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子承回頭傻兮兮對著薛國師一個勁的笑,笑的怒氣滿盈的薛芷蕾立時沒了脾氣,因為他的笑太嚇人了,好像剛在陰曹地府還魂一樣。甚至被他拉住了自己冰涼的小手都沒有感覺。
「芷蕾,你的手好冷,快,我幫你暖暖!」劉子承二話不說,便將薛芷蕾的一雙小手塞進了自己胳肢窩下,用36.5°的體溫為她取暖,同時,兩個人的距離也拉近到了極限。
掌心傳來了道道熱流,湧入心頭,一夜的風寒瞬間被驅散,那一聲柔柔的『芷蕾』聽得她為之一顫,小時候父母如此稱呼,代表了濃濃的親情,長大後朋友如此稱呼,代表著純潔的友情,如今,他也這般叫,又代表了什麼呢?
「喂,你在幹嗎?」薛芷蕾忽然覺得手臂上好像有蟲子在爬,低頭一看,劉子承一雙賊手已經摸到了臂彎處,不由得冷聲問道,畢竟兩人關係還沒挑明,女孩家都要面子講矜持嘛!
「啊?沒幹嘛,唱歌呢!」劉子承回道。
「唱歌怎麼沒聲呢?」
「我默唱呢!」
「少廢話,那叫默念,唱歌就要唱出聲。」
「這是你說的!?」劉子承確定了一下,眼望著薛芷蕾,深情款款,手腳並用的唱道:「唱的是紅日滾滾,彩雲飄飄啊,小兩口站在街上來把十八摸呀……啊!」
「怎麼變味兒了?」薛芷蕾不慌不忙不羞不臊的問道。
只見劉子承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簌簌而落,呲牙咧嘴道:「廢話,你那鉗子的手指掐到我肋骨間的軟肉了,疼死我了,能不變味兒嘛!」
「哼!你也知道疼啊?我以為你這肉和你的臉皮一樣厚呢!」薛芷蕾抽出手,很溫暖,斜他一眼,冷冷道:「你少在這又唱歌又吟詩的給我打岔,說,昨天晚上到底幹嘛去了?」
「哎呀,芷蕾呀,看你風塵僕僕,眼圈發黑,不會是在外面找了我一夜吧?」劉子承一驚一乍的說道。
女國師被說中了心思,又羞又氣,秀美倒豎,美目圓睜,沒好氣道:「鬼才找你一夜呢!」
「啥?」劉子承暴起:「你還遇到鬼了?娘啊,沒嚇壞吧?沒受傷吧?快讓我檢查檢查!」
說著劉子承直接動手,即便真遇到鬼,也不能胸口受傷吧?你當是色鬼呢?薛芷蕾紅著臉一把拍掉他的手,怒氣沖沖道:「你別和我動手動腳的,不然我報關說你調戲良家婦女。」
「報關幹嗎?我這不是在給你展示真我的風采嘛!」劉子承揉著手,兩人並肩前行,雖然漫無目的,但也比在大街上十八摸強:「你說你,總要求什麼紳士風度,文質彬彬,那東西有啥用,表面糊弄人而已,也不能當飯吃,也不能減肥的。咱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為的啥,不就是圖的開心,順心,舒心嘛!」
薛芷蕾扭頭看他兩眼,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隨著場合地點而變化,不應該一味的要求他如何如何,這一點劉子承就做的不錯,私下裡瀟灑不羈,活得輕鬆寫意,率性而為,值得學習。
「還有,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忙於國事這無可非議,是你的職責所在,為民請命更值得尊重與敬佩,可你偏偏還弄那麼些產業,賺那麼多錢幹嗎用呢?」劉子承語重心長的說著。
開始的話薛芷蕾聽得心中暖暖的,沒想到他還會敬佩於我,可後面的話怎麼聽怎麼像在抱怨自己賺了他的銀子,有些生氣:「怎麼的?賺錢怎麼不好,你不也一樣在賺錢嗎?」
「我是賺錢,可我同樣也知足,隨心所欲,多賺多花,少賺少花,夠花就行,不像你,就沒有閒多的時候,我告訴你吧,人這一輩子最痛苦的事兒就是,人死了,一輩子賺的錢沒花完!」劉子承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拉住了薛芷蕾的小手,搖啊搖晃啊晃,就像手拉手放學的小朋友。
「也不盡然。」薛芷蕾也沒在意他的動作,可能是剛才零距離接觸後也不在意了:「我見過一些傾家蕩產的賭鬼的殘像,我覺得他們更痛苦,所以,我認為,最痛苦的是,人活著,錢卻沒了!」
汗!這丫頭人生感悟的也很透徹嘛!小手很軟,柔若無骨,皮膚光滑細嫩,手心還有些香汗,估計是第一次牽手漫步,緊張。
「下流人,其實……其實我並不是個市儈的人,金錢的多少在與來講並不重要,如果有一天我能卸下肩上的擔子,我只希望能有一個人守在我身邊,哪怕他打漁,我曬網這樣清苦的日子,我也願意。」薛芷蕾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平淡生活的嚮往,被他握著的小手不自禁的緊了緊,似乎在提醒他。
「啊?打漁呀?這個我也不行,你看能不能換成我耕田,你織布,不然我挑水,你澆園也行!」劉子承打趣著,黃梅戲都出來了。
「呸!你少往自己身上攬,我又沒說你!」薛芷蕾輕啐一聲別過頭,不過拉著他的手卻更緊了。
劉子承撓頭傻笑,薛芷蕾忽然轉過頭,臉色又變得陰冷:「說著說著就被你岔開了,你快說,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
「哎呀,你別問了,我不能說!」劉子承也皺起了眉頭,愁眉苦臉的,大有『打死我也不說』之勢。
「好啊,劉子承,你是不是去了青樓了?」薛芷蕾瞇著眼睛詐道,其實昨天全城的青樓她都找遍了。
「大姐,你看我像有錢去青樓的人嗎?」劉子承無奈感歎,自己身無分文的秘密已被秦夢玥告訴了她,誰知一傳十十傳百,變成全國皆知的秘密了。
「既然不是那些藏污納垢之所,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薛芷蕾逼問,氣勢比秦夢玥更盛。
「也不是不能說,只不過說出來就少了一份驚喜,我怕到時你會遺憾。」劉子承神秘兮兮的說著。
薛芷蕾心動了,難道他神秘消失了一晚是在為了自己準備什麼嗎?還有驚喜?他到底想幹什麼?人家的手都讓他牽了,剛才也向他說明了嚮往平淡生活,他要是真有心,為什麼還不表示點什麼呢?
想著想著,猛然一抬頭,薛芷蕾不由得驚道:「咦,怎麼到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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