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叫趙雲,字子龍,是常山人。我的師父是左慈,好像是一個道士,不過我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道士,總之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我和他學了八年的武藝,然後在一天早上醒過來他就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我,讓我好好地為百姓、為蒼生盡一份力,莫要辱沒了這一身本領。
我離開了師父之後,便憑著自己身上的本事做了不少的好事。可能因為思念家鄉的緣故,我便回到了家鄉,在這裡我遇到一個人。也就是我的第一個主公,公孫瓚。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便是看到他率領著一支全都是白馬組成的騎兵隊,在追擊一對鮮卑的騎兵。
當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被他身上所具有的英豪之氣折服了。因此我就時常注意他的行蹤,時不時還偷偷跟著他與他的部隊,與他們一起殺入侵的外賊。
朝廷真是越來越昏庸了,百姓的生活真的是苦不堪言,這讓我很失望,我原本以為自己學成文武藝就可以馳騁疆場,建功立業,可是這一切夢想都因為朝廷的昏庸化為了虛無。我開始有些灰心喪氣了。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無意中撞破了敵人的包圍,救出了被困在敵人包圍當中的白馬從義,也真真正正地和他見上了一面。
他誇我武功好,又誇我的槍法精湛,甚至還當眾考了我的騎射能力。很顯然,我的表現讓他十分的滿意,因此他當眾請求我,讓我留下來,參加白馬從義,我們的誓詞是殺光所有的入侵者,保護我大漢百姓不遭異族的侵害。本來心灰意冷的我,這個時候竟然被他說得十分的心動,於是答應留了下來。
也就在我跟隨公孫瓚第三個年頭,二十歲的我遇到了他。我生命當中的最後一個主公,那個待人和氣,總是一副和藹的笑容的中年男子。他的身邊還有兩個兄弟,都是武功很厲害的兩個兄弟。
他這兩個兄弟的武功十分的好,在我盡全力的情況下,他那兩個兄弟單打獨鬥應當能和我不相上下,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敬佩他。因為看起來資質平庸的他,手底下竟然有這樣厲害的兩個兄弟為他賣命,那說明他肯定有過人之處。
一番交往之後,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如沐春風,什麼叫做平易近人。和他在一起,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他的每一個微笑,每一個眼神,都我竟然有這樣大的吸引力。當時我就開始有些心慌,有些後悔。後悔和他相逢太晚了。
在他的帳下還有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嚴新,是一個很單薄的人,他的臉色蒼白得很,看起來就像是一陣風就可以吹飛了的稻草。不過他倒是有一雙十分獨特的眼睛,那雙眼睛看似溫和清澈如水,可是卻有深邃得不見底。他的臉上雖然不時出現笑容,可是給人確實一陣淡淡的哀愁。
他很喜歡拿著一個香囊在回想往事,而且每次回想都是整個人在哀傷當中。不可否認的是,我有時候竟然覺得這樣的哀傷很美,可是卻讓人很壓抑。因此我選擇了不去看哀傷的他,而是去看微笑的他。
他很聰明,竟然能算出許多事情。比如說,他早在進城之前,就已經知道會有大霧,還知道大霧過後會有西北風。他還利用了這個西北風施加了一個小小的詭計,不過這個計謀十分的不要臉。
等我和他相處時間久了之後,我才發現,他其實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不過他的善良不是那種簡單的善良,而是那種有選擇性,有深遠性的善良。
也就是這的一個人,讓我知道了我第一人主公的卑鄙。
哎,我的第一人主公,本來約好了一起襲擊劉虞的大軍的,可是他卻等我們東門傳來捷報,他才姍姍派出軍隊對付其他三個門的守衛軍。他分明是利用我們東門的來吸引其他三門軍隊的注意力,然後才進攻的。
哎……當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整個人十分的沮喪。
因此在慶功宴上,我匆匆地喝了點酒,便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宴會,一個人到雪地裡去散心。
不知不覺的我又走到了城牆下,這讓我無緣無故地想起了那天的那個人,也就是那個嚴先生的弟弟。這幾天自己一直在留意這嚴先生一切舉動,並未發現嚴先生身邊有人跟蹤?難道是自己的行動已經被對付看穿了?所以才沒有圍在嚴先生的身邊?
哎,真是可惜了,自己一直以來都很少遇到練習道家學派武功的高手,難得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結果卻……卻被他跑了,真讓人覺得可惜。
他今天會在這裡出現嗎?
好希望他能出現,這樣子自己便可以好好地和他切磋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然在城牆下,原來那個地方等了他好久,有多久?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或者更久吧!可是一直盼望他出現,他便不出現。待自己準備離開了,他卻又出現了。
他依舊是那身黑色的夜行衣,雖然臉上蒙著面,不過可以從他的眼睛,看得出他一臉笑意地看向自己,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他的眼睛長得可真像嚴先生,不愧是嚴先生的弟弟。
「趙雲,你在這裡等我?等多久了?」他輕巧地落在了我的面前,拿著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道。
「不久,可能就一兩個時辰。不過,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你了。還真有些害怕見不到你了。你叫什麼名字?」我當下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你想知道?」他又是一臉戲謔地看向我問道。
我白了他兩眼,然後說道:「不願意說就算了。」
「嘿嘿……我叫緣無。」他笑了兩聲說道。
可惜當時的我錯把「緣無」聽成了「嚴武」,否則以我的聰明怎麼會猜不出這個名字的含義呢?哎……
「嚴武,你這次來可是和我比試的?」
「和你比?為什麼要和你比?我又不欠扁。我只是來和你道謝的,謝謝你將香囊還給我哥哥,嘿嘿,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把香囊給他呢!」
「這不用謝。」
「既然如此,那我便走咯。再見咯!」
「想走,沒那麼容易,今日不和你比試一場,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事實上,他還是走了,從我的手上走掉了。他的輕功很厲害,這是我自愧不如的。不過,他走之前,我在他的身上拿下了一點什麼東西。
那就是蒙在他臉上的蒙面巾,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樣子,他的樣子實在是沒辦法形容,因為他太美了。美得讓人沒辦法形容。看到他的面容,我第一個感覺就是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男人?
可是我這個懷疑馬上就被他凌厲的眼神給徹底粉碎了。他出招凌厲,甚至是十分的毒辣,這根本不可能是女子所有的。可惜了,人間這樣一張絕色的臉蛋,竟然長在了他的身上。真是懷疑他和那個嚴新到底是不是兩兄弟,哥哥容貌平庸,弟弟容貌出眾。
為了尋找答案,我有好幾次差點八卦起來,想找嚴新詢問個究竟。
直到後多年以後,我一直為自己的傻而感到好笑。哎,自己當時怎麼就把那個名字給聽錯了呢?
被人白白耍了無數次,結果還沒辦法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