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荊襄大地之上的司馬徽看向北門天空升起的青色天地的威嚴的氣息,摸著鬍子自言自語地說道:「三把天命之劍,終有主人。、quanbn、可是誰才是那個一統天下之人?!」
「無論是誰一統天下,後你們司馬家不都是可以取而代之嗎?」龐德公笑著說道。
聽到龐德公這話,司馬徽無奈地苦笑著說道:「山民何出此言?如今天下大勢,已經不再是我們當年推想的那樣了。有林若這顆逆命星的橫空出世,漢室的基業,至少能延長三年不滅。」
「三年不滅麼?」龐德公突然間笑了,他說道:「那赤霄寶劍你們司馬家,不是還要放三年之久,才能橫空出世?你的那個兄長,能夠等得及嗎?」
聽到龐德公這話,司馬徽笑了,他說道:「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為。」
龐德公聽到司馬徽這話,當下忍不住將手的茶杯放下來,然後用手桌上敲打著說道:「或者人定勝天也未可知也!」
「聽說,司馬家投靠曹操了,德操,你們司馬家的千年傳承可是選了人了,你難道沒有想過去關?」
司馬徽笑著看向龐德公說道:「呵呵,山民,你難道忘記了當年老師的面前立下的誓言嗎?我們終其一生,不得入官場。這可是老師我們離開山谷的時候,讓我們立下的誓言。我可不想背棄這個誓言。」
「德操,你又不是不明白我說什麼?這些年來,你就算人不官場,可是心卻官場上。否則你也不會放出風聲『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鬼狐一人可亂乾坤』,你是造勢。雖然我現還猜不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可是你我一樣,皆是世家之人。」龐德公當下忍不住歎氣地說道。
世家之人?
是要自己當年雖然嘴裡說脫離司馬家,可是一旦司馬家有事情來找到自己,自己作為司馬家的一份子,又豈能置身事外?想到這裡,司馬徽不由重重地歎氣。
「雖然當年你說過,你和司馬家沒有瓜葛了,可是這些年來,你卻又有多少次暗處幫司馬家?」龐德公忍不住說道,「而我不也是一樣嗎?我曾經放言,說終身鹿山隱居,不過問世事,可是我卻因為龐家的千年傳承,不得不勞心勞力。」
聽到這話,司馬徽笑了,他當下說道:「為人,誰又能無慾無求?誰有能真正的灑脫過?誰沒有牽絆自己的繩?」
「水鏡先生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愁善感了?」龐德公聽到司馬徽這話,當下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說道,「和你說一件事情,你一定很感興趣的。」
「何事?」司馬徽當下忍不住問道。
「你知不知道,當年孝靈皇帝和宋皇后所生之子,就是皇長子,並沒有死。而且還活人間。如今還是某位諸侯帳下的第一人。」龐德公當下看向司馬徽說道,「這個消息是不是很震撼?」
聽到這話,司馬徽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皇長子沒有死?這消息,你從哪裡知道的?不會又是那個吃飽飯,沒事情做的,漢朝死忠的老傢伙故意放出來的?」要知道,這些傢伙沒事情總會弄出一些事情來,才安心的。
龐德公當下說道:「這消息雖然是那些漢朝死忠的老傢伙放出來的,不過這次應該是真的。因為放出這個消息的人,不是別人,這個人你也認識。以他的人品,他斷然不會無生有,無的放矢的。」
「何人?」司馬徽當下忍不住問道。
「荀家的荀悅。當年皇長子去世的時候,他就曾是守宮令。他的消息,應該是有根據的。只是他並沒有說誰是那個皇長子。哎,只是說是某個諸侯帳下的第一人。」
「某個諸侯帳下的第一人?如今天下諸侯,只剩下劉備,曹操,馬騰,韓遂,袁紹這幾個人了。他們帳下的第一人……年齡和皇長子相仿的……」司馬徽的腦子裡不由地浮現出每一個人的影子。
後都一一否定了。
突然間兩個人彷彿想到了什麼,不由為之眼前一亮,然後相互看向對方,一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難道是他?」司馬徽當下忍不住說道。
龐德公當下點了點頭說道:「看來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也只能是他了。」
「呵呵,這也太……太……」司馬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這也太扯了?那林若是皇長子的話,那麼為何還會助劉備得江山?
