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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無女不侵 文 / 南山居士

    第一百四十一章無女不侵

    大山沒好氣地叫道:「此事就發生在昨天,我豈會有一丁點的忘記?你也太小看人了!」

    忽然張榮笙臉色一冷道:「經過我的一番考察,發現這位兄弟的記憶力果然超強不凡,如此長的一大段話,這位兄弟一口氣說下來,竟沒有一點口絆,竟沒差一個字!這,說明了什麼呢?」

    一旁的紀容舒靜靜地看著張榮笙,待他說完,立刻驚喜道:「你是說這證詞分明是以前就寫後記熟了的?」

    張榮笙含笑向紀容舒作了一揖道:「紀大人英明睿智,善於觀察,在下佩服不巳。」

    此時的寇知府已然全明白了張榮笙意思,拍了一下驚堂木,怒喝道:「好你個刁民大山,竟敢糊弄本官,那天發生的事情那麼複雜,就算你說,你也應該一面想一面說才是,可是你這段話卻是連停都沒有停頓一下,更為離譜的是竟連說兩遍,不差一字!說!你做的這是不是偽證?」

    大山見寇知府一臉的盛怒,被嚇得臉色大變,他心中有鬼,這段證詞的確是萬貞胡提前讓他背過的,其中有許多地方,直接將任風雷的惡行抹去,而只是著重講述張榮笙的罪證。

    大山嚇得匍匐在地,他掃了一眼旁邊的一個捕快,見那個急向自己使眼色,他會意地大叫道:「寇大人恕罪!這段證詞,的確是——小人做了一些改動的,可那雷爺的的確確是這張榮笙殺的呀!這個我可沒說錯!」

    張榮笙現在看到對手狀顯狼狽,他自然不會放過,怒道:「你這刁徒,如今做了偽證,還敢狡辯!寇捕頭!給我掌他的嘴!」

    後面的寇瑩瑩沒想到張榮笙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不由得一怔,隨即漲紅了小臉,對張榮笙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呢!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張榮笙嘿嘿一笑道:「在下叫寇捕頭叫習慣了,不成想冒犯了寇捕頭,還望寇捕頭莫怪!」一面說著,他還向寇瑩瑩擠了擠眼睛。

    寇瑩瑩沒想到這壞人竟如此大膽,在公堂之上還說得這麼曖昧,更要緊的是自己的父親就在公堂上方,她不禁臉紅到了脖頸處,就連那粉嫩的小耳朵也變成了粉紅色,她白了張榮笙一眼,連忙又低下了頭去,小聲嗔道:「你這壞人作死哪!父親還在堂上呢!死壞人,臭壞人,沒事老想著叫我作什麼……」

    紀容舒也在這時站了起來,揖手對寇知府道:「此人既巳承認做了偽證,依大清律第六十四條:凡作偽證者,依情節利害程度予以懲處,輕則仗則五十,趕出公堂;重則割舌刺面!還望大人果決!」

    我靠!原來說謊話要受這麼嚴重的懲處啊?那老子活不活了?還好不是老子受刑,這個紀容舒出來得還真是時候!張榮笙眉開顏笑地看著匍匐在地,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大山。

    就在紀容舒說完之後,大山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寇大人,我……」大山說到這裡不由得看了旁邊那個捕快一眼,只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又續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您老人家愛民如子,仁慈有加,就放過草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寇知府一臉的威嚴,長長地歎了口氣道:「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今就算本官想要維護你也是違律之嫌!大清律乃是我大清開國世祖所立,為歷代歷朝所遵,我身為大清官員,豈能帶頭違拗,帶下去打他五十大板,讓他走吧!」說到最後,寇知府一臉不忍地對旁邊的衙役揮了揮手。

    「謝寇大人,謝寇大人!謝寇大人……」大山感動得鼻涕淚流,一面被兩名衙役架一面大叫不巳。

    張榮笙不屑地看了一眼大山,只覺得一陣噁心上腦,沒好氣地低聲道:「別謝了!你還是攢點力氣,等著挨板子吧!唉!看他如此雄壯的一個大漢,怎麼竟會是一個滿臉謊話的小人呢?看來像我這樣剛正不阿,威武不屈的真君子實在是太少了!」

    一旁的寇瑩瑩聽得又好氣又好笑,瞪了張榮笙一眼道:「呸!你這壞人,說得謊話比人家還要多十倍!十足的偽君子,大壞蛋!呵呵!」

    張榮笙看寇瑩瑩瞪眼笑嗔自己,小臉生情,似喜似羞,像是一朵清麗動人又含苞待放的白牡丹,美麗不可方物,再加上咯咯直笑,引得嬌身發顫,蠻腰輕擺,款款動人。他不禁看直了眼,嘿嘿笑道:「寇小姐真不愧天生就是做捕頭的料,穿這身行頭都這麼好看!」

    寇瑩瑩被她看得小臉火辣辣的,不禁有些害羞,卻聽到這壞人如此說自己,心裡有種掩飾不住的欣喜,嫵媚地瞪了張榮笙一眼,細嗔道:「你別給我說這些好聽的!小心翠翠妹子知道了,回家捶你!」

    「我家翠翠才不會呢!我家翠翠最好了,又溫柔又體貼,這丫頭根本就不會對我施行家庭暴力,興許也就是到了床上玩耍時,會捶我兩下!」張榮笙一臉猥褻地笑道。

    「不要臉!」寇瑩瑩聽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不禁白了張榮笙一眼,嬌身一扭,挪得離張榮笙遠了一些。

    而就在此時公堂之外的人群中,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正一臉陰冷地看著張榮笙,他嘴角抽畜了一下,從牙縫擠出了一句話:「這樣整你都不死!張榮笙你是越來越讓我擔心了!」

    旁邊一個濃眉大眼的精壯大漢道:「胡爺!那個姓紀的又在這兒礙手礙腳,剛剛要不是他,我們的大山兄弟怎麼會這麼狼狽,這小子上次就命人逮了我們幾個兄弟!每個還打幾十板子,胡爺,若不教訓這個姓紀的一下,實在是讓兄弟難嚥這幾口氣呀!」

    萬貞胡冷冷地掃了紀容舒一眼,道:「此人早就是我們的一個肉中刺,我若不是看他是個當官的,早就把辦了!現在將又開始擋我們的道了!他還真以為我萬貞胡不敢動他嗎?」

    「胡爺!您的意思……」那大漢一臉驚喜地看著萬貞胡,其實他自從上次被紀容逮住,挨了二十個板子之後,便想著要殺死紀容舒了,如今聽到萬貞胡有所鬆口,十分興奮。

    萬貞胡冷視著紀容舒,緩緩抬起手來,作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那大漢興奮不巳,話一說完立刻就扭身走去。

    「回來!」萬貞胡又忽然轉過了身去,將其叫了回來,貼到其耳邊道:「還有那個大山!一起給我做了!那小子沒用了,留著也是個禍害!」

    大漢一楞,可看到萬貞胡凌厲的目光之後,又立刻抱拳道:「是!請胡爺放心!我一定把事情都給您辦好嘍!」

    這時堂上的寇知府見唯一的一個證人也因作偽證被逐出了公堂,不免有些洩氣,而且自己的師爺還被氣了個半死,暈了過去,現在的寇知府只覺自己腦子裡亂轟轟的,他一拍驚堂木,有些不耐煩地道:「今日就暫且先審到這裡!將張榮笙張公子再帶到牢中,待來日再審!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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