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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章 每個女子都不簡單(求收 文 / 人生逆旅不言敗

    在另一間屋子裡,被褥已經鋪好,杜梅英疑惑的目光始終在秦憐芳身上打轉,後來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輕輕地開口問道:「憐芳,你和他,那個,真成夫妻了?」

    啊,秦憐芳一時沒反應過來,傻傻地看著杜梅英。

    「那個,我是想說,你是不是真的成了楊家的三奶奶了?」杜梅英又換了種說法,希望能說清楚,沒想到這樣問更讓秦憐芳不好回答了。

    秦憐芳想了想,苦笑道:「不像你想的那樣,其實,還和以前差不多,別聽他胡說,我住那間,他住這間,打不打呼嚕,我哪知道。」

    杜梅英很知趣地不再追問,讓珍姑先休息,她還是惦記老爹,便又在秦憐芳的陪伴下,回到了燈火通明的楊國權住處。

    屋內老少兩個人正說得來勁,見到她們進來,只是抬眼看了看,便繼續討論。

    「造林防沙,百年大計,這是沒錯,可種什麼樹,這可是有講究的。」

    「對呀,要種就種速生樹種,泡桐就不錯啊!」

    「我在任黃河水道官員時,確實見過這種樹木,大葉,樹蔭非常遮光。育草封沙,這也對,如果選好草種,養牛養羊養兔子,也有了草料。」

    「還是杜老想得周到,關鍵是黃水退後,要組織人力疏通河道,修築堤壩,防備明年汛期再發大水。而且這土地也要改造,把泥土翻上來,把黃沙壓下去。多施肥,改種耐鹼作物,像豆科作物、麻類、地下結實作物等,邊利用邊改良。不管怎樣,能收穫一些,就多一分信心,多活幾個人。」

    「嗯,你寫得雖然簡單,像順口溜似的,可仔細推敲研究下去,都有文章,很好,很不錯。」杜老先生讚揚著,伸手將文稿遞給杜梅英,「梅英,你看看,然後咱父女熬熬夜,細緻的整理出來。」

    「我看也不用這麼辛苦。」楊國權勸道:「後天再去拜會縣長,也是可以的。」

    「夜長夢多,還是盡快弄出來為好。」杜老先生談興正濃,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繼續和楊國權探討起來。

    杜梅英接過文稿看了一遍,上面都是一些簡短的話,什麼「造林防沙,百年大計;育草封沙,當年見效;翻淤壓沙,立竿見影。三管齊下,效果良好。以林促農,以農養林,農林相依,密切配合」,什麼「夏秋兩季觀察,冬春乾燥治理,再觀察再治理,觀察治理相結合」,還有「挖塘蓄水養魚,堆埂圍田種稻」等辦法,雖然有些她不是很懂,可也為楊國權的開闊靈活的思路感到驚訝。

    楊國權見杜梅英只是看了一遍,便坐到桌前,提起毛筆,刷刷地寫了起來,一色秀氣的蠅頭小楷,不禁讚歎道:「杜姑娘真是才女,只看了一遍,便能落筆如飛,難道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

    杜梅英淡淡一笑,謙虛道:「過目不忘不敢當,只是年輕記性好罷了。」

    杜老先生捋著鬍子,一副得意的神情,頗為自己的寶貝女兒而感到自豪。

    幾個人說話,倒是冷落了秦憐芳,她走也不是,不走也沒事幹,聽到楊國權誇讚杜梅英,看著楊國權眼神中的欽佩之意,心中竟有些許酸意。

    「芳,忙了一天,你的身體又沒大好,早些休息吧!」楊國權柔聲說道。

    雖然聽起來有些肉麻,但此時卻多少減輕了秦憐芳的尷尬,她也就沒那麼大的反感,沖眾人笑了笑,她抱歉地說道:「杜老先生,杜姑娘,你們也早些休息,我先回房去了。」

    「三太太請便。」杜老先生點了點頭。

    「秦姐姐慢走。」杜梅英也回了一句。

    秦憐芳剛走了兩步,楊國權突然說道:「芳,你會不會針線活兒?」

    「怎麼了?」秦憐芳停下腳步,不解地問道。

    「呵呵,練兵時動作太大,把襯衣的線給掙開了。」楊國權指了指牆上掛的衣服。

    說實話,秦憐芳是真不會,她的家庭,她的教育,可不是象傳統女性要學女紅的。聽到楊國權的話,她有些為難,猶豫著。

    「秦姐姐要是太累,就取些針線來,我給楊隊長縫上兩針。」杜梅英好心地給她解圍。

    可這次杜梅英的善解人意,卻讓秦憐芳很不舒服,憑什麼我處處不如你,又是才女,又過目不忘,還會針線活兒。好勝心佔了上風,秦憐芳微微一笑,上前將楊國權的衣服拿在手中,有些不示弱的說道:「這種事情怎好麻煩杜姑娘,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杜梅英臉一紅,她是無心之語,並沒有想那麼多,可秦憐芳的話中卻不無提醒,人家男人的衣服,自己一個大姑娘來縫補,確實不太合適。她趕忙低頭寫字,將這尷尬遮了過去。

    秦憐芳賭氣攬下活計,面色不悅地回到了自己房內。韓氏母女聽到門響,從小套間裡走出來相迎。

    「大姑,給我找針線,我要做活兒。」秦憐芳沒好氣地將楊國權的白襯衣扔在椅子上。

    「針線,有,馬上就拿來。」韓大姑趕緊回屋取來。

    秦憐芳擺弄著針線,乾咳了一聲,說道:「大姑,萍兒,你們去睡吧,我一會兒就忙完了。」

    「讓萍兒陪您吧,三奶奶。」韓大姑起身說道:「讓您一個人做活兒,我們都去睡覺,也太失禮了。」

    等韓大姑走後,秦憐芳笨拙地穿針認線,拿起衣服,又皺眉抱怨道:「臭男人味。」。

    萍兒偷笑起來,看著秦憐芳粗針大線地縫補起來。幾天來,萍兒貼身照顧,兩人的關係親密起來,秦憐芳倒也不怕在萍兒面前丟醜,而且萍兒的話少,也不怕被宣揚出去。

    哎喲,秦憐芳苦著臉抽回了手指,一滴血珠沁了出來。

    韓萍兒趕忙抓過秦憐芳的手,將被扎的手指含在嘴裡吮了吮,安慰道:「沒事了,看,血不出了。」

    秦憐芳嘟起嘴,耐著性子又縫了起來,不一會兒,又是哎喲一聲,把手指含在了嘴裡。

    「剛開始都要扎手的,練多了就好了。」萍兒安慰道。

    「不幹了,不幹了。」秦憐芳生氣地將針線一甩,走到床前,脫衣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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