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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八章 天師的絕活 文 / 人生逆旅不言敗

    太陽高懸在當空,天上的灰氣已散,不甚憋悶了,但陽光也更厲害了許多,讓不敢抬頭正視。

    楊大猛等人被押了回來,他們看到了有些冷清的鎮子。各個制高點都設了哨兵,架上了機關鎗,巡邏隊在大街小巷來回巡視。幾個六離會的頭目哭喪著臉,敲著鑼,打著鼓,拉著象狗一樣的臭氣熏天的馬天放在街道上走著,喊著。原來不可一世,像神一樣被供著的天師,如今算是威風掃地,顏面盡失了。

    在路上收容的百姓們經過簡單詢問都放走了,唯獨他們,被重點照顧,繩不解,綁不松,被勒令坐在牲口棚對面的牆下。鎮子初定,各人都忙得很,人來人往,也沒人答理他們。

    太陽暖融融的,消除了身上的冷意,白俊婷靠在牆上,竟迷迷糊糊的打起盹來。她夢到了在快訓班的新鮮而緊張的生活。著裝整整齊齊而毫不馬虎;走路抬起頭來且挺胸闊步;一聽哨音就飛步集合而毫不拖延;見了首長行標準的敬禮以示尊敬;在叫到自己的名字時大聲喊「到」且嗓音洪亮……直到尿急的感覺將白俊婷從夢中催醒,她晃了晃腦袋,才發現口水竟濕透了胸前的衣服。

    這不是她有毛病,愛流口水,而是小繩子勒著嘴,閉都閉不上,別人有意識地仰著頭,不時吞嚥,而她睡著了,口水也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睜開眼睛,她看見天師已經遊街完畢,被倒吊在牲口棚裡,肥大的腦袋上滿是汗珠,像頭病豬似的哼哼著。

    白俊婷開始還強忍著,把兩條腿緊緊地夾在一起,但時間不長,她就感到小腹格外地沉重和充盈,膀胱越來越滿,水壩就要坍塌了。她開始躁動起來,臉紅脖子粗,身子扭來扭去,嘴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想引起哨兵的注意。

    然而兩個哨兵正興致勃勃地聊著天,根本就沒看到這個女犯人的異樣。

    「兵,兵爺。」馬天師發出了哀求的聲音,「把我放下來吧,我要尿尿。」

    兩個哨兵被打斷了談話,很不高興,幾乎同時對著馬天師翻了翻白眼,罵道:「再出聲把馬糞塞你嘴裡去。」

    馬天師哭喪著臉閉上了嘴巴,臉越來越紅,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再過一會兒,黃色的液體從胸前、脖子流到了臉上,有的灌進了嘴裡和鼻子,大部分都嘩嘩地流到了地上。

    「嘿,真尿了。」一個士兵指著狼狽不堪的天師說道。

    另一個士兵忙伸頭看,樂不可支地說道:「倒著尿尿,真他x媽x的新鮮嘿。」

    「不是新鮮,是厲害呀!」頭一個士兵是個調皮鬼,平常嘴就不老實,此時做出一副崇拜無比的樣子,伸出大拇指連連讚歎:「天師就是天師,能把尿撒到自己臉上,咱們這些凡人想到不敢想的事情,今天天師就讓俺們開了眼,道行太深了。壓箱底的本事吧?留著進棺材,誰也不傳。」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從院門傳了過來,兩個士兵抬頭一看,楊國權在肖四和兩個勤務兵的陪同下,咧著嘴走了進來。

    「你,張二民,嘴咋那麼貧呢?」楊國權抬手就叫出了戰士的名字,張二民趕緊立正敬禮,嬉皮笑臉的樣子馬上變成了一本正經。

    本來楊國權只是路過,可走到院門口,正聽見張二民調侃天師,弄得他忍俊不禁,也進來瞅瞅天師這不外傳的絕活。

    天師雖然在戰場上遠遠見過楊國權一面,卻隔得太遠,並沒認清,但看軍裝派頭,也知道不是一般軍官。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聲哀求道:「長官,長官,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請饒了我這條狗命,我讓所有會眾都參加貴軍,這十里八鄉,加起來有上萬--」

    「還會有人聽你那套嗎?」楊國權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在鎮上轉了幾圈,可有會眾冒死出來救你?你就別作春秋大夢了。」

    馬天放愣了一會兒,又放聲叫道:「長官,長官,我有錢,有錢,全都給您,只求饒我一命,讓我幹什麼都行。」

    「你是說藏在夾壁牆裡的那些東西嗎?」楊國權揶揄地說道:「可惜呀,有人比你更識相,那些財物我會返還給老百姓,誰退會,誰得錢。」

    老百姓是現實的,也是短視的,天師被楊國權這麼一弄,已經是聲名狼藉,威信掃地。之所以留著他,是因為六離會的二師兄不見了蹤影,為了防備這傢伙鼓動別的地方的會眾前來找麻煩。

    「哎,你幹什麼?」張二民突然衝著白俊婷瞪起了眼睛。

    原來白俊婷實在是憋得太難受了,要是尿了褲子,恐怕這輩子也抬不起頭了,她急中生智,用腳掘起地上的土石向楊國權這邊揚了過來。

    楊國權轉過頭,凌厲的目光盯著牆邊這幾個人,冷冷的問道:「這就是那幾個路上抓住的傢伙?」

    「對,就是他們。」張二民說道。

    楊國權的目光從這幾個人臉上掃過,停留在白俊婷身上,皺眉道:「這個女的要幹什麼,好像有急事要告訴我們,你去把她嘴上的繩子解下來。」

    白俊婷的嘴一獲得自由,立刻叫道:「我,我要解手。」

    楊國權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重要的事情竟是這個,憋得臉紅脖子粗,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相似。他擺了擺手,說道:「把繩子給她解開,押著她去方便,注意著點,別讓她鑽了空子。等我回來,再細細審問。」

    當白俊婷膀胱裡的壓力得到緩解,尿液嘩嘩地流淌時,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樂立即充滿了心頭,再也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事情了。只是張二民不耐煩的催促聲讓她開始思考起現實的事情來。

    「高爾基的書,這個差點尿褲子的女人倒是不簡單哪!」楊國權翻看著白俊婷挎包裡的東西,臉上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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