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蓋月……quanbn。三過後,本該是清明的天空,突然間暗淡了下來。
就這個時候,一隊口叼著木棍的士兵正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鄴城的護城河邊。為的正是曹仁,曹仁放下嘴裡的木棍,然後將身上的衣服幾乎脫光,只剩下一條褲衩,接著示意眾人也和他一樣。
當大家把身上多餘的衣服都脫光了之後,曹仁打了一個手勢,然後示意自己身後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小心的緩緩地潛入護城河內。因為是月天,天氣炎熱,這護城河水也不算是冰涼的,曹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很快地就潛入了護城河裡。
這許攸的府邸離護城河並不算遠,何況水裡,還有許攸留下的記號,很快地曹仁帶著他身後的士兵,一個接著一個就游到了許府的池塘裡。當曹仁剛剛冒出腦袋,就看到池塘邊上站著的許攸和許攸家裡的二十多個護衛。
許攸打手勢,那二十個護衛紛紛上前,將這一來號人,逐個拉了上來。
「咳咳咳……」
「咳咳咳……」
不少士兵被水嗆到了喉嚨,等出來的時候,一個勁的咳嗽,好久才將水咳出來。
「這些是乾淨的衣服,你們趕緊換上。」許攸當下讓人送來了一大堆衣服,對曹仁說道,「這些衣服是袁紹的巡邏士兵穿的衣服,你們穿上他,別人就不會識破你們了,為了方便行事,避免誤傷自己人,大家都左臂上綁上一條白色的毛巾。有白色的毛巾的,就是自己人。我白天的時候,已經讓人去探好路了。」
曹仁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你想得挺周到的。」
聽到曹仁這誇獎,許攸只是笑了笑,要謀反,如果想不周到怎麼行?要知道這次自己可是將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壓這裡了。
曹仁等人換好衣服,綁好白毛巾了之後,許攸點了點頭,他當下招手示意旁邊的二十個家人帶著這一多號人,悄悄地從側門出去。
濛濛的夜色,大地一片黑暗,一隊餘人組成的巡邏隊,城裡巡視了一周,然後現沒有什麼異常,領頭的幾個人相互間點了點頭,似乎約定什麼。剛才他們巡視了一周,將該清楚的隱患都清楚了。
那些藏暗處的崗哨也被*掉了,那些打的夫也被*掉了,基本上,這一批,除了他們,已經不存任何人了。
「分頭,按約的個小隊定行事!待亂了之後,馬上這裡聚集去燒糧倉!」曹仁對他的五個副將說道。那五個副將當下點了點頭,這對餘人的巡邏隊,一下子分成了個小隊。這個小隊,很快就消失了黑暗當。
沒過多久,整個鄴城各處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走水了,走水了……」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啊,燒起來了……」
頃刻間,本該黑暗的鄴城,就籠罩一片火光當了。而此時家熟睡的辛評突然間被這吵鬧的聲音弄醒了。他連忙起身披上衣服就出去,找了一個家人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辛大人,不好了,鄴城四處起火,應該是敵人的奸細混進城來了。」家人當下說道,「張頜將軍,正帶著人四處去救火。」
辛評只覺得一陣頭暈,今天他已經讓人將崔家兩兄弟給請到府裡來,並且派人整個崔家監控起來了,就連自己的好友,沮授他也讓人去蹲點了。這火是怎麼著起來的?是誰做的?是誰做的?
