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應該的教訓
張榮笙此時正值搭箭在弦,**焚身之際,哪肯如此收手。他一把握住吳蘭兒的小手,心疼地看著吳蘭兒,急道:「蘭兒你怎麼了?幹嗎要等到今年春節啊?」張榮笙剛剛聽那吳蘭提出的那個堅決的條件,不由得驚怒交加:這近在眼前的好事怎麼能等那麼久呢?就算我答應,我下面那老弟也不幹啊!
吳蘭兒看到張榮笙那急迫的樣子,也深知他現在頗不好受,她柔波湧動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又是無奈又是不忍,抓緊張榮笙的大手道:「張公子您就不要問了!該告訴您的時候,我自然會讓您知道的。您……您就不要難為蘭兒了!蘭兒不想傷害您……」一面說著,吳蘭兒也覺得份外委屈,柔情的大眼睛蒙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那溫婉的話音也帶了淡淡的泣聲,讓人聽了好不心疼。
我倒!這哪是我在難為你啊!這分明是你在難為我好不好,張榮笙壓下怒指朝天的笙二哥,心裡那叫一個難受!
可看著楚楚動人的吳小姐,張榮笙又怎麼忍心硬上(關鍵是硬上也沒一點把握)?張榮笙思前想後,最後還是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算了!俗話說得好:愛二弟更愛美人!留得青山,不怕沒柴燒……
張榮笙耐心地和笙二哥妥協良久,才漸漸壓下了笙二哥的怒火。他長舒了一口氣道,對吳蘭兒道:「好啦!別哭了!沒什麼的,我這人也一向很反對婚前性行為的!」張榮笙難得裝了一次純。
「婚前性行為?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反對它呢?」吳蘭兒聽到張榮笙說出的這個新名詞,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那秋波流轉的大眼睛怔怔地望著張榮笙,對這個問題充滿了期待。
我日!你這丫頭這不是要我命嗎?剛剛有些緩解的張公子一看到吳小姐那充滿期待的樣子,剎那間熊火劇燃,笙二哥不依不撓地挺直了腰身。讓張榮笙苦不堪言,都怪我,現在是上生理課的時候嗎?這樣讓看不讓吃,還不得把老子憋死麼?
張榮笙艱難地將目光從吳蘭兒那誘人的小臉移開,悻悻道:「這個,這個,咱們過今春後再說,你就別再難為我了……」
「哦!壞死了!張公子,您壞死了……」吳蘭兒一聽張榮笙如此說,立刻意識到張榮笙是在打趣自己,想那「婚前性行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吳蘭兒又羞又氣,忍不住跳了起來,一雙粉拳象鼓點般砸到了張榮笙身上。
「啊!痛!我哪裡壞了?是你思想不純潔嘛,能怪我嗎?」張榮笙一面閃躲著,一面哀嚎著。
「哼!欺負人還不承認,打死你!打死你!」熱戀中的女人是最不喜歡講「道理」的,吳蘭兒哪裡理會張榮笙的解釋,粉拳不住地落在張榮笙**的身軀上,只是那力量卻明顯是打了折扣的。
張榮笙見吳蘭兒沒將自己那一身武功用上,心裡的石頭立刻落了地:女人跟男人打架,那絕對是自殘!更別說是我這麼魁梧偉岸的男人了!他趁吳蘭兒喘氣之際,猛然一個翻身,一隻手摟住了她的小蠻腰,一隻手握住了她那白藕似的小胳膊,冷冷笑道:「蘭兒妹子!你可服了?現在你可全被我制住了!」
「哼!你以為你抓住我一隻胳膊,我就被你制住了麼?你不要忘了我也握住了你的一隻胳膊!」吳蘭兒毫不氣餒地回擊道。
「哦!蘭兒妹妹不愧是眾女頭領,竟還會使虛張聲勢這一招,不過我才不會被你嚇到——我兩隻胳膊都繞到了你後面,你哪裡抓住了?」張榮笙得意道,暗想,這吳丫頭可真不簡單,竟還忽悠起我來了,老子可是「忽悠人」的祖宗,說你班門弄斧,都有點過獎了!
「那這是——啊!吳蘭兒疑惑地低頭下頭看了一眼,之後,小臉以閃電般的速度變得無比驚羞,一面尖叫著,一面極速地跳開了張榮笙的束縛。
啊!你這丫頭竟使暗手!心疼地看了笙二哥一眼,見笙哥還和以前一樣,鬥志昂揚,雄風沒減,這才放了心。他這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將床邊的衣衫,拿來一件,勉強遮住了憤怒的笙二哥,羞赧道:「都怪我這兄弟粗魯,冒犯了吳小姐!嘿嘿,還請吳小姐莫怪!」
就算怪,能有什麼用呢?吳蘭兒心裡羞憤不巳,她自己從小便在女子群裡長大,雖說由於意外也曾見過那神秘的東西,可這一次竟然著實握了一把。回想起自己剛剛握住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竟然連連跳躍了幾下,而且堅硬火熱……吳蘭兒越想越羞,羞紅從她的小臉上一漫延到了脖頸處,使勁低垂著頭,根本不敢看張榮笙一眼。
可後來轉而一想,自己既然要做張公子的人了,就算動了他那裡,又有什麼不正當的呢?想到這裡,吳蘭兒這才鼓足了勇氣,憋紅著小臉,用細若蠅蚊的聲音道:「張公子很痛嗎?」
「不是啊!沒事,沒事,這東西成天呆在風雨不欺,日光不曬的溫室環境裡,讓它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張榮笙胡侃道。
「咯咯……」吳蘭兒被張榮笙逗得嬌笑不巳,臉上的羞澀也緩解了不少,像一朵綻開正艷的嫩桃花一般,纖纖細手掩在紅唇之上,輕笑道:「張公子總是那麼風趣!蘭兒和張公子在一起最開心了!」
她今天過得很開心,以致於開心得不想入睡,這個曾在她夢中心中牽擾無數次的男人,竟如此真實地睡在了她的身邊。
她捋了一下耳際的秀髮,低頭欣慰地看著呼呼大睡的張榮笙,他剛毅的臉孔帶著一些男人的雄武,那平靜而粗重的呼吸顯示了他壯碩的體質,微微翹起的嘴角預示著他夢裡旖旎。雖然他的頭枕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有一種不適感,可吳似蘭卻沒有一絲難受之色,反而她皎潔的小臉上還帶著一絲幸福與滿足的笑意。
忽然,一陣微微刮起的涼風吹起了床頭的幔帳,一絲細不可聞的破空聲,隱隱傳來。吳似蘭心裡猛地一緊。她是習武之人,調運心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那決不是虛說。或許這一點點異動在平常人看來,沒有什麼,可在她看來,卻另有預示,預示著有人在向靠近,還有可能那人早已潛伏到了自己附近!
不管是哪一種猜想,都大意不得,雖然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可從小在江湖闖蕩的吳似蘭,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而且來人顯然不是自己的人,若是自己的人定然是要先通報的!而這人竟然直接向這裡摸了過來。
吳似蘭不敢大意,她心疼地撫過張榮笙古銅色的臉頰,一咬牙輕輕將他的頭從自己胸前移開,之後又捏手捏腳地走到牆邊,緩緩從牆上取下了自己白日裡的那把寶劍。她神色凝重,蓮步輕移,持劍靠到繡窗一邊,冷冷地小聲道:「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