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反思
洛陽楚府,隱星樓。
楚風回到家後直奔隱星樓而去,把朝見楊廣被封官的事情詳細的給魯妙子講了一遍,只是隱瞞了邪王石之軒的事情,生怕魯妙子一時想不開為了陰後去找石之軒拚命。最後楚風奇道:「魯師,楊廣不太像外界傳說的那樣昏庸啊?」
魯妙子冷笑一聲道:「昏庸?你認為能大隋開國皇帝楊堅欺瞞三十多年、南征北戰十數年、殺兄弒父的人可能是個庸才麼?」說完臉上冷笑連連。見楚風有些迷惑,魯妙子解釋道:「身為一國之主,不能以自己的喜好行事,楊廣本身很有才能,可惜不能正視自己,太過剛愎自用,不能聽進逆耳忠言,再加上出征高麗時自家兄弟的叛亂更讓他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不然你以為你能輕易登上青州牧的高位?」
楚風有些迷惑:「那他為什麼還要封我為青州牧?難道只是要平衡各方實力麼?難道楊廣不怕我叛變?」楚風頭一回感到這政治上的事情真是齷齪,懷疑起自己走上這條路是否正確起來。
魯妙子看了楚風一眼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本來我是不支持你逐鹿天下的,但我見你學習知識非常快心中一軟便同意了,沒有想到你這傢伙有時候很深奧的問題一下子就能說到點子上,有時候很簡單的問題卻半天都摸不找頭腦,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這一番話說的楚風雙臉發紅,口中吶吶無語,總不能告訴魯妙子自己之所以有時候那麼聰明,是因為看過一本名叫大唐雙龍傳的書吧。
魯妙子繼續說道:「你小子有些想法太過理想化,這點兒非常危險。記的你以前給我說的那三權分立的法案,你認為在我們神州可以行的通麼?就算行的通也只不過是各大門閥把持的玩具而已。不要把所有事情想的那麼簡單美好,你以為爭天下是過家家麼?」
楚風微微有些臉紅,那法案是以前看架空歷史小說見到的,覺的新奇就隨口對魯妙子說了出來。楚風很想起來反駁魯妙子,但想到現在神州的狀況,確實沒有條件實行那什麼三權分立,只好低聲認錯,心中暗暗鄙視自己,看來自己這個工科學生真不是搞政治的料子,要不是憑藉著對大唐原著的理解真無法和這些老狐狸周旋。
魯妙子見他認錯,端起茶喝了一口問道:「楊廣並不擔心你成為青州牧發動叛亂,原因你自己知道麼?」
楚風閉目思考片刻道:「我認為有兩點,一,有靠山王楊林在傍邊監視著青州的一舉一動;二,青州經過十幾年的戰禍人口少,比較貧窮,無法抵抗朝廷大軍。」說完他看著魯妙子,等待他的補充。
魯妙子笑道:「這是兩個方面,你說的對,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說。」
楚風詫異的望著魯妙子。
青州除了人口和外來軍隊的威脅外難道還受到別的因素控制?
