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一夫兩制
小李諾無意間又被張榮笙拍了一下屁股,也不知怎麼的,那種怪感覺越來越強,她低叫一聲,從張榮笙身上猛然跳開,眉頭輕皺地揉了下自己的翹臀,沒好氣地瞪了張榮笙一眼,如喜似羞地嗔道:「壞大哥老欺負諾兒,諾兒不理你了!」
張榮笙沒想這丫頭還沒適應自己小情人的角色,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腆著臉皮道:「你打我那麼厲害,我不過是輕輕拍了你一下,就是我欺負你了?你這小丫頭也太會講道理了吧!」
「哼!」小李諾聽到張榮訴冤,立刻有了一絲安慰,得意地掃了張榮笙一眼,沒有說話。
張榮笙看到小丫頭任性好勝的樣子,不由得訕笑著扭過頭去,卻忽然發現對面牢房裡一雙雙淫光四射的狼眼正盯著自己二人,而在那一雙雙無恥狼眼之下的,便是一張張涎水泉湧的嘴巴,眾人顯然巳是垂涎許久——下面的廊道裡,竟有一條細細的小溪。張榮笙看得毛骨悚然,沒好氣地瞪了眾人一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嗎?」
眾人被張榮笙橫目怒嗔了一番,立刻灰溜溜地轉過了頭去,有幾個膽大的還留戀地掃了小李諾兩眼,這才轉過身去。
張榮笙看著這群色中餓鬼,恨恨地說道:「這幫臭小子,一點也不知道迴避人家的**!真是太可——哦!諾兒,你這麼瞪著我幹什麼?我可是為了咱們兩個人的共同名譽才出口的!」
小李諾惡狠狠地瞪著張榮笙,大眼睛中不時閃過一絲冷色,逼到張榮笙跟前,嗔道:「還說別人呢!就你最壞了!人家什麼時候和你成兩口子了?壞大哥!壞大哥!」說到最後,小李諾怒氣上湧,又開始了自己的粉拳攻擊,死命地用自己的繡拳擊打著張榮笙的胸膛。
噢!原來這丫頭也是會害羞的呀!張榮笙看著小李諾羞急交集的模樣,不由得一張雙臂將她嬌小的身軀攬到了懷裡,柔聲道:「諾兒不要生氣,你不想做兩口子,我們不做就是了嘛!」
小李諾被張榮笙攬到懷裡,略微掙扎了一下,聽到張榮笙如此說,她不由得身子一震,哀怨地瞪了張榮笙一眼,輕聲嗔道:「壞大哥淨裝傻!我什麼時候說不想做了,只是現在我們還沒……沒成親呢!」說到最後,小李諾羞赧不巳,貼到張榮笙懷裡,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我忍!張榮笙感覺到腰間傳來的一陣肉痛,呲牙裂嘴,但為了將來的老婆,他還是咬牙忍了下去。
「混帳!你們兩個在這裡摟摟抱抱,像個什麼樣子?」忽然一聲怒吼從牢門口處傳來,嚇了張榮笙和李諾二人一跳,二人連忙各自分開,不約而同地將頭轉了過去。
只見一個滿面怒容,方臉闊額,頭頂明光的中年人憤憤地走了過來,張榮笙一瞧他渾身鮮艷的衣著還有那粗胖的身軀,便知道來人必不是凡人,一看這身打扮便知道是這個社會典型的有錢人。
「爹——您怎麼來了?」就在張榮笙發楞之際,旁邊的小李諾已然反應了過來,她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立刻失聲叫道。
啊?原來是岳父大人!張榮笙認清了來人身份,立刻臉現喜容,絲毫沒有一點偷吃人家女兒的羞赧。心裡還暗暗喜道:只是聽說諾兒的老爸很有錢,也沒有親自見過,如今一見果然很有大款派頭。那寇丫頭的老爸是金陵知府,而俺們諾兒的老爸卻是金陵大款,有這麼兩個財勢雙全的老婆,老子在金陵,還有什麼好怕的?
那個大款模樣的中年人,聽到自己女兒驚訝的叫聲,瞪了張榮笙一眼,又將目光移到小李諾身上,怒喝道:「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兒家,不學些詩詞繡畫也就罷了!竟還跑到這骯髒的牢獄之中,與這……裡的男犯人幽會!成何體統?我的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李金誠越說越氣,肥胖的身子因為氣惱而微微發顫,那樣子,恨不得上去給小李諾一巴掌。
張榮笙深知這個時代的禁忌,女子從小便被灌於賢淑乖巧的做人準則,琴棋書畫才是女子的正道。像小李諾這般刁蠻輕狂的女孩,的確極不多見,可被關入男牢,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可是名譽上的大事,稍有不慎,便可貞節全失。也難怪李金誠會如此惱火。他知道此事皆因自己而起,因此訕訕地勸道:「李伯伯就不要過分責怪諾兒了!她也只是因為少不更事,才犯了這些荒唐之誤,李伯伯可別因此氣壞了身子,影響了您高貴雍容的氣質。」
張榮笙這番話,說得圓滑無比,既為小李諾開脫了罪責,又在暗地裡誇讚了自己老丈人,可謂雙面玲瓏,兩邊討好。小李諾聽張榮笙如此說,不由得抬起羞愧的小臉,向他擠了擠眼睛,現出一個狡黠的笑意。
李金誠正氣得怒火攻心,沒想到旁邊的一個清朗男子竟說出這番話來,不但給了自己女兒一個身陷囹圇的合理理由,又給了自己台階下。他不由得驚異地掃了這人一眼,可猛然又想起自己女兒所做的這些荒唐之事,皆是因此人而起,滿面的怒容間又浮起一絲冷笑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張榮笙吧!果然生得眉目清秀,牙尖齒利,難怪諾會為你做出這等傻事!」
「爹!其實壞大哥他……」小李諾一見父親又將怒火移到了張榮笙身上,急忙辯解道。
「你給住口!你還嫌爹丟人丟得不夠嗎?以前常聽別人提起你『刁公主』的外號,我還不服氣地跟人理論!如今你做出這等荒唐之事,要爹還怎麼見人?」李金誠滿肚子的怒火,根本不容不肖女兒辯解一句。
我靠!有錢就很了不起嗎?老子可是出了名的富貴不能屈的!張榮笙見老丈人根本不聽二人一句解釋,只管劈頭蓋臉地喝罵,不禁心裡也有些不爽,冷聲道:「李伯伯此話,未免說得有點太重了吧!諾兒畢竟還只是個孩子,古語有言:子不肖,父之過!她如今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您可也有著一半不可推卸的責任呢!再者說了,玉不雕不成器,哪個孩子沒有犯錯的時候?這些都屬於孩子發育成長必可不少的經歷,如此更應該受到長輩的悉心教導與呵護!在下不才,只是想對您教育子女的一些方式方法有些建議而巳,還望李伯伯莫怪!」
李金誠沒想到自己一肚子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發洩完畢,竟先被這個毛頭教訓了一番,偏這小子還說得有理有據,雖然有些從沒聽過的名詞,可卻容不得他有絲毫反駁。他心中怒火更熾,暗道:好你個臭小子,誘騙了我的女兒不說,竟還教訓起我來了!
李金誠在商場經營多年,早就練就一副機巧善變的嘴臉,此刻,他朝張榮笙瞪了一眼,怒道:「你還有臉說!若不是你,諾兒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你才是始作俑者!堂堂七尺男兒,竟如此厚顏無恥地誘騙良家少女!你還有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