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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兩百零九章 有情與無情 文 / 泥男

    第兩百零九章有情與無情

    丁寧的「追韓」取得了階段性成果之後旋即陷入一種短暫迷茫,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丁寧甚至覺得自己屬於進一步退兩步的那種人。

    怯弱會死人的!徘徊徘徊再徘徊也會死人的!

    丁寧以往最信奉的就是順其自然,然後水到渠成,然後瓜熟蒂落。

    順其自然的發展是屬於兩個人無心對無心的狀況,而現在,丁寧主動「要求」改變,他是有心,而韓雪兒依然是無心。這個時候,丁寧並不知道韓雪兒已神奇般地掌握了他的博客,完全知曉和洞悉他所謂的進攻。

    丁寧還在那想:以有心算計無心,這固然主動積極,卻也容易顯得做作,乖張,讓人不喜。

    接下來該怎麼辦?丁寧不知道,而這個時候李清梵同學無意給丁寧打的一個電話讓丁寧的內心忽然沸水一般翻騰。

    李清梵告訴丁寧,周倩今年會回家過年。

    李清梵還告訴丁寧,周倩很想念他。

    丁寧一下就蒙了,渾然沒有去想李清梵此話是否屬實。

    事實上,李清梵這番話是標準的謠言。周倩同學根本沒有這麼跟她說那些話。她也沒有回家過年的打算,因為,她正忙著。

    李清梵之所以這麼惡趣味,完全是因為她現在正處於感情方面絕對的低潮期。她鬱悶,她不甘,堅強的她感覺到目前的痛苦以及哀怨是如此綿長沒有邊際。隨著高凡老師的婚期越來越臨近,李清梵就越來越感覺到絕望,並伴隨一種窒息感,這樣一個時候,拿另外一個人尋點開心。開點玩笑,看他糗狀,實在是分散注意力的一味良方。

    丁寧果然被李清梵的話嚇到了。

    他都沒想過要再面對周倩。

    再怎麼也得過上幾年,等到周倩一洗身上那純真的味道,變得如同蕭薔那樣嫵媚成熟地時候吧。到那時候,丁寧再見到周倩,心底大致是平靜的。

    在丁寧所做的關於韓雪兒的夢中,最有可能把他拉到現實生活中的就是周倩。因為他們愛過。雖然那愛顯得有些匆忙。有些遊戲,有些幼稚,但是真實發生過的。

    丁寧赫然想起,再過幾個月又是年關,周倩真的可能會回來。

    是的,沒理由不回來,難道就因為自己就不回家嗎?丁

    丁寧有些慌。丁寧清楚地意識到他這個男人雖然有兩個肩膀,但還達不到讓兩個女人同時依靠地地步;再說。他的心胸也沒有那麼寬廣,而至為關鍵的是他的能量,他的經驗都不足以應付群芳爭艷的狀況。試想,幾個女人若同時出現,以丁寧為中心不要說話光是輕輕走上幾步。丁寧也會覺得局面亂得不可收拾。

    就在丁寧心志不夠堅定的時分,安蔚的形象也竄了出來。

    當然還有現實中最相宜地小葉,甚至包括已離去的阿雅。這幾個接連不斷地女性竄出來,正在丁寧有些迷茫的時候。於是丁寧就徹底的亂了。

    似乎是年終盤點,僅僅是因為李清梵很無意很惡作劇的一個電話,讓丁寧心中對他所認識地這幾位女性進行重新的思索與估量。

    丁寧重點思考的是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情與緣,哪一個更重要?第二個問題,自己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對於第一問題,丁寧思考良久,終於得出了結論,那就是緣比情更重要。或者說更普遍。因為對於一個人而言,與之有緣分的人總是比有情分地人要多得多。世間許多夫妻,相互之間大多談不上真正的愛情,有的只是一般意義的情感,這情感有愛情的成分,也雜糅了親情等其它成分在在裡面,與書本上的愛情其實很不對味。而一對夫妻於茫茫人海當中能夠相聚,大多卻不是因情而是因緣。很深刻的緣。世上夫妻常有互謂「冤家」之說。即是累世積累的緣而今世糾纏在一起,好也罷壞也罷總是在一起。

    丁寧是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這種累世地冤家之說於其所受的教育那是大大抵制的,但是他本人又受大德老和尚的影響,對佛法很有些興趣,而佛法很是講「緣分」二字,所以不得不對世間的緣分有些看法。

    事實上,人在某一個特定階段必然會去思索緣分的含義,譬如為什麼此時此刻你與這個人相廝守?為什麼在你的人生路上的關鍵時刻總會遇到一些特定地人,他們或者幫助你,又或者阻礙你?仔細思索起來,就會覺得在特定時候碰到那樣人是不可思議地,因而最終會發出「緣分實在是人世間最為奇妙的東西」地感歎。

    丁寧雖與李清梵、周倩同在春州大學,若不是安排他去上周倩他們的課,丁寧是絕少有機會認識這春大之花的,也不可能再認識李清梵的。

    如果說丁寧與李清梵、周倩還存在生活的交集的話,那麼阿雅呢?認識阿雅純粹是自丁寧心血來潮的搞怪之舉,還要依賴大德老和尚樂意與自己一起瘋!如果這還算不上奇妙的話,那麼韓雪兒,在網絡上隨便結識的一女網友就是大明星,這於現實生活中發生的幾率是何等之小,但是,這些都的的確確發生了。這些原本都是極小概率發生的事件,在自己身上都發生了,這不用緣分解釋又用什麼來解釋。