「這確實讓人意外。不過,我想這也不無可能。這些年來,林若的身世撲朔迷離,沒有人能夠真正查得出來。我聽說,那曹孟德曾經派人去過西域,甚至出海過,去尋找林若口所說的家鄉,可是均無所獲。那林若就彷彿是突然間出現的一般。」龐德公當下說道。
「沒錯,就算林若是鬼谷學生,可是終究要和鬼谷要淵源的人,老師才收的。若是林若真的是皇長子,那麼也算是老師的故人之後,老師收他為徒,也是理所當然的。」司馬徽當下也忍不住說道。
「我現弄不明白一件事情,林若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龐德公當下忍不住說道,「這件事情,為什麼那麼多年後,那個荀悅才提起來。都二十多年了,他才提起來,這其的深意,很讓人難以琢磨啊。」
「離間計?」突然間司馬徽忍不住閃過這個念頭,當下說道。
「不會。」很快他又否認了,他當下說道,「荀悅這個人,不會使用這樣的計謀,我覺得這件事情可信很高。」
「當年那皇長子,如今的林若,如果是同一人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林若應當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他下山的時候,應該是奉了師命來匡扶大漢的。」龐德公當下說道,「林若眾多諸侯當,別的諸侯不選,單選了荊州為落腳點,而且還是劉景升到達荊州的時候,他才來的。他的開始選擇的人只怕是劉景升。後來現劉景升不會用人,才想到去找天下諸侯的。」
「而曹操,應當是他的第二個人選,他希望曹操能匡扶漢室,可是跟隨曹操之後,現曹操並不是一個匡扶漢室的良臣,因此放棄了曹操,再次回到了荊州。」龐德公繼續推想到,「娶劉雲,應當是他試著改變劉景升的第一步,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劉景升所作所為,確實讓他傷透了心,他才下決心離開劉景升,去輔佐劉備的。」
「因為劉備也是漢室的子孫。」司馬徽當下忍不住說道。
「當是如此了。」龐德公不由說道。
如果這兩位的推測被林若知道的話,林若肯定鬱悶到內傷,想當年自己似乎來荊州真的沒想過要去輔佐劉景升,只是覺得荊州很太平,很合適休養生息……哎,真是讓人無可奈何的美麗的錯誤啊。
「林若並沒有帝王之姿。」旁邊的司馬徽當下說道,「我想應當老師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沒有將他的身世告訴他的,是怕他生出非分之想,到時候反而為其所害。」
「有這種可能。我當年第一次見到林若的時候,就覺得此子絕不是平常的商賈人家可以養出來的。他的身上隱約帶著的貴氣,應當是皇家血脈所擁有的。看來,這次漢王是遇到**煩了。」龐德公當下不由點頭說道。
「那荀悅又沒有見過林若,為何能夠如此肯定林若就是皇長子?莫非他有什麼證據嗎?」司馬徽陷入了疑問當。
同樣的疑問,龐德公也曾經想過,可是他想不出來。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不由說道:「我們想不到,不代表有一個人想不到。我們應當去問問他。」
「你是說黃老邪?」聽到這話,司馬徽忍不住說道,「他這個人,一心只喜歡環遊山水,什麼時候喜歡搞這些八卦奇聞,你問他,只怕問錯人了?」
「你難道忘記了,黃老邪當年是做什麼的?」龐德公忍不住白了司馬徽一眼,然後說道,「當年靈孝皇帝修建『望舒荷』的時候,曾經就將天下能工巧匠強制招了過去,當時黃老邪就其。」
「望舒荷」就是漢靈帝建造的「裸泳館」的名字,當年建造那座東西,花掉了整個東漢所有的積蓄,天下州郡,無不進貢能工巧匠,而黃承彥就是荊州當時為有名的能工巧匠,很不幸地就被綁去了。
聽到這話,司馬徽忍不住說道:「山民,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是黃老邪一生的痛嗎?你這樣問他,這不等於揭了他的傷疤?只怕他一怒之下,就讓他府裡的木頭人將你亂棍打出去的。」
龐德公當下呵呵地笑著說道:「當然不能這樣直接去問他,我們必須要問得有技巧。我記得黃老邪喜歡喝的酒叫什麼來著?」
「嫣然山莊的『明月白』。」
那種喝了之後讓人心悸而心痛的酒,給人無窮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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