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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重振雄威 文 / 南山居士

    第二百零四章重振雄威

    「哼!也不知道你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認識了黃小姐……」

    就在張榮笙大歎自己的泡妞水準時,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哼,雖然聲音很低,卻是聽起來很清晰,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

    張榮笙扭過頭去,看到人高馬大的張總捕正拉著臉氣鼓鼓地哼嘰著。他心裡一點也不生氣,暗道:你橫什麼橫?你那麼牛b,咋不認皇帝當乾兒子去?你再有勁,能憋住尿嗎?小樣!

    就在張總捕身旁的陳師爺也是一臉的陰晴不定,不過他顯得比張總捕老辣多了,雖然臉上看不出喜色,卻又沒有那種憤恨的咬牙切齒。只是顯得很低沉,眼珠不住地亂轉,顯然在用心想著什麼。

    張榮笙看到二人這副德性,面笑肉不笑地說道:「大人果然英明果斷,明察秋毫,斷案如神,真讓在下佩服至致啊!臨走之際還領著全體工作人員對我表示慰問,讓在下好生感動啊!」張榮笙妙口生花,又恢復了往日的馬屁神勇,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馬屁又不值錢,拍拍又何妨。再者說了,就他此時拍的這個馬屁,想必那寇知府也不好受享。

    果然寇知府聽到張榮笙大讚自己英明果斷,明察秋毫時,他的臉一陣發紅一陣發白。他自己心裡清楚,早晨起來時他就曾和陳師爺商議過,不放張榮笙出獄。而張榮笙如此說,很明顯是在譏諷自己。

    這個張公子嘴可真毒啊!而且他的關係錯蹤複雜,竟是什麼樣的朋友也有,看來這人以後定當是個風雲人物,我以後還是少得罪他為是。寇知府吃了張榮笙一陣憋,不但不怒反而和顏悅色地苦笑道:「張公子嚴重了!本府辦案的確有諸多不足之處,還望張公子以後多加指點!」

    張榮笙看到寇知府對自己有了一絲敬畏之意,心裡暗喜,不怕你報復就怕你不服!他嘿嘿笑道:「寇知府客氣了!小民是生活在您制下的,以後遇到什麼不平之事,還得需要大人給小的主持公道呢!」張榮笙剛剛讓那寇知府嘗試了自己的厲害,而此時卻又裝了一番小人,充分調動起了寇知府的官員虛榮,讓他感覺到自己有大用之處,寇知府當然聽著心裡會舒坦無比了。

    「好說,好說!張公子若遇到什麼難事,儘管來找寇某!寇某自當盡力相助!」寇知府一聽張榮笙如此說,明顯是在拉籠自己,他不禁喜形於色。誰知道這個張公子日後能不能當上總督女婿,若是能的話,光一條,便足以讓自己受益無窮了。

    這寇知府不愧是官場中的老油條啊!剛剛還本府呢,這關係一熱乎,便自覺降低身份成寇某了!聽著就是讓人心裡舒服!

    張榮笙充滿敬佩地說道:「寇大人如此厚愛,讓在下怎麼敢當啊?若寇大人不嫌棄就容許兄弟我叫您一聲大哥吧!」

    「哦!」寇知府聞聽張榮笙如說,不由得一怔,顯得有些遲疑,可隨即他又說道:「好!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張兄弟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說來,你大哥我自當鼎力相助!」雖然寇知府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還是有些牴觸的。開玩笑,我女兒都有你差不多大,你竟然叫我大哥?

    一旁的陳師爺和張總捕看到,剛剛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轉眼間竟變成了一對「鼎力相助」的好兄弟,都有些腦子不夠使。過了好一會兒,張總捕不屑地瞪了張榮笙一眼,哼道:「你這臭小子就會呈些嘴上功夫,什麼真本事沒有,竟敢和我們大人稱兄道弟?」

    看來這小子的腦筋還是有點轉不過彎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小子有多欠揍了!張榮笙正要出口,忽然旁邊的寇知府道:「張總捕不得無禮!你豈能和張公子如此說話?太不像話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那點身份,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公子這樣說話?張榮笙在心裡又將寇知府話的意思深入了一下。

    「大人……」張總捕又是委屈又是無奈地看著寇知府,那樣子就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在看著父親一般。可當他的目光不經間又掃到張榮笙身上時,卻變得凌厲了許多。

    瞪什麼瞪?你以為就你小子會拿眼睛攻擊人嗎?老子才不陪你玩這小兒科呢!張榮笙不屑地鄙視了張總捕一眼,悠然地將目光移到左上角,那淡然若定的樣子,彷彿一個博學多才的大詩人一般,更重要的是,他直接用這種方式將張總捕無視了。

