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一指太監
這錢府是松江鎮第一大戶,他父親早去世了,由他當家主,他弟弟是個正派生意人,常年在外做生意,家裡由這錢大公子主持,可是這錢大公子壞事乾淨,專門迫害良家婦女,松江鎮凡是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得了他的毒手。他迫害別人妻女不算,就連自已府中的丫鬟也不放過,他招丫鬟出的價高,不明真相的窮苦人家就把女兒送入錢府,可是卻如同下了地獄,他百般辱他們,稍有不從,就用酷刑,這一切都是一個逃出來的叫翠香的丫鬟跪在地上請求路人救她時說的。
那天我剛好路過。那翠香還沒說完,錢府的人就趕來把他捉走了,一路上棍棒交加,血流了一地。第二日錢府的人告之翠香家,翠香暴病而死,連屍首也不還給他父親。這翠香家中凋零,沒有什麼親戚,只有一個生病的父親健在,他父親不甘,上錢府要女兒屍首,結果被亂棍打出,沒幾天重傷而死。真是太可憐了。
從此松江鎮沒有人再敢把親生女兒送給錢府做丫鬟。錢府為了招到丫鬟,只好派人到不知情的外地去招。可是我是聽說過他的,如何敢去,今天才回來,看到你寫的詩句,心裡百感交集,感到你是這世上唯一關心我掛念我的人。所以當時十分感動。
上官鐵道:「經過上次一面之緣,我就在心裡總是感覺你像我的親妹妹一般。」
少女抬起頭,驚奇地說道:「我也是,看你一眼,就感覺很親切,感覺你像是我的大哥哥。」
上官鐵一陣激動,說道:「你我果然是上天要我們做兄妹的,你要不嫌棄,就認我這個哥哥好嗎。
「真的嗎。」少女一臉驚喜。
上官鐵道:「這幾日我之所以不走,就是為了認你這個妹妹,我怕我走了會後悔。後悔錯過了你這個妹子。」
少女驟然的得了個親切無比的哥哥,想想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又受的無法對外人言傳的屈辱,諸多委屈一下擁上心頭,不顧一切,一下撲在上官鐵的懷裡,痛痛快快的哭起來。
上官鐵拍著她的後背道:「有什麼委屈就給哥說,哥哥給你作主。我看你在你姑姑家過的並不舒心。
荷小軒道:「是啊,我早就心生死念,所以從錢府回來,我就決定了,我準備在送我去錢府的途中用剪子自盡。
上官鐵說道:「小軒,答應哥哥,永遠不要自盡。一切有哥哥為你做主,那個錢少爺,還有你姑父,決無好下場。」
「哥,你千萬別去惹他們,那個錢府聽說高手如雲,你只是一個人。不要為了我丟了性命。」
「小軒,打不過,我不會逃嗎,你沒見我的武功,可是見了我的輕功吧,我要逃,沒有人能追的上。」
荷小軒想起那日上官鐵踩荷的輕身工夫,略放下心來,可是還是不放心,急切道:「哥,你帶我逃吧。這幾日,我假意對錢府什麼也不知道,歡喜地答應了姑姑,姑姑姑夫這才放鬆對我的看管,乘現在這段時間。我們逃吧,我什麼都會做,哥哥一路上不管到哪,我就侍奉哥哥到哪。」
上官鐵點頭道:「小軒,你肯跟我走,我太高興了。但是走前不找回你的委屈,哥哥走了心也不安。你先隨我到店裡去住,別的事你不用操心。」
小軒道「我去拿些我的衣物。」
上官鐵看她穿著的衣物極為合體潔淨,但已洗的發白。都是些下檔的土布舊衣,天知道這土布舊衣到了她身上都這般好看。
便道:「不用拿了,哥有錢,等哥給你買好的。」
小軒正要說話,上官鐵冷冷一笑道:「我們先不忙走,你姑姑姑父可能聽到我們的談話了。」
