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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32 江湖義氣 文 / 胸口碎大石

    032江湖義氣

    無痕覺得自己的眼前有無數個人影飄來蕩去,好像幽靈。他伸出手,努力想抓住什麼,但是卻只抓到了一片空。腳下軟綿綿的,身子也有點不受控制,胃裡那種嘔吐感越來越強烈了。各個感官聽覺、視覺、味覺、都變得異常遲鈍。這時無痕感到前面似乎有個人正在和自己說話,但是具體說什麼,他怎麼聽也聽不清。

    永恆之戀說完了那句,「你他媽給我出來。」發現無痕半天沒反應,還以為無痕故意裝作聽不見,更加惱怒,「刷」的一聲,拔出自己腰間的武器,一把長劍,對著無痕就要刺過去。

    「他真的醉了。」蕭寂然又一次在最恰當的時機腳下一動,就擋在了無痕的前面。

    「草!」永恆之戀感到自己就快要抓狂了。他萬分憤怒的一抖手腕,「倏」的一個劍花點向蕭寂然的胸膛。就和上次一樣,蕭寂然沒有動,也沒有躲,只是微微一笑,任憑那劍尖點在自己的胸膛上疾劃而過。

    「撲!」

    奇妙的事情又在這時發生了。那劍尖點在蕭寂然的胸膛上,竟完全沒有刺進去一寸,蕭寂然的腦袋上,也沒有任何被傷害到的顯示。也就是說,這一劍還沒有剛剛那一拳有威力,就連「-1」這樣的符號也沒有。

    永恆之戀再一次愣住了。

    隨後,他不信邪的瘋狂舞動長劍,「刷刷刷」白光連閃,眼花繚亂,一瞬間也不知道到底刺出了多少劍,但每一次,都只是在蕭寂然的身上搭了個邊,那劍就再也刺不進去,好像蕭寂然的身體是石頭做的一樣。

    「啪啪啪!」鼓掌聲在永恆之戀的身後悠然響起。剛剛叫永恆之戀「小三」的那個男人道,「很強啊,至少八級以上的鐵布衫吧?還是金鐘罩?」

    永恆之戀收回長劍,恍然點了點頭。在心裡想,「原來是這樣。」

    「鐵布衫!」蕭寂然仍舊溫文爾雅的笑著。

    和小說裡的一樣,鐵布衫算是比較強的一種防禦類的武功,等級五階。隨著熟練度的增長而提高防禦力。

    蕭寂然身上的裝備雖不算好,但修煉了鐵布衫也讓一般玩家破不了防。和小說裡不同的是,鐵布衫沒有任何罩門一說,只有高攻高必殺的人,才能給他致命的傷害。

    「老三,你打不動他,回來吧。」那人對永恆之戀招了招手,然後走過來,看著蕭寂然,問,「你是哪個幫派的?」

    「紫竹軒。」蕭寂然微笑。

    「新成立的小幫派?」

    「是。」

    「你是幫主?」那人又問。

    「副幫主。」蕭寂然指了指旁邊的肉丁橄欖菜,「他才是我們的幫主。」

    那人默然半晌,忽然笑道,「想不到紫竹軒的副幫主比幫主還要厲害,這年頭正的都躲到副的後面去了,我看以後有什麼事兒你副幫主出面就可以了,還要幫主幹嘛?」

    這句話擺明了挑撥離間,但是蕭寂然和肉丁橄欖菜都沒有生氣。

    「你說的不錯。」蕭寂然還是很溫和的笑著,「像這種小事,我出面就可以了。我們幫主,用不著。」

    巧妙的一句話,卻取到了連消帶打的效果。那人頓時被噎住了。好半晌,他才又道,「你叫什麼?」

    「蕭寂然。」

    「有沒有興趣加入碎石盟?」

    蕭寂然的回答是,「沒有。」語氣斬釘截鐵,毫無商量餘地。

    「靠!老大,還和他廢話什麼,幹了他算了。在我們碎石盟的地頭,還敢這麼囂張。」

    「就是。你看他那熊樣,笑個屁啊。看著就不爽。」

    「不錯,今天咱們不在這裡滅了他們,早晚會被其他幫派看笑話的。」

    ……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看形勢他們對蕭寂然的態度非常不滿,就等自己的「老大」一句話,就要一擁而上,先把蕭寂然亂刀分屍了再說。

    蕭寂然好像完全不受他們的語言影響。靜靜的站著,嘴角弧度不變,彷彿完全沒有聽見。不過,蕭寂然雖然不怕,身後且聽風吟等幾個紫竹軒的人卻有些怕了。偷偷的在後面扯了扯蕭寂然的衣服,意思是讓他別再說了,早點走算了,免得多生是非。

    那「老大」一直盯著蕭寂然,任憑自己這邊的人喧囂如沸,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好像覺得蕭寂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平靜,是十分有趣的一件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老大」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對蕭寂然道,「你真不怕我們碎石盟把你洗到0修為?」

    蕭寂然道,「怕。」

    「那你……」

    「我什麼?」

    「你的表情好像……」

    「我心裡其實怕得要死。」

    老大大笑,「你這個人很有意思。今天呢,我就放過你。但最好不要再有下次,趕快走吧。」

    永恆之戀卻大叫道,「不行。大哥,不能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多謝!」蕭寂然看也沒看永恆之戀一眼,只對老大點了點頭,接著和無痕等人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老大忽然又說話了。

    「?」蕭寂然皺了皺眉。

    「你可以走。但是他們,卻必須留下。」且聽風吟等人本來歡喜的表情,忽然間又變得很難看,不約而同一起看了一眼無痕,都露出埋怨之色。「要不是多了一個他,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了。」他們的心裡一起這麼想。

    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蕭寂然這麼夠義氣的。紫竹軒的人也不例外。

    「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讓他們安全下山了。」蕭寂然也不再笑了,冷靜的和老大對視著。

    「沒錯。但我可以讓你走。」老大說完了這句,最開心的就要數永恆之戀了。他甚至重新握好了劍,瞄準了目標,就等過會兒一旦動手,就衝過去先把乖貓身旁的無痕宰掉。即使自己得不到乖貓,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蕭寂然沉默半晌,目光在自己夥伴的身上一一掠過。最後定格在肉丁橄欖菜的身上。四目交投,兩個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默契和信任。

    江湖,本也有一些人,更重感情。卻把其他看的比水還要淡。

    「我不走。」蕭寂然說。然後,他慢慢的從自己包袱裡面取出一個拳套。緩緩帶在了自己的手上。

    「因為,我們是一起來的。」蕭寂然盯著對方的臉,毫無懼色。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相信誰都明白,那就是,「要走,當然也必須一起走!」

    「嗯。可惜……」老大歎了口氣,「可惜你,不是和我一起來的。我叫心如刀割。」

    這句話說完,老大,也就是心如刀割,臉上充滿惋惜的揮了揮手。碎石盟蓄勢待發的幾十號人,頓時如狼似虎的撲向了紫竹軒和無痕。

    永恆之戀長劍如同一條剛出洞的毒蛇,閃電般噬向無痕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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