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邪王()
楚風站在大船上極目四望,長江兩岸的景色不住的往後倒退,心中讚歎,在二十一世紀是看不到這美麗的風景了,可惜的是自己必須前往揚州一趟,否則真想逆流而上看看美麗的三峽。在二十一世紀由於三峽水庫修建導致三峽水位上漲,很多景點消失,這一直是楚風心中的一個遺憾。
望著這氣勢雄渾天門山夾江對峙,長江波瀾壯闊的雄奇秀麗景色楚風不禁脫口道:「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話音剛落,身後傳出一陣的鼓掌之聲,那人讚歎道:「好氣魄,好詩!」
楚風心中微凜,以自己現在的武學修為竟然沒有發現那人的靠近?天下竟有如此人物?楚風緩緩的轉了過頭去。
那是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著一張英俊無匹的雙臉,只是那張臉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哀愁。
那中年男子也仔細的打量著楚風,心中驚訝,這位俊朗不凡的少年不僅有不俗的文采,還有一身很了不起的武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看已經快要到達先天之境了,卻不知道是那家子弟。
楚風上前施禮道:「前輩過獎,在下愧不敢當,這詩並不是在下所作,乃在下同鄉青蓮居士李太白所作!」
聽了這話那男子更是吃驚,不由問道:「不知道小兄弟仙鄉何處?」看樣子似乎對李太白很有興趣。
楚風微微笑道:「在下河北楚風!不知道前輩高姓大名?」
那男子神色黯然道:「老夫巴蜀石秀!」
「噗!」石秀,拚命三郎石秀?楚風被這名字嚇了一跳,他的神色都被那中年人看在眼中,疑道:「難道小兄弟聽說我的名字?」
楚風搪塞道:「沒有,只是我家鄉有位兄弟名字也叫石秀,在下一時失態,前輩見笑了!」
那男子見楚風這麼說也不置可否,只是憂鬱的笑了笑。
大船的船艙輕聲一響,一位比楚風打幾歲的青年走了出來,只見他手拿一副折扇,一身白衣瀟灑不凡,身上還隱隱透出一股神秘誘人親近的氣息,這個人非常不簡單,這是楚風對這青年的第一印象。
「師父,原來你在這裡!」那青年對中年男子施禮道。
那中年男子沖楚風招手笑道:「楚小友,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徒弟侯希白,希白,這是我新認識的小友河北楚風!」那青年上前行禮,卻見楚風呆呆的看著自己,一言不發。
楚風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我的媽媽啊,這青年是多情公子侯希白,那這中年男人就是邪王石之軒了,石秀、石秀,這不就是石之軒和碧秀的合寫麼!我靠,他怎麼這麼年輕,不是已經近百歲了麼?是了,他已經進入先天境界,容貌才如此年輕。不過邪王可是嗜殺之人,難道我的小命要在這船上玩完?
一時三人大眼瞪小眼,沒有人說話,只有江風呼呼的吹著發出輕響。
石之軒見了楚風的神色更加懷疑,試探道:「楚小友難到也聽說過希白之名不成。」說著身子有意無意的往船邊走了幾步擋住楚風的退路。
楚風見石之軒這樣,知道這個多疑的邪王對自己起了殺機,只要自己一個回答不好,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下子了,楚風微微笑道:「在下並不認識侯公子,只是在下先見到前輩這樣的神仙般的風采,又立刻見到侯公子這樣風流倜儻的人物一時看的失態了,請前輩原諒!」先不輕不重拍他一個馬屁,再詳細解釋,至於石之軒信不信那就是一半一半的幾率了。
見楚風這麼回答,石之軒的臉上懷疑的神色頓時減輕不少,對侯希白道:「楚公子文采不凡,你們可以多切磋一下,我就先回船艙去了!」轉身向船艙走去。
楚風緊繃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長長的出了口氣,卻發現侯希白也在那裡出了口氣,還比他多抹了把汗,楚風奇道:「侯公子怎麼了?難道天很熱麼?」
侯希白苦笑道:「楚公子不用這麼客氣,喊我希白就好,幸虧剛才你回答得體,要不然我師傅發起火來可了不得。」說完臉上一副幸運的樣子。
楚風聽了他的話對他立刻起了一絲好感,他對原書中的侯希白並沒有太多的感受,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見了真人後還是為侯希白的風度所折服。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兩個年輕人頓時熟絡起來,變的無話不談,侯希白風liu倜儻,盡得花間派真傳,詩、書、畫、琴無所不精,而楚風也有兩千多年的知識作基礎,更加上在魯妙子那裡學習過音樂之道也是對答如流,常常說出驚人的觀點。很快兩個人惺惺相惜起來。最後兩人竟然在船上彈琴賦詩起來。
侯希白彈的曲子慷慨鏗鏘,給人一種在內心中奮發之感,激昂的聲音在大江上遠遠傳出。楚風見侯希白彈完一首,上前笑道:「希白果然不凡,給我一種熱血沸騰之感,我也來彈一首!」
楚風在琴前端坐,雙手在琴弦上輕輕撫動,唱道:「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楚風一曲歌罷,船頭已經圍了滿滿的人,他們都迷醉在楚風清朗的歌聲中,石之軒也在船艙前靜靜的聽著,對這首曲子感觸不已,只是眼中閃過幾絲陰冷的殺意,只是這絲殺意不是針對楚風而是針對整個大隋天下。
石之軒冷哼一聲,船頭的那群人身心頓時如同陷入冰窖一般寒透心肺,紛紛躲到了一邊,楚風由於有九陽護體卻沒有什麼大礙,石之軒臉上一丁點兒憂鬱的神情也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冷酷。石之軒上前道:「楚小友這首曲子果然精妙,道出對世情百態的冷眼旁觀以及逍遙江湖之外的自在之處,可是人在江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不管怎麼躲,麻煩都會找上門來的,只有把麻煩永遠解決才是逍遙之道,多謝小友幫我解開心中一個心結,將來本人有所成就,還要多謝小友,我們先告辭了!」
說完石之軒抓起楚風身旁的侯希白,閃電般向江邊躍去,那十幾丈寬的距離竟然被邪王輕輕一跨而過,如同樹葉一般輕輕落在岸邊揚長而去,留下的只是石之軒有些蒼勁有力的歌聲。這連續不斷的變化讓楚風震驚不已。
半響楚風清醒過來,苦笑連連,難道自己的一曲《滄海一聲笑》把邪王的精神分裂症治療好了,這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目前他冷酷富有野心的一面已經把癡情的那一面壓下去了,今天總算是見過精神分裂是什麼樣子的了。
真想不到自己竟然遇上了這個大唐中的超級boss,看來自己不論是武功還是氣度離石之軒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啊!天下!終於要亂了,楚風看著天空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