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交水費
這人說的這麼拗口,到底什麼意思?吳如荷沉思了一會兒,卻見面前的張榮笙竟跑到了老遠處,她本能地感覺事情不對,她連忙追了過去,一面追一面大叫道:「喂!那壞人!你都告訴了他一些什麼方式?」
張榮笙這時聽到身後的聲音巳遠,他臉上閃過一絲壞笑:叫你這丫頭威脅老子!老子非得給你點教訓不可!接著他放聲大笑道:「先j後殺和先殺後j!僅此而巳!哈哈……」
聽到張榮笙大叫和笑聲,吳如荷幾乎都要氣瘋了,她緊咬紅唇,玉面罩霜,雙目噴火,奮力向前追去:「張榮笙!我殺了你這壞蛋!」
張榮笙聽到背後的尖吼,正暗自得意自己的「傑作」,可他一回頭,卻看到吳如荷施展輕功絕學,像一隻林中穿梭的燕子一般,飛快地向自己這裡追來。張榮笙嚇得魂都丟了一半:暈!忘了!這丫頭是會武功的!這下完了,這丫頭一躍就是幾丈遠,我怎麼比得過她啊!
吳如荷冒著萬丈怒火,運足內氣,飛快地向張榮笙尋去。黑寂的密林中不運閃過她矯健的媚影。只一會兒,吳如荷便躍到了張榮笙的不遠處。
可眼前的張榮笙的舉動卻讓吳如荷不由自主地呆住了。只見張榮笙披著被子背對著她,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副絲毫不知危險降臨的樣子。吳如荷不禁狐疑起來:這壞人幹嗎呢?
她深知張榮笙狡詐的性格,因此吳如荷也不敢冒失地跑上前去,只是謹慎地輕移蓮步,嗔道:「壞蛋!你在幹什麼?」
張榮笙悠然道:「我幹什麼要你關心嗎?我累了,在這歇會兒不行嗎?」
吳如荷見張榮笙「死到臨頭」,口氣還這麼硬,不禁怒從心頭起,她疾急幾步,走到了張榮笙身旁,怒叫道:「我才懶得管你這壞人幹什麼呢!反正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
張榮笙見這丫頭果然對自己不客氣,他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忽然扭頭大叫道:「你別過來——我在交水費!」
「什麼交水費……啊!張榮笙你這壞蛋……」吳如荷聽到「交水費」這個詞立刻一怔,可隨即她便從張榮笙姿勢和表情中聯想到了什麼,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對張榮笙憤恨地跺腳嗔道。小臉上紅雲朵朵,又急又氣地將頭偏了過去。
張榮笙看到吳如荷羞氣交加,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剛剛惱火的心一下子平衡了:哼!真以為老子制不住你這丫頭了麼?老子可是出了名的泡妞無敵手,跟老子鬥,你這丫頭太不自量力了!
「你……你好了沒有?」吳如荷見這麼半天也沒一動靜,她忍不住報復的衝動,羞澀地嗔問道。
「這事我怎麼做得主呢!哦!好像是快了吧!呵呵!」張榮笙得意地笑回道。
「你這不要臉的壞蛋!」吳如荷聽到他的笑聲,忍不住怒嗔道,她現當很清楚張榮笙的用意,無非是想以這種「犧牲臉皮」的代價來換取自己對他的「無可奈何」,可這壞人什麼也沒有,就有一張極厚的臉皮。一時之間吳如荷也不知怎麼做了。
難道就這樣放過了這壞人?吳如荷一想起這壞人對自己的「污辱」,心裡怒火抑制不住地向上湧。最後她一咬牙,背過頭去,將劍伸向前面,叫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這壞人!哼!刺死你這壞蛋!」一面叫著,她一面將劍向上探去。便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她刺得很慢,也很小心,顯然也是怕真的刺傷了張榮笙。
我靠!這丫頭來真的!張榮笙見狀,嚇得連忙裹起被子,撒腿就向前跑。一面跑一面大叫道:「吳幫主,你可不能開這種玩笑啊!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戰線的!你可不能『兔死烹狗,過河就拆橋』啊!」
「哼!你現在知道怕了?你怎麼做壞事欺負人家時就不說了?我就是要打你,叫你壞、叫你壞……」吳如荷一面叫著一面追上了張榮笙,她也不用武功,只是用自己粉嫩和繡拳不停地捶打著張榮笙。
「啊!好痛啊!」張榮笙被吳如荷一挨上身立刻爆發出一聲誇張的哀嚎,可緊接著他又感覺到吳蘭兒的拳頭與自己想像中的輕多了,比諾兒那丫頭的小嫩拳頭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吳如荷,只見這丫頭象發瘋了一般,盡情發洩著自己的「柔情暴力」,小臉上又是悲痛又是痛快,還有一點點的怒氣,那半閉半睜的美眸中漸漸溢出了兩滴晶瑩的淚花,錘打張榮笙的拳頭也變得越來越無力。
唉!看來這丫頭是真的很委屈,不過她沒有受什麼實質性傷害啊!倒是本公由於準備不足,差點失了身!我找誰說理去?難怪王菲唱的那首《容易受傷的女人》那麼出名呢!這女人還真是夠脆弱的!張榮笙沒好氣地在心裡反省著自己錯誤。
殊不知女人最容易受傷,而那最重的傷卻是因為所愛的人給的,因為只有佔據一個女人的心男人,才具備真正傷這個女人心的條件。
張榮笙看著眼淚默流的吳如荷,雖然那拳頭力氣是小了許多,可那眼淚攻勢卻愈加凌厲起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由最初的脈脈含淚變成了漸漸的梨花帶雨。張榮笙心裡好不難受,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個不經意間的玩笑竟給了吳如荷如此的創傷,他歎了口氣,道:「哭吧!盡情地哭吧!委屈憋在心裡會很難受的!」
吳如荷聞聽張榮笙如此說,忽然一怔,她沒想到最愛耍賴皮的張公子竟還會安慰人!吳如荷看著張榮笙那剛毅的臉上充滿了自責之色,她那朦朧雙眼中的淚水忽然又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撲簌地滾了下來。之後她又猛地撲到了張榮笙懷裡,痛哭道:「我恨死你這個壞人了!你怎麼能那樣對人家!你知不知道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我恨你!我恨你!」
「恨我就打我用力點,萬一我下次要是記不住這個教訓就壞了!」張榮笙盡力用平靜的口吻勸慰道。可他卻不知,他的雙眼巳經有些濕潤了,他緊緊抱著吳如荷嗚咽不止的嬌軀,輕撫著她那顆受傷的心。
「哼!」吳如荷聽到張榮笙如此說,她當然明白張榮笙是在逗她發笑。她含淚忍笑地沖張榮笙哼一聲,撒嬌似的在張榮笙腰間扭了一把,羞嗔道:「我才懶得打你!扭死你這壞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啊!痛啊!吳小姐手下留情啊!我這肉嫩皮嫩的,哪經得起你這麼扭啊……」張榮笙吃痛,再也沒心情逗吳如荷了,連忙大叫道。
「咯咯!就是要你長點記性!」吳如荷見張榮笙誇張的樣子,忍笑的小臉再也憋不住了,一面咯咯笑著,一面似喜似嗔地說道。那瑩淚點點的小臉彷彿一朵清晨帶露的一朵清荷,嬌艷動人,惹人暇想。
張榮笙看得神癡心醉,忍不住疼愛地將吳如荷摟到了懷裡,嘿嘿笑道:「放心放心!我這個是出了名的扭過不忘的,吳小姐竟然連我這麼**的優點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