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楚氏風雲
十一月的洛陽城天氣已經寒冷,今日更是飄起了小雪,雪雖不大,但卻打的人臉生疼,天街上行人漸漸稀少,絕大部分人都回家驅寒,但仍舊有許多為餬口而在寒雪中奔波的商販。
洛陽李閥下榻處,李淵等人傾聽楚風所講,楚風冷聲道:「那各位請聽。」
楚看了房間眾人一眼,沉聲道:「在遙遠的拜占廷,生活著數萬黑髮黑眼黃皮膚之人,傳說他們是從東方一個叫魏的國家而來,他們擁有奇異的本領,使用奇怪的語言,和外界不通婚,雖然人數不多,但卻掌握著拜占廷將近一半的實力。
這群人的首領姓楚,他登上首領的位置時年僅雙十,而正妻也是族人中最美麗的少女,春風得意,幾年之後,少女誕下雙生子,那首領高興之下,兩子一賜名風,一賜名雲,而那少女去因失血過多而亡。」
房間中李閥之人已經漸漸明白,這人的意思是被柴紹打傷的是他的兄弟楚雲,問題是他的兄弟怎麼會半年前出現在飛馬牧場,他們懷著疑惑繼續聽了下去。
「數年之後,風雲兄弟漸漸長大,到了學武的年齡,讓那首領欣喜又洩氣的是,老大風的武學天分極佳,而老二卻因體質所限,無法學習本家高深武學。加之那首領子女已多,對雲漸漸冷淡下來,在那用實力說話的家族,雲受盡白眼,只有兄長風對他極好,不論是誰膽敢欺負他都會為他出頭,而雲自小極其聰慧,只是性格自卑古怪,除了對自己哥哥親近外,對別人一概冷眉以對。
只是楚家人沒有想到,上天是公正的,雲雖然無法學習高深武學,但天生卻擁有恐怖的能力,只要他一生氣時雙瞳立刻變成深紫,而這紫瞳能操縱別人思想,讓其陷入最可怕的幻境之中。」
聽到這裡,柴紹驚呼一聲,他那雙深紫色記憶猶新,他清楚的記得,那人雙眼變成詭異的紫色後,動作輕靈了很多,一拳打在自己臉上。柴紹見李家眾人望著失態的自己,忙道:「這我可以證明,和我交手的楚風雙眼確實可以變成深紫,而那人平常時雙瞳漆黑如墨,幾乎能把別人魂魄吸入一樣,很邪門。」
楚風心中暗笑,心中感激起衛貞貞來,多虧她提醒,自己才把最顯眼的眼睛和髮色改變,嘴中卻冷哼道:「哼,我兄弟和你的事咱們等會兒另算。終於在四年前家族比武大會上,雲被異母兄弟所辱,惱怒之下施展了自己的特殊能力,沒有人想像到那個能力有多恐怖,一個活生生的人直接被他的幻術嚇瘋。倒霉的是瘋子的母親正是風雲兄弟的繼母,那繼母不依不饒,誣陷雲為妖孽要求把其處死,那家主左右為難,雲雖然不受自己待見,但好歹是自己兒子,後妻家勢力僅次與本家,不處理雲他們又不肯答應。
風知道那繼母最為仇視自己,因為自己是內定下任家主,便私下找到繼母,聲明只要不追究雲的責任,自己便放棄家主地位,和兄弟一起離開楚家,那繼母有不少子女,很痛快的答應了。
那首領見事已至此,也只能無奈放棄兩兄弟,風雲兄弟見到他時只提了一個要求,回中土去,他通過手段從拜占廷皇帝手中拿到國書,準備好禮物與戰船。」
李秀寧一臉的同情,柔聲道:「原來楚雲公子遭遇如此讓人同情,可是他為什麼用風這個名字呢。」
楚風暗讚,不愧是娘子軍的頭平陽公主,沒被自己一頓虛虛實實的亂侃蒙住,當下淡淡道:「三年前,戰船與貢品準備齊全,兄弟兩人離開了拜占廷不久,自比武大會後一直沉默不言的雲突然提出要和兄長風分兩路而行。風自然不肯答應武功低劣的弟弟這個要求。可是平日極為聽話的弟弟堅持要分兩路而行,而在兄長的嘮叨之下竟然揚言要一人從絲綢之路回去,不要一人陪同,風自然更不同意了,故意為難貶低他說,只要他能抵擋自己百招,便同意他單獨上路,那雲也怒道,如果他先到達中土,風便要認他為兄,雲改名風,風改名雲。」
大廳眾人又是一陣低低騷動,只覺的那楚雲性格果然說不出的古怪,天地倫常,那能用打賭的方式改變?
楚風不理會議論的眾人繼續道:「那風心道,可能是自己兄弟多年生活在自己的光環下心中自卑而提出這個要求,但以他的實力想挺過百招是不可能的。風當下痛快的答應了雲的要求,可是風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他的這個平日悶聲不語的兄弟竟然是一位蓋世天才,雖然他不能學習高深武功,但他竟然從周易中創出一套絕世步法,風百招之內竟然沒有抓到他一片衣角。」說完楚風冷冷的看了柴紹一眼道:「柴紹,你應該見識過那套步法吧!」
柴紹現在早已相信了七八分,想起在飛馬牧場時楚雲動若脫兔,矯若驚鴻的動作,又見眼前之人武功不知道比自己高出多少,旁邊李秀寧全神貫注的看著楚風,一陣灰心道:「自然,那套步法很是神奇,我根本抓不到他。」
楚風沒有想到柴紹竟然會低頭認輸,難道這半年中柴紹改邪歸正、好好做人了?楚風壓下心中疑問,繼續道:「風雖然擔心兄弟安危,但卻不好失言,只能同意,只是說道,將來在洛陽城會面。雲也很開心的笑道,只要到達大隋就立刻告訴風。風見雲嘴不動,而雲的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才知道自己兄弟這身本領確實匪夷所思,竟然能用精神力量來傳達消息。風好奇之下連聲追問,雲卻說自己這本領是這幾年才覺醒,並且只能對自己雙生兄長才能用。」
大廳中李家眾人早對這古怪的楚家兄弟麻木,倒也沒有表示對那能力的懷疑。
楚風繼續編道:「一年半前,風接到雲的消息,說自己已經到了大隋,並在一家牧場中遊玩,並告訴風那賭約只是自己離開兄長來證明自己而故意所說,當不得真,風自然不肯答應,在風百般勸說之下,雲答應使用風這個名字,直到兄長風到達大隋。」楚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謊話,口乾舌燥,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起來。
沉默半晌,李淵感歎道:「原來即便是遠在西方,家中鬥爭也不可避免啊,公子和令弟的感情真讓人羨慕。唉!」
李世民看了李淵一眼,若有所思,而李建成卻道:「難怪楚公子剛才和柴公子動手,原來是為令弟出氣。」說完一臉表示理解之色,而一邊的柴紹滿臉通紅。
楚風來到李家後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敢小視自己,再根據武學常理證明原來不會武功的楚風和自己不是同一人,再按照當前各閥的情況虛擬出一個不存在的楚閥,用門閥中下代子弟的鬥爭引起李淵等人的共鳴,再用柴紹來證明自己確實有個紫眼紫發的兄弟,最後用一個賭約來說明為何兩人都名為風,雖然匪夷所思,但卻讓人漸漸順著他的思路而信服。
李秀寧突然柔聲道:「不知道那楚雲公子現在何處?」
楚風暗罵: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不是再你面前站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