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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暗藏禍心二 文 / 避世的麒麟

    這是一座很靠近軍師府的宅子,宅子裡軍師府只是隔了一條街。

    一位年的士拿著刀子,一塊刻有「嚴」兩個字的木頭上重重地劃上了一刀,眼睛露出了說不清楚的恨意,上唇和下唇的牙齒也咬了一起。

    這位年人的旁邊還立了一個青年人,這個青年人一臉冰霜,眼神十分的堅毅,手裡拿著一把劍,而拿劍的那隻手隨著年士劃過嚴的名字的時候,手的青筋也乍現出來。看樣子,他對「嚴」這個名字的主人也是深有怨恨。

    好久,木排上的名字已經被年人劃爛了,年人才將牌子丟開。

    漸漸的,兩個人身上的火氣和怒氣都消散了。

    青年人當下十分平靜地說道:「沒想到,那嚴竟然料到我會去劫他的夫人作為人質,竟然用了徐晃一招,看來他用計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了。」

    「他如果連這個都想不到,那他就根本連和我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何況是和家主做對手?」年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說道。

    青年人突然間很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後說道:「嚴!嚴……」

    「你還是念念不忘貂蟬這件事?哼,別忘記了,家主交代我們做的事情。」年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說道。很顯然,他對青年人去掠劫嚴的妻子這件事情並不贊同。

    「一個女人,我根本不意。」青年人言不由衷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意的是,如何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務。你別忘了家主說過的話,嚴是一個人才,好能夠收為己用。若是拿住了他的夫人,以嚴的性格,必然會投鼠忌器。」

    「投鼠忌器?別告訴我說,你不想殺了他?」年士一陣冷笑地說道,「哼,什麼家主說過的話?是你自己想要利用他的家小子問出貂蟬的下落?少拿家主來說事。」

    「別忘了,家主還說過一句話,那是如果嚴不可歸降,那只能殺了他。你是想拿住嚴的妻小,逼他說出貂蟬的下落!」年士繼續補充道。

    青年人聽到這話,額頭的青筋頓時冒出來,那是眼睛突然間冒出一股強大的殺氣,不過轉瞬間消失了,他說道:「是又怎麼樣了?」

    「河豚,我勸你一句,你不要為了私情誤了大事,要知道家主的脾氣一直都不好的。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沒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年士冷笑地說道。

    青年人聽到這話,當下冷笑地說道:「這話,你應該也對你自己說。」

    「我怎麼了?」年士看向青年說道,「我可是一直按照家主的交代去做的。」

    「是嗎?先生,你讓蒯越殺了他大哥,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落魄的時候,曾經想要投奔蒯家,可是蒯良因為害怕嚴的原因沒有收留你。你一直記恨心。你讓蒯越殺了蒯良,就是為了報當年之仇?」青年人很不屑地看向年士說道,他心裡暗暗冷笑年士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既想當bia子,又想立牌坊。

    「我是為了報仇不假,可是這也是我計謀的一部分。」年士面對青年的嘲笑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冷笑地說道,「若是蒯良不死,蒯家哪裡那麼容易被我控制住?我這可是為了家主的大計。」

    「你這是狡辯!」青年人不太相信地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相不相信,由你。」年士說道,「我讓蒯越蒯良出殯的時候,突然間對嚴難,趁機控制荊州的一干武,然後扶植他的外孫劉銘登上漢王之位,接下來他就可以以名正言順地把持朝政了。」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可是你會那麼好心?而且家主似乎也不是要我們這樣做的。」青年人看向年士說道。

    「我自然不會那樣做的。哼,幫蒯越奪權,對我有什麼好處?蒯家的地位荊州本來就強大,若是他奪了勸權,很快就穩定荊州,這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年士不屑地說道,「我只不過是想利用他吸引嚴的注意力。」

    「嗯?你打算如何去做?」青年人一臉疑惑地看向年士說道。

    「你說呢?」年士突然間嘴角揚起,忍不住出了哈哈大笑的聲音。等他笑過之後,他說道:「你若是嚴,難道對於蒯良的死,不會生出疑惑?」

    「自然會生出疑惑。」

    「這就對了。」年士得意地笑著。「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哼,哼,只要嚴疑惑了,他一定會花時間,花精力去查蒯良的死的,他整個人都防備著蒯家,哪裡有其餘的精力想到其他的事情?」

    「我明白了。」青年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突然間他看向年士說道:「真沒想到,看來你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怪不得家主那麼器重你。」

    年士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後說道:「呵呵,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手了。」嚴,我一定要活抓你。

    而軍師府裡,林若因為這幾天來的操勞,顯得確實精神不濟了。

    他剛想睡覺,管家典梓就匆匆闖進來。典梓額頭上都是汗水,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疲憊不堪。其實這些天,他也沒少忙。林若是勞心,他是勞力。

    林若看到管家一臉驚慌的樣子,當下忍不住說道:「何事如此慌張?」

    典梓躬身說道:「莊主,出事了。」

    「嗯?」林若看向典梓問道:「出什麼事了?如此大驚小怪的?」

    「夫人他們被劫了。」典梓恐慌地對林若說道,「安排二十個兄弟保護夫人和少爺他們從陸路回揚州,方才有其一位兄弟,滿身是血的回來,他說夫人被劫了。」

    林若聽到管家這話,當下皺眉頭,說了一句:「這麼快?」

    剛剛離開襄陽就被人劫了,這速也太快了,這個蒯越已經迫不及待到這種程了嗎?還好自己留了一手,如今大喬他們應該由水路出了三江口了!這一路順風順水的,他們應該追不上了。

