,雖然眾人沒有歧視她的意思,平日中也都相互直呼其名,即使艾蓮娜裝扮成楚風的小妾,她們私下仍舊這麼稱呼。
艾蓮娜曖mei的看了羽衣一眼,取笑道:「哎呦呦,羽衣大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對這個笨笨的傢伙這麼上心?」
羽衣小臉一紅,扭捏道:「艾蓮娜,你胡說什麼,照顧公子本來本來就是我和月見的職責,不跟你說了。」說完羞紅著臉坐在一邊。
月見見羽衣受窘,挺身而出道:「我們做小妹的照顧大哥是很自然的事情啊,哼哼,反而是你,整天悶頭大睡,對大哥他不聞不問。你比商姐姐差遠了。」說完小嘴一撅,轉過頭去。
艾蓮娜原本笑意盈盈的雙眼頓時閃過一絲怒色,進而有些慌張,她迅速平靜下來,淡然道:「我自然比不上商姐姐,這個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對了,剛才進來的那個人誰,怎麼長的和夫君他一樣?」艾蓮娜顯然不願意多談那個話題,岔了開去。
月見和羽衣兩人對視一眼,想起楚風囑咐過的話,緩緩的搖了搖頭,推辭說是楚風的一個朋友,這兩個小丫頭心中有鬼,說完後就匆匆告辭離去了。
艾蓮娜看著遠去的兩人若有所思,來到床邊,撫摸著楚風俊美的臉龐低聲道:「這事還真讓艾蓮娜為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