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酒醉的真言與跟蹤
老董有點喝多了,一個人將近喝了一斤五糧液,他踉踉蹌蹌來到了衛生間,手扶著牆壁,將手指伸進自己的喉嚨裡,使勁的掏了掏,感覺就好像拔出了一個塞子,肚子裡的東西爭先恐後的從嘴裡湧了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乎要被什麼撐破了似地,但是隨後感覺耳朵裡嗡嗡的聲音立刻停止了,眼前模糊的景物變得清晰多了,原來喝多了一吐也是這麼爽啊!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衛生間,來到了水池旁邊,先洗了洗手,然後用手掬起涼水,在自己的臉上胡亂的抹了好幾把,感覺好受多了,抬起頭從鏡子看見曉雲站在自己的身後,她在鏡子裡看著他,從目光中看出了深深的焦慮和擔心,老董咧咧嘴,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曉雲將老董扶了出去,坐在三樓的茶室裡,要了一壺茶,給老董倒了一杯讓他醒醒酒。
「你這樣值得嗎?拿到你非得這麼做才行嗎?」曉雲不住的埋怨老董。
老董的眼睛是睜非睜,端起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但是沒有放下,在手裡來回的轉著,眼睛盯著茶杯,語氣幽幽的說道「云云,世界上有些事情出於的你的本意並不想去做,可是迫於現實的壓力你不得不違背自己本心去做,也許這就是生活吧!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有人也許選擇本心的自由,但是他只是獲得了精神上的自由,而現實上的物質自由對於他來說是可望不可及,例如說我現在喝的五糧液,一瓶快頂上我半個月工資了,但是我依舊能喝得起,再例如我家的女兒上的是市裡最好的小學,而他們的子女只能就近入學沒有選擇的餘地,再比如說我現在有車能接我上下班,不用寒冬臘月裡在頂風冒雪,不用再酷熱暑月裡炎曬雨打,我可以坐在車裡感受著或溫暖或涼爽的空調看著那些曾經像我一樣的人,騎著自行車踽踽前行,此時的我也許會點著一根煙悠閒地為他們歎上兩口氣,所以你要想獲得更大自由必須要反放棄自己內心裡的小自由。」
曉雲搖著頭似乎用一種不相信的眼光看著他,覺得這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是不可能的事情,老董看著曉雲的樣子笑了起來「呵呵是不是嚇壞你了,我告訴你,我剛才說的全部是假話,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確實是肺腑之言,男人活在天地間,就是要證明自己比別人強,男人胯下一條卵,臨死也要面朝天,說實在的你感受過一個又一個不如你的人超過了你,而你卻在原地不動,乾著急沒有辦法時的心情。」他沒有等曉雲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我有,我在原地看了整整八年,這八年的心情你能理解嗎?孤獨彷徨無助,時刻還要承受別人的鄙夷和他們的頤氣使指以及他們的盛氣凌人,有時候我恨不得將那些人打翻在地,然後再在他們那張張臭臉上蹭上我鞋底的泥土,但是我知道這樣做只會讓他們怕我,而不是讓他們尊敬我,我總要有一天站在你們面前,讓你們個個都仰視我,所以我想證明我董柏言不比你們差,你們會的我都會,你們不會的我也會,所以在這八年裡我學會的低調做人,在這八年裡我學會了逢迎拍馬,在這八年裡我學會了請客送禮,在這八年裡我學會了當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在這八年裡我學會了暗箭傷人,在這八年裡我學會了是我在學校裡都沒有學會的東西,在這八年理我學會了用偽裝將自己牢牢的包裹了起,有時候我都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我,但是我始終堅信我自己的能力,我要向全世界證明我董柏言是優秀的,是無人可替代的,我很狂妄是不是啊曉雲?所以我要拚命向上爬,要做出一番事業來,最起碼到將來老了,還可以給自己留下一份可以反覆咀嚼的回憶。」
「我很同意你的觀點,做一個有上進心的男人,首要的條件就是要有野心,如果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想在官場上立足,恐怕最後會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的,既然你願意在這方面發展,我可以動用一切的力量來幫助你,誰讓我愛你呢!」曉雲在說愛你的時候,聲音幾乎細不可聞,臉上本來就有酒精所帶來紅暈,此時的她耳朵根子都變成了紅色的了。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啊!」老董調笑著看曉雲,但是眼中卻流出脈脈的溫情。
「你好討厭啊,不理你了。」曉雲嬌羞的不可抑制,站起身就要走,老董一把拉住了她,沒想到曉雲腳下一滑,嬌呼一聲整個人都向老董倒了過去,老董結結實實的軟香溫玉抱滿懷,只不過這種滋味確實是不好受,胸口痛得厲害,為了報復她,老董的手很不老實的在曉雲的身上揩了一下油,曉雲的臉更紅了,「不要在這裡了,當心讓人看到。」順勢在老董的胸前捶了兩下粉拳,權當他不老實手的懲罰,他們二人站起身來,收拾了一下轉身離開了茶座,曉雲的芳心可可,他在說「我向全世界證明我董柏言是優秀的,是無人可替代的」這句話的時候真帥,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不遠處的對面有一個將自己裹在黑風衣的男子,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們兩個人回到了包間裡,眾人酒興正酣相互捉對廝殺,誰也沒注意他們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回來,兩人迅速的的回到自己的位子,老董舉起了酒杯頻頻敬酒,最後大家都拖著踉蹌的腳步紛紛帶著依依不捨得情懷相互告別,坐進了車裡,當然胡學勤藉著酒勁壯起膽來想再一次送曉雲回家,曉雲再一次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老董和曉雲坐在了車裡。
第二天清晨濛濛亮的時候,老董像做賊一樣的從曉雲的家裡溜了出來,步履匆忙的離開了小區,打了一輛車離開了,他依舊沒有發現,昨晚跟在他們車後面的那輛黑色的豐田越野車,竟然在曉雲的樓下停了一晚,還是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看著老董遠去的身影目送著他離開,然後打開車門下來,迎著清晨清冽的寒風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然後迅速的回到車裡,發動著趁著朦朧的晨光駛出了小區,消失在幾乎沒有行人的街上,他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