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未落,侯四的身影便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看到劉子承,還要大喊,卻被劉子承凜冽的眼神嚇了回去:「你瞎嚎什麼?沒看這麼多客人來用餐嗎?快去廚房幫忙!」
侯四長長緩了口氣,不死心的還要張口,而劉子承已經轉過了身,只留給她一個背部特寫。侯四無奈,只得歎口氣,悶頭扎進了廚房。
「死鬼。」徐雅娘見侯四如此焦急,自己的芳心也跟著劇跳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下意識的喚了一聲。
「不管什麼事,我們都不能怠慢客人,更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什麼不好的事。」劉子承滿臉堆笑的不斷和食客們點頭招呼著,嘴唇微動,聲音低低的說道。
徐雅娘點了點頭,轉身去廚房提醒侯四去了。劉子承自然也忙活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再送走最後一位食客時,侯四一直憋在嗓子裡的話終於爆發出來了:「大哥,掌櫃的,大事不妙了。」
「什麼事,你快說。」劉子承不急,徐雅娘可急壞了,急聲催促道。
侯四情急之下,騰的一下躥了起來,剛要拍桌子大喊,卻看見身邊長登上劉子承閉著眼睛,氣定神閒,穩如泰山一般,心中急切的心情稍緩,依然有些焦急的說道:「大哥,掌櫃的,剛才我去買菜,看到君越酒樓的告示,他們居然也出了和我們一樣的火鍋……」
「嗨!那有什麼,好多酒樓都效仿過,可他們學得來嗎?大驚小怪!」侯四還沒說完,就被徐栓駁了回去。
「不只是效仿,我還聽他們後廚一個打雜的夥計說,他們好像也研製出了什麼特殊的調料,而且還免費供應調料,最關鍵的是每位來吃火鍋的食客,還都會贈送他們君越的招牌菜一盤。」侯四狠狠瞪了徐栓一眼,神情凝重的一口氣說完。
徐雅娘聞言,焦急的緊握著小手,神色慌亂,充滿希冀的望著劉子承。徐栓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也把希望放到了大哥身上,侯四更是不用說,這些話壓根就是說給劉子承聽的。
劉子承見沒人言語,才似出定般緩緩睜開眼睛,隨意的問道:「君悅有沒有效仿我們的果汁?」
「有!」侯四肯定的回答。
「徐栓,晚上果汁和火鍋的備菜都少準備些,也就平時的兩成就可以,晚上我們的生意會很慘淡。」劉子承眼珠一轉,對徐栓吩咐道。
「死鬼,我們怎麼辦?」徐雅娘一定生意慘淡四字,登時慌了神,一閃身就躥到劉子承身邊,緊緊拉著他的胳膊,慌張的問道。
嘿嘿,這小妞最近老是主動佔我便宜,這就是帥哥的魅力,徐雅娘的最愛,誰不愛呢?在著緊要關頭,這淫賊居然無恥的想到了廣告詞,如果讓徐雅娘知道,肯定撓死他。
安慰又似佔便宜的拍了拍徐雅娘由於緊張有些顫抖的小手,輕鬆一笑,分析道:「君越是在京城的老字號酒樓,名氣之大、家底之豐是任何酒樓都無法比擬的。至於我的火鍋調料,也不算什麼獨家秘方,只要有廚師肯專研,自然會研製出來。
但我認為他們還並沒有研究出新鮮的火鍋調料,可他們有豐厚的家底,可以和我們打價格戰。就像現在,他們向每個來吃火鍋的人都贈送一盤招牌菜,就是為了打響他們火鍋的名氣。
而咱們榆關城真正要每天都在酒樓就餐的人,大多數都是些四處奔走討生活的商販,很多人都對君越這樣的大酒樓嚮往已久,卻因為他們的菜餚價格偏高而無法實現願望。而現在他們免費贈送一盤招牌菜,而且火鍋的價錢還比我們便宜,所以我料定今晚我們的食客會大減。唉——」
劉子承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大篇,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鐵錘,重重的敲著三人的心坎,特別是最後那半死不活的歎氣,直歎得徐雅娘心灰意冷,淚珠滾滾。就連徐栓侯四二人都是滿臉的絕望之色。
看來分析得太詳細,語氣太沉重,動搖軍心了。不過徐雅娘這傻妞的小手可真軟,真滑,真想親一下。劉子承看了看三人的表情,手掌摩挲著徐雅娘的柔荑,心裡說著。
「大……大哥,我們……怎麼辦?」徐栓眉頭深鎖的抓了抓頭髮,他實在不想看到剛有起色的徐記又一次落敗下去,聲音中竟然還有些哽咽。