這個時候不能慌,絕不能慌。
突然間辛評想到了什麼,大聲叫道:「壞了,敵人這是利用混亂,造成城內人心不穩,要去攻城!」
想到這裡,辛評馬上對家人說道:「快去備馬車,我即刻要去找大公子。」
「是!」家人抱拳退下去了。
袁紹的糧倉就建城東一處空曠的地方,這處地方,除了一個偌大的糧倉,沒有別的建築物了。士兵們正安分地站崗位上,管看到城裡其他地方著起了大火,可是這些士兵們絲毫不敢擅離職守。
屋內的淳於瓊此刻正抱著酒罈子呼呼大睡,他的酒罈子流出來的酒連同他睡著時候從嘴巴流出來的口水連了一起,流了一地都是。淳於瓊是一個十分自大的人,他的心裡,袁紹讓他來看守糧倉,那簡直是屈才了,以他的能力,他應該能和顏良、丑這兩個人呢是同一個級別的。
「站住!什麼人?」糧倉的守衛看到一隊人馬從遠處過來,當下馬上勒令叫道。
「我們是高覽將軍的部將,高覽將軍見城裡著了大火,害怕這裡也被敵人趁機放火,所以派我們前來這裡查看一番。」對面的人的馬上應答道。
高覽是負責東門這塊的城區的安全的,他的人馬來這裡看,這是很正常的。當下那個守糧倉的士兵放鬆了警惕,說道:「這裡並沒有見有歹人鬧事。」
這隊人馬靠近了,身上穿的果然是自家巡夜士兵穿的衣服。為的是一個年粗壯的漢子,看樣子像是這支隊伍的夫長。
「我們是奉了高覽將軍的命令,還請你到裡面稟告淳於瓊將軍,放我們進去查看一番。這樣好讓我們回去向高覽將軍交代。」夫長當下抱拳說道。
聽到這話,守衛的臉色不由尷尬了。這個時候去請示淳於瓊,想找死嗎?要知道,上一次就是有一個士兵淳於瓊喝醉酒的時候,不小心弄出一點響聲,吵到他睡覺,他當眾就將那個士兵鞭打致死了。如今自己去問他……他十分尷尬地望著另外一個守衛。
當下,那個守衛便拉著這個守衛到後面小聲說了什麼,回來便對他們說道:「既然是高覽將軍的人馬,不必稟告了,你們進去!查看沒有什麼後,馬上出來,不要裡面逗留,否則會很麻煩的。」
「這個兩位放心,我們還要回去交付任務!」夫長當下說道。
他的帶領下,這一多的巡邏隊伍,進了糧倉。
進了糧倉之後,那個夫長朝這地下的人點了點頭,瞬間這一多個人又分為了隊,很快就各自分頭行事了。
不出片刻,這隊人馬又匯合到了一起。
「糧倉附近的守衛已經全部清除了,曹將軍,可以開始行動了。記住,我們要將糧倉所有的地方都點燃了,一定要讓火勢達到大化。只要敵人看到糧倉著火,必然會回兵來救,屆時城門守衛必然空虛。我們的計劃也就成功了。」
「是!」
所謂的糧草就是存放糧食的,不過,這裡不只是糧草那麼簡單,還上所有冀州的物資的屯放點,當然包括酒水了。
因此曹仁等人,很快就找到了燃料,當他將酒水倒地上,均勻地灑滿每一個地方,然後點上火,便率著人馬出去了。
當他們出去的時候,大火還沒有完全燃燒起來。
那些守糧倉外圍的士兵一點感覺也沒有,看到曹仁等人那麼快出去,當下還朝他們抱拳道別呢!
等曹仁的人馬走後沒多久。
「怎麼那麼奇怪,我怎麼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燒焦的味道。」其一個士兵忍不住嗅了嗅,空氣當現了什麼東西被燒焦的焦味。
「你沒看到城裡著火嗎?」另外一個士兵當下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這味道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聽到這話,那個時候不由地點了點頭,連聲說:「哦,哦,哦……」可是等他回過頭的時候,現身後的糧草燃起了熊熊大火,這才慌了神,連忙指向身後的糧倉說道:「不對啊,不對啊……不是那邊著火,是我們身後的糧草也著火了。」
「這……」這怎麼可能還沒有說完,另一個士兵回過身,看到身後糧倉燃起的熊熊大火,當下也完全愣住了。
「救火啊,救火啊……」
「快去將淳於瓊將軍叫起來,將軍還裡面呢!」
一時之間,糧倉外面的士兵們手忙腳亂起來了,一個個趕緊去找水桶,提水救火。
可是這糧倉建極為乾爽的地方,附近根本沒有任何溪流經過,只有一口做飯大水用的水井,而這口水井的水量,根本沒有辦法澆得滅這熊熊大火。
這火勢越來越大,淳於瓊看到這沖天的大火,整個人都癱了地上,嘴裡喃喃地說道:「完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自己的腦袋就要保不住了。
另外一邊,辛評到大公子袁譚的府上,讓袁譚馬上派重兵去嚴守四門,謹防敵人趁著火勢攻城。
可惜人馬還沒有來得及派下去,就看到一個氣喘吁吁的士兵跑到了跟前。
「啟稟大公子,大事不好了,糧倉……糧倉被賊人燒了……」
「什麼?你說什麼?」袁譚當下氣急敗壞地一把走過去,將那個士兵提起來,生氣地責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糧倉那邊,不是有一萬人馬看守著的嗎?怎麼會被敵人燒了糧草的?」
袁譚簡直是不敢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辛評一臉蒼白地說道:「大公子,我失策了,敵人城裡製造混亂,不一定是為了攻城。他們也許只是想燒掉我們的糧草。只要糧草被燒,到時候,鄴城不攻自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