    「你……」張總捕看到張榮笙眼高於頂對自己渾然不在乎的樣子,胸中怒氣更盛。恨不得上前把這個裝模作樣的張榮笙一腳踢回原形。

    寇知府看到張榮笙隱隱不滿的樣子,他這時立刻又喝道:「張華民!你還發什麼楞?還不快給張公子作揖道歉!」

    什麼?張總捕彷彿聽到耳邊忽然間響起了一個驚雷,他瞪大了難以置信的怒目,震驚地看著寇知府。

    「怎麼?你還想違抗本府的命令嗎?」寇知府這時也拿出了自己知府老爺的威嚴,一雙烔烔有神的炬目,冷冷看著張總捕。用「不怒而威」來形容此時寇捕頭的樣子,再貼切不過了。

    「卑職不敢!」張總捕終是不敵寇知府那冷厲的目光,眼神暗淡地說道。之後他低下頭,連看張榮笙也不敢看一眼,向他作了一揖道:「下官張華民多有得罪,還望張公子見諒!」雖然沒幾個字,可張總捕卻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每個字彷彿都透著絲絲寒意。

    「哦!這怎麼好意思啊!張總捕與我相交甚熟,雖說不上推心置腹,但也算是一般朋友了,這可如何使得啊,再說了,這人也沒有受人大禮的習慣啊……」張榮笙張嘴一連串的客套,可身子卻是絲毫未動。

    一旁的寇知府和陳師爺看得大汗淋漓,你這小子連動都沒動一下,大咧咧地受了人家一拜,竟還說自己沒受人大禮的習慣?這個張公子臉皮厚得也太離譜了吧!

    張榮笙這時戲耍完了張總捕,立刻覺得心裡舒坦了不少。這時候那獄早在眾人說話之時,打開了牢鎖。張榮笙臉上掛起一絲親切的微笑,向外踏了一步,道:「寇大哥!小弟可以走了嗎?」

    「哦?」寇知府狐疑地看著了張榮笙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是在說我嗎?可旋即他又想起自己剛剛與張榮笙稱兄道弟的事來,急忙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本……大哥這次來便是為了放兄弟出獄的!」

    接著張榮笙朝小李諾擺了個請的poss,小李諾立刻一跳而起,像一隻歡快的小白兔一般,跳到張榮笙身前,粉嫩的小臉上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壞大哥!我們終於要出去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終於要出去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他現在真想立刻跑到城南那中心街中,對眾人大叫一聲:我張榮笙又回來了!張榮笙瀟灑得像剛上台演出的男明星一般,囂張地向門外走去。

    張榮笙剛走到門口,猛然間看到一列排列整齊的獄丁,個個神情專注一臉不捨地看著自己,而在眾獄丁中間,王獄頭正若有若無地抹著眼淚。他看到張榮笙走了過來,立刻迎了上去,激動地說道:「笙哥!聽說您老要出獄了,兄弟們可真為您高興哪!雖然您在獄中的這一段時間不是太長,可兄弟們都很仰慕您,您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您老可一定要記得來看兄弟們啊……」

    張榮笙聽著一陣大汗,你們這是在送別嗎?怎麼老子感覺跟開追悼會似的?想你們倒是可以,再來看你們,只怕是不大現實了。張榮笙重重地在王獄頭肩上拍了一下,貌似很感動地說道:「好兄弟!這些我都記下了!我沒事的時候一定會——想兄弟們的!」一面說著,張榮笙一面向眾人揮手微笑,活像一個國家領導在檢閱部隊一般。就差沒喊上幾句:「兄弟們好!兄弟們辛苦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眾「獄粉」的送別,張榮笙走出牢房正門,長長地舒了口氣,感慨道:「今天的天氣可真是不錯啊——只是這小雨下得有點太大了!」張榮笙感覺到濛濛細雨淋上衣衫,不一會兒便打濕了,此時正值深秋時節,不時地又有幾陣涼風吹來,讓身著一襲薄衫的張榮笙很是感受了一番涼意。

    「壞大哥要去哪裡呢?」小李諾看著張榮笙偉岸的身影,淡淡地問道,只聽聲音便能感覺到其中還有一絲不悅。

    「當然是要回家了!也不知道現在翠翠在家都急成什麼樣子了……」張榮笙將自己心裡的迫不及待說了出來。卻一回頭看到小丫頭正一臉哀傷地看著自己,那平時閃爍靈動的大眼睛此時由於蒙上了一層水霧,而顯得有些哀怨。誘人的小櫻嘴一抽一抽地,細小的雨點紛紛落到她稚氣的小臉上,真個是帶雨梨花,細雨輕荷。

    小李諾看到張榮笙轉過了身來,又輕輕道:「壞大哥還會來看我嗎?」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切與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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