    那麼自己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反觀周旋於各美女之間的表現,可圈可點的地方極少,充其量也就是個插科打諢的幽默小生角色。

    丁寧覺得是自己是極矛盾的一個人,就像站在一面鏡子往裡面看,卻始終看不清楚鏡中的那個人。

    在這等情況下,丁寧自然想起了他的精神導師可愛的大德老和尚。丁寧迫切希望在他這個迷茫有些找不到自我的特定時刻,與他有深刻緣分地大德老和尚出現。

    大德老和尚依然在艱苦卓絕地跋山涉水,以一種昂揚堅定的高大的姿態,這姿態像鍥子一般刻在丁寧心靈。

    丁寧恰恰好拿起手機。其實他並沒想到要打電話,只是就這麼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手機的鈴聲正好響了。

    丁寧一摁接聽,大德老和尚特有的,暮鼓晨鐘一般的聲音立刻飄進丁寧耳裡。

    丁寧心想,看來自己果然隱隱有了某種神通,想什麼人,什麼人就出現。想到傲世獨立。瀟灑獨行的大德老和尚,丁寧連忙按捺下複雜地思緒,愉快地說道:「老和尚,怎麼想起我來了!」

    大德老和尚卻莊重無比地說道:「諦聽諦聽!」

    丁寧耳根子一動,這老和尚搞什麼,「諦聽」是佛經裡面經常出現的詞,那意思就是說:認真聽!認真聽!

    「老和尚,你說。我聽!」丁寧立刻應道,意識到老和尚有正經話要跟他說。

    「汝為說當世有情與無情之法!」大德老和尚說道。

    丁寧聽到這一句,就覺得腦袋「轟」了一聲。

    大德老和尚繼續說道:「出世即無情,入世即有情。世間修行之人多從這兩方面入手,以期達到了生死。脫輪迴之目的。出世與入世可專修,譬如苦行僧,入森林,枯坐不動。永離凡世。也可以先出世後入世。以無情之心勇猛精進,以慈憫哀憐之心入世以拯眾苦。世間之法,不外這出世入世兩種;世間之人,亦不外這無情、有情兩種。」說到這,老和尚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有一人,卻是介於這兩者之間,對人待物卻在無情有情之間。處世態度卻在出世入世之間。」

    聽到這,丁寧心中雪亮,老和尚這不就是在說他嗎?老和尚真是有神通啊,時間掐得這麼準,就好像知道自己現在心亂如麻,瞧準這個時候來點化自己一般。

    「然亦有一種人,無情時能到極致,有情時也能到極致。」

    丁寧心裡咯登一下。這才是說自己。轉念一想,自己似乎還未達到這種極致。

    「若不能做到了有情與無情的平衡。即達到兩者的極致,是人癲狂。」

    大德老和尚的聲音朗朗,在電話那頭說了十來分鐘。

    聽大德老和尚的及時說法之後,丁寧呆坐在椅子上,額頭禁不住滾落下許多汗珠來。

    世人都在行某種道,或大或小道,或正或邪道,或神或鬼道,或佛或魔道,丁寧隱隱感覺老和尚話裡面的意思就是世間上每一個人都是「修行人」,而他丁寧,就是那少之又少地行無情兼有情道,行出世兼入世道的。行的好,把握得好,知道什麼時候該無情,什麼時候該有情,什麼時候該積極努力而為,什麼時候該超然世外做逍遙神仙,他丁寧也就能得到某種道。行的不好,把握得不好,無情的時候冷酷而殘忍,有情地時候氾濫而不知收斂,老和尚的意思即墮入魔道。

    老和尚挑這個敏感時間給自己打電話,實在感覺到某種東西。

    一想清楚這個,丁寧瞬間恍然大悟。回想前事,自己做得好的,事情發展順利的不就是把握了這個道;做得不好,那些個所謂地猶豫徘徊以及給他人帶來的傷害,也就是因為把握不了這個道。

    丁寧被老和尚的話逼出了一通汗,立感舒暢極了,一腦袋的迷霧,自此被驅趕得乾乾淨淨。所謂身輕氣爽,就是指如下狀態。對於緊接下來該怎麼辦,丁寧仍然不知道,但是他已不緊張,不擔憂。這種心境玄而又妙,遠不是信心滿滿可以形容。

    在被大德老和尚適時的點化之後,丁寧感覺到自己脫胎換骨。他對週遭的人與事有了更加明澈的瞭解與把握,因此對如何處理,如何對待有了更加明確的方法和態度,甚至對那不知地未來有了一定的預料。這代表什麼?代表他的擁有不睡特異功能之後又有所進化?丁寧對此沒有多想,不管怎麼說,他心靈境界得到提升,乃至讓他整個人與以往相比平添了一種自然瀟灑、平和恬靜的純淨味道。丁寧從前也帶有這類似的味道,不同的是帶有強烈的俗世間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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