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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到達葭萌關已經是第七天的事情了。倒不是林若的行軍慢,而是因為是八月天。蜀中的天氣實在太炎熱了,而蜀地多是山路,難得有平坦的官道,所以林若幾乎讓軍隊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軍師,想死俺老張了!」張飛出關迎接林若,一看到林若第一件事情就很興奮地衝過去,一把拍著林若的肩膀說道。
「翼德,輕點」林若被張飛「熱情」擁抱後,忍不住苦著臉說道。「你的力氣太大了,我全身的骨頭都被你這兩巴掌震碎了。」
張飛聽到林若這話,當下嘿嘿地笑著說道:「俺忘記了」
旁邊的霍峻等人不由低頭偷笑。
「走,軍師,進關再說!俺已經給軍師和諸位將軍準備好接風宴了。」張飛說著不由分說將林若拉進葭萌關去了。
因為連日的辦路,林若當下下令,讓全軍進關後好好休整,搞賞全軍。
酒宴過後,諸將都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不過一向好酒如命的張飛卻格外的清醒,拉著林若到葭萌關上守關。
是夜,天朗氣有,天空中群星璀璨,格外的寧靜。山間傳來陣陣蛙聲。林間有不少螢火蟲忽閃忽現,好一個寧靜的山中夏日。
「翼德,有什麼話就說吧!」林若看到張飛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當下笑著看向張飛說道。張飛把聚將都灌醉了。自己卻很清醒,林若就知道張飛有話要對自己說。
張飛看向林若嘿嘿地笑著說道:「軍師。你知道俺有話要對你說?」
「你把他們都灌醉了,不就是想要和我單獨說話嗎?有什麼話就說吧!可是關於夏侯淵的?」林若聽到張飛這話,不由樂了,笑著反問道。
張飛沒想到林若竟然能夠猜出自己想要和他說什麼,當下嘿嘿地摸著頭說道:「軍師,俺家婆娘是夏侯淵的女兒俺來西蜀的時候。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俺知道,她不希望俺和她老爹對上陣。軍師。你能不能給俺安排一下,不讓俺和夏侯淵對上陣?俺不是怕那夏侯淵,是不想讓婆娘傷心。」
林若聽了之後,不由樂了。他看向張飛說道:「女婿打岳父,這確實不合禮法。翼德,我盡量不讓你和真侯淵對上陣就是了。不過,翼德,若是我將夏侯淵俘虜了。又該怎麼辦?是殺還是不殺啊?」
張飛聽到這,不由愣住了,他摸著頭想了一下說道:「如果他不肯降。那就殺了吧!俺不能因私害公!就算他是俺的婆娘的爹也不行。」
聽到張飛這話。林若說道:「翼德,你不必為難了,就算我俘虜了夏侯淵,我也不會殺的。呵呵,他可是曹操帳下的名將,留著他有很大的用處呢!再說了,殺了他,你就不怕你家娘子,讓你跪搓衣板?」
張飛聽到這話。當下睜大了眼睛說道:「她敢!」
林若看到張飛可愛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拍著張飛的肩膀說道:「好了。不逗翼德你了。走。翼德我們進去,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林若鋪開地圖。然後指著地圖說道:「翼德,你既然不想和夏侯淵對上。那明日你便帶著一軍攻打陽平關,拿下陽平關後,你屯兵下辨,攔截雍州支持漢中的人馬。我已經讓張文遠和法正經沓中出陰平關攻打武都。二人攻打武都後,必然會和你會師。屆時你們再一起攻打陳倉!若是陳倉失守,就斷了曹軍的退路,我想就算郭奉孝定然不敢坐視不管。」
張飛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軍師放心,俺一定會拿下陳倉的!」
「不,不一定要拿下陳倉!攻打陳倉,只是要逼退曹軍。翼德。你如果和張文遠匯合後,多聽聽法正的意思,他的計謀不下於我。」林若聽到張飛這話,當下說道。
張飛思考了一下說道:「軍師,俺走了。你這怎麼辦?你身邊可有大將能夠敵得過夏侯淵的?」
「誰說我要敵夏侯淵了?」林若聽了張飛這話當下說道。「我只是在葭萌關駐守而已,並沒有說要和夏侯淵開打啊!」
「不打?」張飛一臉明白地看向林若。
「翼德,莫要多問了,戰場上用兵之道。瞬息萬變,只要抓住機會,就可以將敵人置於死地!」林若當下看向張飛說道。
「軍師,俺不明白,軍師這次這麼急於攻打東」是為什麼?我們拿下西川才兩個月,人心未穩,此刻並不是攻打東」的最好時機啊!」張飛突然間想到什麼,不由看向林若問道。
