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狗架不住狼多,好漢架不住三……呸,說順口了。個人意見,pk時,尤其當你一人面對多人時,如果沒有成龍,李連傑等人身手,千萬要控制自己脾氣,切勿還手,不然肯定會遭到對方瘋狂的報復,當然,像劉子承這樣也可以!
凌雪能理解以少打多時的心理,但既便如此,劉子承的做法,依然遭到了她強烈鄙視。
劉子承在五人群圍之中,絲毫不懼,反倒如狼如羊群,凶悍異常。每挨三下,都會抓住一個機會還手,而且……
就像現在,劉子承臉上分別被擊中兩拳,肋骨上也挨了一腳,但就藉著此時一錯身的機會,劉子承飛起一腳,正中迎面衝上來人的跨間,這一腳蓄勢待發,勢大力沉,那人登時如煮熟的蝦米一般,躬身倒地。
又是一番猛烈的攻勢,劉子承已是口鼻躥血,卻鬥志不減,利用他鋒利的小牙牙,成功的咬掉了一人手腕處一大塊皮肉,鮮血汩汩,深可見骨。
劉子承卑鄙又下流的打法,不僅遭到了凌雪的鄙視,更加激起對方僅剩三人的血性,雙方搏命打法盡出,很快,失血過多,體力不支的劉子承就被一人抓頭,一個擒臂,緊緊拿住動彈不得。
壯漢老大站在劉子承身前,發洩似的一拳擊在劉子承下巴上,巨大的力量使劉子承頭破大幅度後仰,鼻中噴濺出一道血箭。月光下,劉子承雙頰已經高高腫起,眼眶青黑,已經無法睜開,口鼻中鮮血不斷溢出,恐怖淒慘。
「小子,你服是不服。」拉大拉著劉子承的衣領,斗大的拳頭在他面前晃啊晃。
「哼……」劉子承忽然冷笑起來,氣的老大又是一巴掌煽在他臉上,劉子承倔強的別過頭,費力的睜著眼睛,怒目而視,有氣無力道:「我不服!我也不後悔。我只有恨。鳳翔閣都是女人,已經放棄了尊嚴,以賣笑為生,就不應該再受人欺負,我為他們出手遭到報復,我無怨無悔。而對你們,我只有同情,因為你們連鳳翔閣的女人都不如,你們不僅沒了尊嚴,更沒了人性,只是聽命於人的狗。」
這傻子!這個時候還胡說些什麼,這不是故意在激怒對方嗎?像找死嗎?凌雪攥緊了拳頭,緩步靠前,心情紛亂,為了自己的任務,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但這人卻是因為鳳翔閣而受到牽連。一時進退兩難,無法決斷。
「那你恨什麼?」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並沒有因為劉子承的話而發狂,將其毆打致死,而是突如其來的問了一句。
「我恨!我恨鳳翔閣凌雪那小娘皮,她不識好人心,市儈,惟利是圖,虛假偽善,粗鄙庸俗。」劉子承情緒激動下語氣飛快,劇烈的咳嗽起來,鮮血噴濺。
月色下凌雪俏臉漲得通紅,貝齒緊咬紅唇,委屈的淚珠盈滿眼眶。劉子承恨,她更恨。她的秘密能向誰言,她的苦楚能向誰訴?
「好!兄弟,你是條漢子。」老大鬆開劉子承的脖領,很有英雄惜英雄的架勢,轉眼,話鋒一轉,道:「但是,今天要對不起你了。你說我們是狗也好,說我們不是人也罷,但受人之托終人之事,既然答應人家要打斷你一條腿,我就絕不會食言。」
「少廢話,來!」劉子承早有所料,也不驚訝,忽然鼓起全身氣力,大吼一聲,一口鮮血噴出,噴得壯漢老大一頭一臉,在他下意識閉眼之際,劉子承一腳踢出,直奔對方要害。
老大似早有防備,也不顧臉上的血水,伸手一探,將早就有氣無力的劉子承腿抓在手中,眼中厲芒一閃,掄起拳頭就像劉子承膝蓋處砸去……劉子承用盡了全身力氣,自感無力回天,也放棄了最後的抵抗,雙眼一閉,幾欲昏厥,生死各安天命。
「住手!」危難關頭,凌雪終於拜託了內心掙扎,大喝一聲,身影如電,出現在眾人面前。
「是你?你是剛才鳳翔閣的女子。」老大認出了凌雪,下意識停手。
「哼!沒錯,你能認出我,我也認得你,榆關縣衙的趙捕快!」凌雪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大漢明顯一怔,三人交換著眼神,似在考慮對策,正猶豫不決間,凌雪冰冷的聲音傳來:「今日之事我們雙方各有不對,你們也將他打成這樣,回去也應該能交代,今日之事我也會閉口不言,就當沒發生過。」
三人沉默一會,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同樣的想法。老大看了看已經如爛泥般的劉子承,點了點頭,道:「好!我們一言為定,請勿多言,順便轉告這位兄弟。」
說完,趙捕頭一揮手,兩人放開了劉子承,全身無力,血肉模糊的他頓時癱軟下去,幸好凌雪手疾——,緊緊將他抱在懷中。
那邊三人扶著三人,轉眼就走的一乾二淨,街道上有恢復了清冷,寧靜。
凌雪輕輕搖晃著劉子承,不知說什麼好。反倒劉子承嘴裡斷斷續續的念叨著:「捕快,就是警察,娘的,還是六個打我一個,幸好我沒和他們搶停車位,不然鐵定被打死了。」
神神叨叨說完,不知道是氣憤,還是悲哀,引發一陣劇烈的咳嗽,還未乾涸的嘴角,鮮血又一次湧出。滴落在前襟上,與塵土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凌雪雖驚不亂,自衣襟中取出自己的貼身香帕,輕輕的擦拭著他臉上的血漬,埋怨道:「都傷成這樣了,你那張嘴還不閒著。」
劉子承手上雖重,但意識清醒,雖然鼻孔躥血,但嗅覺靈敏。女兒家貼身手帕上香濃的脂粉香,與幽幽的女兒香混雜著,躥如了鼻端,輕柔的擦拭,時而手臉相處,傳來的柔軟的感覺與熱量,讓傷痛都減緩了許多。
劉子承費力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中,似有一道銀亮的光束從天而降,籠罩在凌雪身上,讓她的容貌清晰的展現在劉子承面前。
秀髮如錦,眉似柳葉,目澈如泓,芙蓉面,櫻桃口,銀亮的月光為她披上了一層旎裳,更顯得清麗脫俗,出塵若仙。
劉子承一陣眩暈,張開乾裂的嘴唇,輕喚一聲:「神仙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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