她姑夫才爬起來,上官鐵輕輕一掌拍在他肩頭,她姑夫只覺那掌有如千斤之重,肩頭要裂了一般,忙跪下求饒道:「大俠,不要殺我們,我是小軒的姑夫,你不看僧面看佛面,饒了我吧。」
她姑姑一看上官鐵病好了,又是練家子,也嚇得忙跪倒在地。
上官鐵道:「小軒是我才收的妹妹,你當姑父的調戲自已的侄女,留著你這種畜生又有何用,他手掌捏他姑父頭上,荷小軒姑父只覺得頭骨要碎了。大聲慘叫道:「大俠,我再不敢了,小軒,你原諒我吧,我畢竟是你姑父啊,救救你姑父吧。
荷小軒姑姑也看出來了救他們性命的只有荷小軒,忙給荷小軒磕頭道:「小軒,千錯萬錯都是姑姑的錯,這個王八蛋要是再敢欺負你,我第一個打死他,你可要原諒我們啊。」
小軒是個善良之人,說道:」哥哥,饒了他們吧。姑姑畢竟收容了我。」。
上官鐵道:「既是小軒求情,就饒你們狗命,他抓起荷小軒的姑父提到面前貼著他耳朵輕聲說道:「只是你的命饒了,下面那東西不老實又要禍害姑娘怎麼辦,你連自已親戚都不放過,我看你這種人最好還是當太監吧。」
上官鐵內力透指,一指點中他下體穴道。荷小軒姑父大叫一聲,痛昏在地。
上官鐵又對荷小軒姑姑道:「你是他姑姑,不聽小軒之語,反而和你丈夫聯合欺負她,又把她賣於錢府,錢府公子惡名遠揚,你這是把她往絕路上推啊。若不是小軒求情,我不會放過你。念你過去曾收留過小軒,畢竟曾對她好過,我給你一百銀幣,算是報答了原來那個姑姑,從此小軒和你這個惡姑姑斷絕親戚關係。」
他向地上扔下一地銀幣,拉著荷小軒揚長而去。
荷小軒姑姑捧著銀幣,看到慢慢醒過來的老公,不知是喜是愁,突然想起了小軒被錢府看中當丫鬟,正要呼喊小軒,忙又摀住嘴巴。這時候還敢提這事,不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嗎?
荷小軒的姑夫醒來苦著臉道:「完了完了,我下面那東西以後不好用了,那傢伙也太歹毒了,這還叫我怎麼活啊。」
荷小軒姑姑罵道:「不好用更好,免得你給我到處惹騷。快收拾東西搬家吧。我們和錢府定了合約,錢府要小軒當丫鬟,如果我們送不去,還不找到我們頭上,我們還有命嗎?」兩人收拾搬家不提。
小軒有了哥哥,又解決了姑姑姑夫之事,心裡幸福滿滿的,隨上官鐵到了客店中。
荷小軒問道:「哥,你給我姑父說了什麼?我看你輕輕一指頭他怎麼就疼昏了?」
上官鐵道:「你姑父欺負你這麼久,我怎麼能不讓他付出代價,我那一指從此讓他成了太監,他這輩子是別想再碰女人了。
荷小軒何等聰明,立刻明白,「啊」了一聲,滿臉通紅,可是心裡卻痛快的很。這一指可是對這個無恥姑父的最好報應。
上官鐵明白荷小軒怕到錢公子所在的松江鎮,特意馳馬跑到了離松江鎮五十里外的長原鎮。找了家氣派豪華的旅店,兩人入了店。
上官鐵扔給老闆兩個銀幣,道:這是賞你的,不是房錢,給我兩間相鄰的上等客房,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我妹妹的房間。」
有錢果然好說話,老闆熱情如火地安排好了房間。上官鐵問老闆:「此處哪裡的衣店最好?」老闆道:「少俠你這可是問著了,本鎮有一家成衣店,叫順意衣坊。那裁縫本在永安大城做活,名聲極好,可是因為想家才搬回本鎮,她這一搬來,連永安城的富商小姐都千里來訂衣服,可見其衣服好到什麼程度,只是他家尋常人是不敢進去的,實在是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