「翼德,你可知道,我們的人心未穩,他們的人心又何曾穩了?同樣是人心未穩,不趁這個時候攻打,難道要等二小:穩了,再打次嗎。到時候,只怕會更費力與!」柑百刁說道。
自己何曾想要這個時候攻打東」?若不是因為袁紹稱帝的事情!自己必須要盡快拿下東」好讓曹操無法用兩州之地換取西」之地。
林若前腳進關,後腳就有細作將林若率軍抵達葭萌關的事情稟告了夏侯淵。
夏侯淵早在林若離開成都的時候,就接到了探子的密報,如今正屯兵於定居山南側,防止林若突然間對南鄭漢中的治動突然間襲擊。
夏侯淵得知林若已經抵達了葭萌關,心裡不免有些急躁起來。這些天,他也曾經率兵。關,可是在葭萌關上的張飛竟然不理會自己。任憑自己在關下如何謾罵,他都閉關不出。
這讓他很是惱火。
對張飛,夏侯淵不怕,可是對嚴新他就沒把握了。
自從攻下漢中以後,郭嘉的身體就開始一天不如一天,開始還只是小小的咳嗽,後來竟然起了高燒,整個人都昏迷不醒。當夏侯淵得知林若要率兵來葭萌關的時候。果斷地屯兵在定軍山,靜待林若的到來。
而郭嘉卻因為身體不適,留在了漢中城內養病。夏侯淵拿著軍報,走來走去小心裡甚是著急。哎,若是軍師不病倒的話。應該知道這個嚴子衿下一步要做什麼。
「夏侯將軍,何必如此多慮?某願意率兵明日替將軍攻打葭萌關!」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魯,他歸降曹操以後,曹操拜他為鎮南大將軍。賜爵封侯,十分的厚待,這讓張魯感激莫名,因此張魯一直想要找一個機會報答曹操的厚待,聽到嚴新率人要叩關攻城,當下不由站出來說道。
夏侯淵聽到這話,不由抬頭看下張魯,然後說道:「張將軍,非我不信將軍之能,而是這一次將軍要面對的人不是劉璋的人馬,而是嚴新」,此人詭計多端,而葭萌關城牆堅固,若用強攻,只怕會死傷慘重!」
「夏侯將軍,何故長他人士氣,滅自己的威風?」這個時候張魯的弟弟張衛忍不住站出來說道,「以前我們也曾經拿下過葭萌關,葭萌關城牆再堅固,也是可以攻下來的。」
「嘿嘿不知死活!你們是去送死,不是去打仗。」一個陰陽怪氣的笑聲說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呂布的軍師彰隸,不過因為他默寫益州的地圖十分有用,郭嘉沒有殺他,如今他已經歸降曹操了。
「彰兼,你找死嗎?」張衛聽到這話,當下就要去揍彭兼,說起來因為彭秉出計謀助呂布奪了漢中,才迫使張魯投降曹操的,因此張衛一直對彰兼有說不出的仇視小如今聽到彭秉這樣嘲諷自己,當下更是怒火中燒。
「住手!這是軍營,豈容爾等撒野?!」夏侯淵當下忍不住罵道。
夏侯淵這一罵,眾人便消停下來了。
就在這介,時候。門外傳來了小吏的稟報聲:「夏侯將軍,郭軍師有信要給夏侯將軍!」
「快快拿進來!」夏侯淵一聽馬上說道。
這個時候,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魯的謀士閻圃,閻圃一直反對張魯投降,因此張魯歸降曹操後,他便一直閉門不出,這一次竟然是他親自帶著郭嘉的書信前來。看來他肯定是歸降曹操了。
夏侯淵不及毒想,拿過信展開來看,是郭嘉的手書。
郭嘉得知林若親自率兵前往葭萌關,就料想林若肯定會兵分兩路,一路從葭萌關出兵攻打漢中的治所南鄭,另一路從墊江出兵,攻打巴西、巴中和閬中一帶,所以派李典領人把這三個地方的百姓強制性地遷往漢中,並且焚燒這三地的糧倉和府庫,堅壁清野。
同時郭嘉在信中還讓夏侯淵多聽聽閻圃和彭兼兩個人的意見。
「堅壁清野嗎?」張魯看到郭嘉信上的內容,臉色不由慘白,雖然他投降了曹操,可是他在漢中十餘年,對這裡的百姓還是有感情的,看到百姓受離亂之苦,他的內心十分的痛苦。他不由歎氣。
「將軍,郭軍師做得對如今我們的人馬遠不如嚴新的人馬眾多,而且這次負責攻打巴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蜀中老將嚴顏。嚴顏熟悉川地,有他在,我們若是和他硬碰硬,只怕會吃大虧的。」閻圃當下忍不住說道。
聽到閻圃這話,張魯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明白了。」
「夏侯將軍,郭軍師讓我給夏侯將軍帶話!說小心陳倉,嚴新只怕會出兵攻打陳倉,斷我軍的退路小亂我軍的軍心!」閻圃抱拳說道。
聽到閻圃這話。夏侯淵大驚失色,當下說道:「快馬飛報陳倉、陽平關。讓他們嚴防劉備的軍隊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