「我剛才不是說了嘛,讓你少準備些晚飯的菜肉,實在不行,我們現在就打烊,歇業半天也可以。」劉子承說得很輕鬆,似是大部分精神都集中在徐雅娘小手上了,可等他再想摸的時候,徐雅娘已經收回了手,很主動的放在了他胸前,呃——準確的說,是捶在了胸口。
「死鬼,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徐記……我們……嗚……」徐雅娘怒其不爭的捶了他兩下,面如土灰,淚水滿盈,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不過劉子承聽得心頭大喜,這傻妞現在擔心自己的親事,已經多過於徐記了。
「好了!哭什麼!君越這麼大的酒樓一直被咱們打壓,現在人家賠本賺吆喝,就讓他們風光半天吧。」劉子承順手將徐雅娘的小手壓在了自己胸口上,讓他感受著自己最真摯的心,很不屑的說著。
「今天我做主,一會就打烊,晚上我們也不營業了,給你們兩個小子放半天假,愛去哪玩去哪玩吧。」劉子承揮著大手,頗有指點江山,指揮千軍萬馬的架勢,只可惜他目前能指揮的只有徐栓和侯四:「但是,你們倆今天晚上必須給我加班加點,要備出比平時多兩到三倍菜肉來,我們明天好好的打一場翻身仗,把他老字號的君越徹底踩在腳下。」
「哼!」劉子承的話音剛落,忽聽門外一聲冷哼傳來。徐記四人幫齊齊尋聲看去,多日未見的小白臉佟秋山正立在門外,臉還是那麼白,雙眼瞇起,輕瞥著劉子承,一聲冷哼,顯得比劉子承更不屑。
「我靠!你他媽小白臉來偷聽我們商業機密,我要去縣衙告你!」劉子承勃然大怒,指著對方,跳著腳就開罵。沒辦法,誰讓對方和秦小姐關係親密呢?誰讓劉子承最近和秦小姐鬧別呢?不少個人撒火雖然不能憋死,但是能憋瘋!
「粗俗!」佟秋山眉頭緊皺,娘娘腔的罵了一聲,急急向後退了兩步,看來對他這個吃『大便』的失心瘋患者還是心有餘悸。
「我粗俗也比你他媽卑鄙好,竟然來我們這偷聽,說,都聽到了什麼?我們昨晚去窯子了過夜這一段你聽沒聽到。」劉子承看到小白臉懼怕的樣子,忽然冷靜了下來,剛才自己無非就是分析他們經營方式,喊了兩聲沒用的口號而已,哪有什麼商業機密。
「你……下流!」小白臉聽他張嘴就說窯子中的事,登時白臉通紅,啐罵聲雖然大了點,但比剛才娘娘腔調更尖了一些。
嘶~~劉子承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大罵,這他媽死兔子,說話聲音和小鬼子女優**似的,雞皮疙瘩嘩嘩的。
「行了,我下流,我惹不起你這不男不女的死太監,你快走吧,我也不追究你偷聽我徐記商業機密的刑事責任了,不過,你別得意,等明天我們徐記依舊會把你們死死的踩在腳下!」劉子承強忍著惡寒,撂了句狠話,『砰』的一聲重重關上了街門。
佟秋山望著緊閉的大門,臉色不斷的變化,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青,一排小白牙將紅唇咬得蒼白失血,一滴似珍珠般的淚珠劃過臉龐,狠狠一跺腳,朝著店門大喊一聲,轉身就跑:「你……你才是太監呢!」
徐記四人幫根本就沒搭理他這茬,繼續由劉子承發言:「大家都看到了,敵人已經排除探子在偵查我方情報,這也證明了敵人對我們的重視和我們自身對敵人的威脅,所以,同志們,相信我,沒錯的。」
徐雅娘三人本來就沒聽太懂他在門外和佟秋山說得什麼商業機密,現在這亂七八糟的偵查,敵情把腦子攪得更亂了,不過最後那句還是能聽明白的。
看三人神色都輕鬆了不少,劉子承又趁徐雅娘不注意拉住了她的小手,不耐煩的朝徐栓侯四兩人揮手道:「你們兩個想玩什麼就去玩什麼吧,不過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晚上還要加班呢。」
「好咧,我們都聽大哥的。」兩人齊聲應道,抬腿便要走。
劉子承似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出聲叫道:「等等,你們倆要是去鳳翔閣的話,可一定要叫上我……啊——」
伴隨著劉子承痛呼聲,和徐雅娘的酸酸嬌嗔,還有徐栓侯四的笑聲,徐記四人幫緊緊的凝聚在了一起,更堅定了要將君越踩在腳下的信念,『相信我,沒錯的!』六字壯語,也深深的烙在了每人的心上。
…………
實在沒想到,這本書都發到現在了,人氣還這麼差,唉……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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