    典梓當下忍不住說道:「莊主,我們是不是……」

    林若當下搖了搖手,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看向典梓問道:「二十個人只有一個活著回來?」

    典梓點了點頭,說道:「只有一個活著回來。」

    只有一個活著回來?恩?這似乎太不合情理了。要知道,這二十個人雖然算不算武藝一流,可是卻也都是好手,普通的刺客、山賊、家丁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的。那麼來劫人的人的武藝應該不弱,可能和自己相差無幾。

    蒯家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高手的?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莊主,如今怎麼辦?」典梓問道。

    林若問道:「那個兄弟如今何處?走,我要去見見他。」

    林若來到了南苑的莊丁、護衛們專門住的小院的房間裡,見到了那個拼了命逃回了的護衛。那個護衛一看到林若,當下眼淚婆娑,掙扎著要爬起身來,可是卻被林若按著他躺下來了。

    「別動!小心傷口!」林若低聲說道。

    「莊主,卑職無用,讓賊人劫走了夫人!」護衛哭泣地說道。他並不知道,馬車裡根本就就不是大喬她們。

    林若對那個護衛說道:「此事不能怪你。你的傷怎麼樣了,讓我瞧瞧!」

    當下林若親自解開他身上傷口的繃帶,檢查了他的傷口,然後又給他上藥。看著護衛身上的傷口,林若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莊主?」自從林若看了那個護衛的傷之後,回到房間便是一臉沉思,似乎回想什麼事情。典梓旁邊也不敢打擾。

    好一會兒,林若緩過神來,對典梓說道:「那個受傷的兄弟,傷口很深,你一定要派人好好照顧他,知道了嗎?」

    「是!」典梓當下抱拳說道。「莊主,還有一事……一方他們從冀州回來了。如今人就西苑裡。莊主要的人,也帶回來了,不過一方他們說,那人似乎有些想不開。一路上,不肯吃東西,一方他們萬不得已,只能採取灌食法……」

    林若聽到這話,心裡暗想,這田豐難道真的一心求死嗎?若是如此,自己只怕很難說得動他。可是人已經綁過來了,若是讓他絕食死掉了,那和掠劫一具屍體回來有什麼區別。真不明白那袁紹到底有什麼好處,能讓他寧死也跟著袁紹。

    想到這裡,林若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今天太多事情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這些事情等明天再做處理!」

    沒有把握說降田豐之前,林若是不會去見田豐的。而且此刻明顯感覺到有一張無形的網,自己的身邊布著。可是自己因為好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滿腦子都是漿糊,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問題,他只需睡覺。

    「是!」管家看到林若這個樣子,知道他確實太累了,不由低頭告辭了。

    林若確實太累了,他已經將近有兩天沒有睡覺了,因此倒下來就睡著了。可是就他睡得正香的時候,他還是被人推醒了。

    被人強行從夢吵醒的林若,脾氣是異常的不好的,他看著管家典梓,忍不住說道:「不是讓你下去嗎?我困得厲害。」

    「莊主,宮裡出事了。」典梓知道林若有起床氣,因此也不做辯駁,只是簡要地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猛地彈起身來,看向典梓說道:「宮裡出什麼事了?我不是讓你多派人手,宮裡安插眼線的嗎?」

    「宮裡的護衛現基本上都是我們的人,可是宮裡的太監確實錢夫人和蒯夫人的人,我們根本安插不了人。」典梓忍不住說道。要知道,太監可是閹人,嫣然山莊的男人們自然不想去當什麼閹人。要安插人手,那麼只能宮裡的太監裡收買了,可是那些太監大多數已經是有了主人的,哪裡那麼容易收買得了?

    「出了什麼事情了?」林若當下看向典梓問道。

    「銘公子被人掐死了。」典梓當下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麼快就下手了?看來,迫不及待的人不只是蒯越一個人啊!」這很正常,錢夫人是不會允許這個禍害存的,而自己似乎也有意放逐錢夫人這樣做。

    「可是掐死銘公子的人,不是別人,是諶公子。」管家典梓當下補充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整個人站了起來,然後說道:「你說什麼?諶兒掐死了自己的親弟弟?這怎麼可能?諶兒這個人善良可人,怎麼會親手掐死自己的親弟弟呢?」

    「是真的。」典梓說道,「卑職也不相信,可是很多太監親眼所見,就連諶公子,也自己承認了。」

    「這怎麼可能?」林若當下搖頭說道,「這絕不可能!」

    「卑職也覺得不可能,可是這件事情是諶公子自己承認的,莊主,這件事情確實太過於詭異了。」典梓當下忍不住說道,「卑職懷疑,這是不說蒯家的陰謀?」

    林若此刻睡意全無了,他說道:「馬上給我備車,我要立即進宮!」

    林若就起身要去宮裡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當下典梓的耳邊細聲說了什麼,典梓連連點頭,然後沒有跟著去。

    林若上了馬車,讓馬伕趕緊開車往皇宮方向去。黑暗之的年士,看到林若的馬車離開軍師府的一刻,嘴角露出了狠毒的笑容,他眼睛當閃過一絲讓人耐人尋味的殺意。很顯然,他前方給林若準備好了殺招。

    林若的馬車剛到午門,就被守門的士兵攔住了。

    「幹什麼的?」守門的士兵當下責問道。

    「你瞎了狗眼了?這是嚴軍師的車,這你也敢攔?」這個時候,林若的護衛忍不住罵了一句說道。

    奇怪,這守城的士兵和自己很相熟的,怎麼會攔阻自己的車呢?就林若疑惑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守門的將領的聲音。

    「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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