看著楚風那詫異的目光,魯妙子笑著答道:「你忘了,天下最大的勢力。」
「慈航靜齋!哎呀!」楚風抱著頭,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魯妙子。魯妙子把揍楚風用的茶杯托扔在一邊,有些氣悶道:「那些尼姑只能只代表天下白道的勢力,我說的是門閥!青州的門閥才是你最大的阻力,楊廣就是知道這幾點才放心的把青州交給你的,不然你以為他只會憑藉著自己的好惡給你如此高位麼?」
楚風有些吃驚,他在原著中雖然知道四大門閥的實力很強,但除了李閥和宋閥外並沒有感覺到這權門有什麼了不起,宇文閥中宇文化及一系被寇仲連根拔起,宇文傷一系依附李閥;獨孤閥就根本沒有翻起過什麼風浪,一直四處吃鱉。想不到魯妙子竟然提醒自己要注意根本沒有聽說過的青州門閥,楚風不由想起大殿上那幾個操山東口音的人來。
難道門閥的勢力真的如此之大?楚風疑惑的詢問魯妙子。
魯妙子沒好氣的看了楚風一眼,歎了口氣道:「老夫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從海外歸來之人,這些門閥不僅控制著各地的政權,還掌握著各地的商業流通,門閥本身又擁有龐大的私兵,你說他們的勢力大不大?」
楚風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要是這樣的話,自己這個青州牧還真的什麼都不是,有些喪氣的問道:「不是說門閥中人非常鄙視商人麼?那他們怎麼控制商業流通。」剛說完就知道自己要挨罵,果然魯妙子又是一頓痛罵後道:「現在的門閥雖然仍舊保持著魏晉時士人不經商的習慣,但卻商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個翠玉軒的後台不就是李閥麼?獨孤家不是有聚珍樓麼?李家不是和飛馬牧場的關係很好麼?」
楚風無言,現在這個空間已經不可控制了,很多書中沒有提及的事物都出現了、聚珍樓、翠玉軒、楊林,雖然不知道還有多少不明勢力沒有浮上水面,但是總不會和原著相差太多吧。
再強,能強過用黃金打造的軍隊麼?只要將來商會能夠正常運行,還會缺少精銳軍隊麼?
門閥?嘿!這種無聊落後的病態社會制度是結束的時候了,阻擋自己前進的就要被毀滅,楚風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魯妙子見狀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楚風突然想起件事問道:「魯師,今天那七個小丫頭沒有和你學習本領麼?」魯妙子微微搖頭道:「她們的資質還算可以,現在回去自己領悟去了。你想把她們培養成你的左右手麼?」
楚風無奈的點頭道:「我也沒有辦法啊,除了這些小丫頭,我可找不出人來用了。當官手下也要有人用才行啊。這些人才不是屬於那些權門,就是屬於世家,讓我怎麼辦,只能將就著用這些小丫頭了。」說完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
魯妙子不滿的瞪了楚風一眼道:「什麼叫將就?我魯妙子隨便教她們兩天,她們就不比那些所謂的人才差,你小子別沾了便宜賣乖。」楚風無語,這個魯妙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傲,這麼牛的宣言都能說出來。
兩人又說了些關於賽珍大會的事宜,然後楚風便起身離開隱星樓。
楚風在離燕儀居很遠的地方就聽到艾蓮娜的歡呼聲,楚風不由大奇,難道這個笨妞把魔方拼好了?忙快步向燕儀居走去。
月見等人見楚風走進門來連忙起身迎接,月見笑吟吟道:「公子,你見到皇帝了?他封你什麼官了?」
楚風故作神秘道:「你們猜猜。」
月見:「大將軍。」楚風無語,怎麼可能嘛。
香雪:「城守。」楚風微微搖頭,接近啦。
羽衣:「總管。」楚風一個跌咧,納悶道:難道自己很像李蓮英麼?鬱悶的搖了搖頭。
一直沒有說話的繁星最後道:「不會是內侍郎吧。」楚風直接昏倒。
楚風抓過夏堇正看的《百煉法》,照著她們腦袋一人一下,狠狠的敲了下去。然後昂首挺胸道:「你們公子我被封為青州牧,很厲害吧。」
七個小丫頭異口同聲道:「沒有聽說過。」然後大聲笑起來,楚風也不禁莞爾,今天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
楚風自從收養了這七個小丫頭後,便非常喜歡和她們打鬧,只有在這時候心中才能感到一陣輕鬆。
一道紅影從樓上竄下。
「夫君,你看我終於把這個魔方給拼好了,你看!」艾蓮娜得意洋洋的把那個魔方在楚風眼前晃來晃去。
楚風接過魔方,發現魔方整體鬆動的厲害,恍然大悟笑道:「原來你用的是魔方解體**。小丫頭,竟然敢欺騙我。」衝著她的挺翹的臀部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艾蓮娜驚呼著躲在一邊。
楚風撲了過去,兩人鬧成一團。
「主公,屬下回來了。」陳聞那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