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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章 少女的勇敢 文 / 人生逆旅不言敗

    練習了一會兒,楊國權輕輕解開護腕,這種方法可以常用,但不可持久。輕輕的咳嗽聲在身後不遠處響起,小丫頭以這種方式提醒著自己的存在。

    「萍兒,你在看什麼呢?」楊國權笑著問道。

    韓萍兒達到了目的,終於可以靠近過來,指了指楊國權手上的小球,沒話找話地問道:「少爺,你在玩小球,這有什麼用?」

    「鍛煉手指的肌肉和靈活性,以後別少爺少爺的叫了,叫我名字好了。」楊國權對這個心地純淨、幼稚含羞的姑娘,一直很有好感,和她在一起聊天,有一種很放鬆的感覺,不用太費腦細胞,而且他願意看她害臊的小紅臉蛋。

    肖四很有眼力勁兒,站起來給萍兒讓座,不聲不響地走到船尾去了。

    「那個,那個,權哥,你有針線活兒,就交給我好了。」韓萍兒柔聲說道:「男人要幹這個,很丟人的。」

    「呵呵,萍兒總是那麼為別人著想。」楊國權笑著指了指空出來的椅子,權哥這名字聽得很順耳,「坐下,吹吹風,艙裡多悶哪!」

    萍兒依言坐下,望著茫茫的黃水,半晌才關切地問道:「權哥,那藥丸按時吃了嗎?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越吃越想找女人洩火。楊國權當然不好意思說這個,只好裝出很感激的樣子,說道:「很好,感覺很好,精力旺盛,干多久的工作都不累。」

    韓萍兒笑了,那種發自內心的、欣慰的、高興的笑,看得楊國權心中一動。再細細一看,幾天沒好好觀察,真的成熟了不少,很有「胸器」的感覺了。

    「昨天我去買藥,碰見個算命先生,他一眼就看出我命好呢!」韓萍兒一高興,和大多數的女孩一樣,都希望別人與她共同分享喜悅,她伸出手左右晃著,笑道:「非要給我看手相,還說不要錢。結果你猜怎麼樣?」

    算命先生,騙人唄,每個人算的結果都差不多,陞官發財死老婆,哦,那是後世男人的夢想。現在的,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自然是多子多女,走運發財嘍!

    楊國權雖然對此不屑一顧,但看著韓萍兒那充滿了渴望和歡樂的臉,也不好去潑冷水,只好呵呵笑著說道:「萍兒一副好心腸,自然是有好命運了。你算的是命運還是姻緣哪?」

    韓萍兒明顯被哽了一下,臉有些紅,敷衍著說道:「是,是命運,命運很好。」

    「沒算姻緣?」楊國權故意逗她,眼睛盯著她的臉蛋,壞壞地問道:「你怎麼不問問算命先生,你啥時嫁人,啥時生娃娃呀?」

    萍兒不吱聲了,低著頭將手指頭擠得發白,腳丫也不老實,在地上輕輕蹭來磨去。要是換個男人,這就是調戲了,她應該高喊「非禮,流氓」之類的話。並且應該揚起手,給他一個大嘴巴。可這是從楊國權口中說出來的,姑娘卻覺得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非但不覺得難聽,反倒浮起了一絲遐想。他為什麼問這個,是不是怕我嫁給別人,是不是想娶我呀?

    陷入愛河中的男人女人都是這樣,會變得異常敏感,所愛的人不經意的言語和行動,都有可能讓他(她)向那方面去想。

    有趣,好玩!楊國權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小桌子,說道:「那個算命先生肯定道行不夠,看不出來。把手伸過來,看權哥哥給你算算。」

    萍兒微微抬頭,眨著大眼睛,疑惑地問道:「你,你也會看手相?」

    「當然了。」楊國權很自得地揚了揚下巴,「我這可是研究了西方黃道十二宮的星相學,再與東方傳統相學結合,獨創的一門學問。不信,你問問肖四他們,這黃水未來之時,本少爺就知道了,提前做了準備。」

    「聽,聽說過一些。」萍兒信以為真,輕輕點了點頭,將手伸了出來。

    這小手,又嫩又滑,還有點嬰兒肥,摸起來真舒服。楊國權象模像樣地一一指出了生命線,命運線,財運線等等,然後揀好聽的胡侃一通,聽得萍兒連連點頭,心喜不已。

    慢慢的,萍兒感覺到了異樣。楊國權那男性的大手,帶著又粗又硬的繭子的手,握得她的小手有些痛。然而這痛是滿足的,是她期待的。那好久以來積壓在她心上的不敢放開的情感,彷彿忽然化開了,噴射出燦爛而快樂的火花。

    楊國權所說的話裡分明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但是對於萍兒,他的每個聲音,嘴唇、眼色和手的每個動作都有著不可言喻的意義。這意義包含著對她的憐愛--溫柔的憐愛,許諾、希望和讓她所不能不相信的,使她感到幸福的愛情。

    這是什麼樣的眼光?楊國權有些短暫的失神,他剛才見到的絕不是一個孩子的那種單純天真的眼光。這種連自己也有些心動的眼神,乘人不備,突然顯現出來,半是天真,半是未來的情愛,它那危險的魅力,絕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那是一種在期待中偶然流露的迷離惝恍的柔情。

    被這種目光瞥到,很少能不惹起綿綿的夢想。是天真於無意中設下的陷阱,既非出於有意,萍兒也並不知道,那是一個以婦人的神情望人的處子。

    每一個少女都有這樣望人的一天,誰碰上了,就該誰苦惱,該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萍兒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鮮艷了,而且蔓延到了耳後頸間。說這紅象蘋果,蘋果哪有這般靈活?說象霞彩,霞彩又哪有這樣凝炬?只有無可比擬的處女才擁有這獨特的色澤,就憑這點色澤,她們已足夠驕傲一切。

    雖然臉臊得發紅,但萍兒的眼睛卻執著地望著楊國權的臉,望著他的嘴,望著他的眼睛。在這少女勇敢而熱切的注視下,楊國權有些羞愧,並感到了一絲侷促,他想抽回手,卻發現萍兒已經握住了他的一根指頭。

    姑娘少有的勇敢,讓萍兒只想和眼前這個男人再這樣多呆一會兒,就這樣手握著手,眼對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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