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神醫()
「王勃,你一定能行的!」看著一動不動的趙曉彤,王勃舉著一把小巧的精鋼剪刀,閉著眼睛大聲催眠自己。
所有的急救工具都是從趙曉彤的身上拿出來的,她給王勃說完一些急救的要點後,再也堅持不住,昏迷了過去。
趙曉彤被放在了床上,她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顫巍巍的,微皺的眉頭顯示著她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王勃用冷毛巾覆了下臉,深吸了一口氣,舒緩著緊張的情緒,自言自語:「放鬆,放鬆,現在要開始了!」
鮮血已經凝固,把趙曉彤的上衣連同傷口緊緊的粘在了一起,王勃試圖把衣服脫下來,但剛一觸碰到傷口,趙曉彤的身體立刻就忍不住痙攣起來,不得已,王勃只能拿過剪刀,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把衣服剪了下來。
傷口在肩胛骨的下方,左邊**的側上,淡粉色的文胸已經變成了觸目驚心的紫色,鮮血幾乎染紅了大半邊的身體,還不停的緩緩從傷口內滲出來。王勃不敢想像,這樣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傷口,她是怎樣忍受住疼痛的?
輕輕的把文胸剪開,胸部立刻漏了出來,但王勃已經無暇顧及這誘人的美色了,因為突然之間,一直在慢慢滲血的傷口突然崩裂,一大股鮮紅的血液頓時噴湧而出,而趙曉彤剛才還在微微顫動的眼皮馬上平靜了下來。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情況,王勃痛苦叫了一聲,抓起一把止血粉劑向傷口糊了上去,但藥粉很快被急湧的血流衝開了。
「該死!」王勃忙不迭的把手按在傷口上,另一隻手就要去撥120……
「別……別去醫院。」昏迷中的趙曉彤似是察覺了王勃的動作,喃喃的吐出了幾個字,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去醫院,又是不去醫院!」王勃氣急敗壞的扔下了電話,著急的吼道,「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倒是給句話啊!」
趙曉彤再沒有丁點兒的反應。
「為什麼會是這樣子?」看著洶湧而出的鮮血,王勃手足無措,徹底慌了神,聲音帶上了哭腔,「老天,你是不是在玩兒我啊!會死人的知不知道,我只不過是個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你用的著弄個該死的戒指來……」
「媽的!戒指!趙曉彤,堅持,一定要堅持住,你馬上就會得救了!」王勃喃喃的叨噥著,另一隻手按住了被鮮血染紅的戒指,虔誠的許下了第四個願望,「戒指啊戒指,求求你,快快顯靈救救她吧!」
此時,王勃胡亂的許著願望,也不管願望是否合理了?
叮咚!叮咚!
門鈴聲傳來,王勃大喜過望,顧不得正在噴湧鮮血的傷口,猛地跳起來,衝向了房門。
帶著滿手淋漓的鮮血,王勃一把拉開了防盜門。
門外,一個清秀的少女正拿著一張報紙做按門鈴狀,見到房門打開,她淺淺一笑:「大哥,請問是您這裡出租房子嗎?」
王勃探出頭,左右張望了一番,少女的身後再看不到別人,他洩氣的瞅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不是。」說著,就要關門。
少女手疾,伸出手攔住了要關上的防盜門:「請等一下,大哥,您這裡是六號樓403室嗎?」
憂心床上還在飆血的女俠,王勃沒好氣的把少女往外推:「小姐,你走錯了,這裡是五號樓403。」
「啊——」少女尖叫起來。
糟糕!看著學生妹衣服上的血紅色手印,王勃的腦袋一陣發懵,條件反射般伸手把她拽了進來,狠狠的帶上了房門。
「你……你在幹什麼?」學生妹一臉的驚恐,緊靠在牆壁上,結結巴巴的說道。
看了看沾滿鮮血的雙手,再看看一臉驚恐的學生妹,王勃徹底鬱悶了,這個戒指越來越不靠譜了,沒把救人的送來,倒先把附帶的女人送來了。
王勃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貌似一共許了四個願望,那就是說,算上招惹的三個,還有一個未知的女人沒有出現。王勃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這願望不是隨便許的,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戒指會沒有次數的限制了。
看著惶恐的學生妹,王勃無語的歎了口氣,這個女人暫時是不能讓她走了!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默默的注視了少女一會兒,王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冷冷的道:「我不是壞人,待會兒會跟你解釋的,你先來給我幫忙。」
少女戰戰兢兢的被王勃扯進了臥室,唯唯諾諾的道:「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會把看到的說出去的……」
忽然,少女頓住了,她再次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而後猛地掙脫了王勃的手,三步兩步的衝到了床前,仔細的端詳起飆血的女俠來。
片刻後。
少女坐在了床邊,利落的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小坤包,在王勃詫異的眼神中,拿出了一隻銀色的小盒,從裡面取出了幾隻寸許長的銀針,看也不看,刺進了女俠的肩頭,手指抓著針尾輕輕的捻動著。
說也奇怪,隨著她的捻動,那噴湧而出的鮮血瞬間就止住了。
「她受的是槍傷吧?」少女問道,她的神情很是專注,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嗯!」王勃訥訥的點著頭。
「子彈還在裡面!」少女似是自言自語,她拿起旁邊小巧而鋒利的小刀,靈活的在傷口中翻動著。
血肉紛飛,王勃張著嘴巴,呆若木雞。
「別發愣了,有沒有手電筒,過來給我照明,我把子彈給她取出來。」少女回頭看了王勃一眼,順手一針插在了趙曉彤的腦後,本來還有些許掙扎的趙曉彤頓時一動不動了。
王勃拿來了手電筒,正好看到了這一幕,詫異的問:「你把她怎麼了?」他伸手試著鼻息,擔憂的道,「不會死了吧!」
少女很酷的道:「沒事,只是讓她安靜下來,待會兒別掙扎起來影響我下刀。」
「哦!」王勃沉默了,他按亮了手電筒,按照少女的指示照在了傷口上,對於戒指強大的功能,他再次被震撼了。
不一會兒,叮噹一聲!一顆黃燦燦的彈頭被挑落在了地上。
「好了!」少女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傷口,搖著頭道,「她也真夠大膽的,這麼重的傷竟然敢讓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來治?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啊!」
王勃臉一紅,出奇的沒有反駁。
包紮好傷口後,少女一一的將銀針仔細的收好:「拿紙拿筆。」
「紙筆?幹什麼?」王勃疑惑的問。
少女仿若看白癡一樣看著王勃:「你該不會以為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簡單的包紮一下就好了吧?」她拿過一條毛巾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不過,你要是想你老婆快點死的話,不拿也可以。」
王勃悻悻的轉身:「你等一下,我就去拿。」
接過紙筆,少女在上面急速的寫著一些中藥名:「我不管你們是幹什麼的?但我是一個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照方抓藥,兩天給煎服一劑,我保證用不了兩月,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老婆。」
「她不是我老婆。」王勃辯解道,他覺得有必要給眼前的漂亮醫生把事情講清楚,否則她一出門,招惹來幾個警察,事情就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